戚野回到主卧,他哥已穿好裤子,依旧坐在那个单人沙发里。戚野揣手倚在门口,似笑非笑地说:“行啊哥,你什么时候开始好3p这口了?”
戚闲唇角压得很平。
“非得有个第三者在场,你才肯让我操吗?”戚野拳头捏得很紧,“你他妈想什么呢?”
看戚闲又想从口袋里摸烟,他实在忍无可忍,冲过来一把将他哥从沙发里拽起来,逼近他面前说:“我懂你的意思了,你他妈是傻逼吗?!”
“小野……”
“敢情数理化考满分的脑子就长这样?你以为你叫个人来跟咱俩3p,我操你就不是乱伦了对吧?你就能理所当然的接受是吗?臭傻逼!”
戚闲眼里一片灰败,他抹了把脸,点了点头,哑声道:“是挺傻逼的。”
戚野转身去了客厅外的阳台吹冷风,小区里、大街上,到处都是他妈的铃儿响叮当,这个圣诞节真操蛋。
他想来颗烟沧桑一下,但他没他哥会抽,还是算了。
腿站得有点麻了,戚野心里的火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他想回去再跟他哥好好谈谈。
他不怪戚闲,毕竟兄弟相奸这种事,稍微有点道德感的人都不会心安理得的接受。
有挣扎,有痛苦,是肯定的。
他哥是个乖宝宝,乖宝贝总是要用来哄着、宠着、爱着的。
戚野叹了口气,刚要转身,腰被人从后面环住,他稍稍向后靠了下,听见他哥跟他说抱歉。
可他不想听抱歉。
他靠在他哥的怀抱里,抓着他哥箍在他腰间的手,静静站了一会儿,然后两人回了暖气十足的客厅。
客厅里放着首爵士风格的英文慢摇,戚野在他哥怀里转过身来,两人抱在一起,额头贴着额头,手扶着彼此的腰,默契地缓缓晃着舞步。
此时一个眼神,足胜过千言万语。
鼻尖微微磨蹭了下,嘴唇随即温柔地贴在一块,舌尖交换彼此最热忱的爱意。
怦怦,怦怦——
爱你,是流动在血管里的本能。
衣服一件件除掉,他们赤裸裸地相拥,就像他们一起来到这个世界时那样,被医生放在血淋淋的护理台上,哇哇哭着抱在一块,不肯分开。
“小野……”
“嗯?”
戚野把头埋在他哥的颈窝里,把戚闲抱得死死的,他哥的颈动脉就贴着他的嘴唇有力地跳动。
“挑个喜欢的地方,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这话只说了半截,但戚野听懂了,没有一点犹豫地点头说好。
他要跟他哥私奔了。
11
这年春节来得早,寒假放得也早。
圣诞节过了没几天,戚野随便应付完最后一门的科目考试,就带他哥直奔机场。
他没有特别喜欢或者向往的地方,只要能跟他哥在一起,去哪儿都成。
国内烟花漫天盛放的时候,他们正在波罗的海中央,并肩站在一艘破冰轮的甲板上,甜蜜地接吻。
触目所及尽是白茫茫的一片,时间同这片海域一起凝固不朽,他们好像也能爱到地老天荒似的。
同行的旅客为他们鼓掌欢呼,送上祝福,有人看到他们相似的脸庞,不无惊讶地说:“youolooklikes!”
戚野套上浮冰衣,站在船舷上摇了摇头。
“heisyboyfriend,yfantasy,yulateilovehiand——it’sepic”
说完,他纵身一跃,跳进了冰面上凿开的一小片海水中。
戚闲拨开细碎的淡蓝色碎冰,浮游到他面前,笑道:“刚才在说什么?”
“在问他们像不像泰坦尼克号的情景,youjup,ijup,”戚野扑腾着胳膊想来吻他,但是浮冰衣堪比宇航服,气鼓鼓的,他伸长了脖子也够不到他哥的嘴巴,“操啊,这什么破玩意儿!”
戚闲笑哈哈地划开了,等浮冰结束,回到破冰轮上,他伸手给戚野暖耳朵的时候,才贴着他通红的鼻尖轻声说了句“loveyoutoo”,戚野顿时笑逐颜开。
他们游遍了大半个北欧,最终在斯德哥尔摩的城郊租了套小院住了下来。
院子里有个很大的玻璃花房,四季常青的爬藤植物在花房外架起了一道天然屏障,花房内温度适宜,鲜花常开,很有情调。
戚闲喜欢在这里晒太阳,偶尔来了兴致,就会在这里支起画板,画他们见过的景色。
最重要的是,花房里有个很大的按摩浴缸。
这也是戚野当初想租这套院子的理由。
情人节这天,戚野一大早外出跑步,然后捧了一大束玫瑰回来,红的、白的、粉色,没有任何包装,枝叶也是有长有短的,还沾着清晨的露水。
“港口的埃里克森运来了很多花,打算包装好了往外卖,正好被我碰见了。”戚野用外套把花梗包了两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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