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酒,问了他这样一个问题。
“我倒是想做人,只活几十年。”他脸上的神情半真半假,不可尽言。
“姐姐拿去好了。”枫原万叶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小狐狸望着他,傻乎乎的样子让他看着有点难受,悄悄将脸埋在对方肩上,没有说话。
“我说的是真话。”枫原万叶有些疑惑,手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姐姐拿去。”
“不要你的。”散兵点了点他的胸口,抬起头,又是那副游刃有余的调笑模样,撑着下巴在对方胸口画了个圈,“你的不值钱呐,你是只狐狸精。”
谁的爱你都要,谁要爱你都给,四处招惹的坏孩子。散兵毫不怀疑,这个小家伙以后要是遇到更漂亮的、更中意的,马上就会摇着尾巴去喊别人“姐姐”了。
枫原万叶脸上的表情可以用,「走在路边,突然被人踢了一脚」来形容。他瞪着那双大眼睛,一本正经抗议道:“不是狐狸精。”
“那是什么?”散兵冲他挑了挑眉。
“总之不是狐狸精。”小狐狸精如是说。
沼泽地夜晚静谧,萤火虫缓缓飞过树丛之间的空隔,看起来忽明忽暗。蛙类的叫声零落地响在黑暗中,空气里则是熟悉的水与泥土的气息。
这样的夜晚适合一觉睡到自然醒,而且不该做梦。久居此处的魔女深以为然,他通常也是这么做的,但是……
今晚发生了些事,散兵是累得睡过去了。
枫原万叶在床上和他又滚了一会儿,似乎是对他说自己是狐狸精不满意,缠着他要夸奖。夸奖什么?狐狸精怎么平白无故地要夸奖。
“我做的不好吗?”耳边传来轻轻的询问声,有点委屈。
小狐狸从背后抱着他,两人双腿交叠,侧卧在滚得乱七八糟的床单上。如先前所说,被子掉了,但枫原万叶不捡,也不许他去捡。
黏人也不带这样的,是不是生理机制导致的性格变化啊?最近小家伙有点情况特殊。
他搞不懂,但无奈地提出会冷,小狐狸就把毛绒绒的尾巴往他怀里一塞,抱着他躺下了。
其实今晚之前,散兵从来没意识到这团红色棉花糖的大小,当他发觉这玩意基本已经可以盖住他三分之二的上半身时,不由得惊讶了一下,然后开始心安理得地玩起来。
伴狐狸精如伴狐狸精,玩尾巴的时候一切命运的礼物都已明码标价。散兵没有回头,但基本可以想象这位的神情。他缩了缩脖子,打岔道:“别对着我耳朵出气,好痒。”
圈在他腰上的手又紧了紧,恨不得把他往怀里再摁得深入几分,别说衣服了,就连小狐狸扑通扑通的心跳,隔着后背都能感受到。散兵喘不上气了,拍拍对方的手臂,好声好气哄到:“松一点……我跑不了。”
“姐姐不喜欢我舔那里吗?”小狐狸听着失落,手不知何时自下而上,摸到了他的胸口。“还是我做得不好?我可以多学……”
按压的触感从那处敏感的地方传来,他不由得颤栗了一下,随即将对方的手按住了,心中冷汗直冒。“没有没有,你做得好,做得好。”他干笑着,“但是不能随便做,下次别学了。”
“不能随便做?”枫原万叶亲亲他的耳侧,好奇道:“那晚上可以做吗?就像今天这样。”
“不可以。”他一口回绝。
“那还是我做的不好,呜呜……”小狐狸嘴里呜呜咽咽地就要把他翻过来,散兵一下就知道他要干什么,心慌地挣扎道:“你要干什么……我要睡觉啊啊啊!”
论力气,他一个创造生命比不过枫原万叶。很好笑,们狐狸精要是都这个力气,那真的要怀疑人家的自愿程度了——到底是被勾引的还是被强迫的,有待深思。
挣扎无果,当然无果。眼看他又把脑袋往自己胸前埋,散兵眼疾手快地捂住枫原万叶的嘴,随便扯出来一个挡箭牌:“想学别的吗?”
那双眼睛里闪过窗帘缝隙里的月光,有些许暧昧的玩味,又或许他确实栽到了这狐狸精手里,散兵不知道。只是一瞬间,他不能确信那是他根据赤红色联想出来的情绪,还是本就被拿捏了。
但他是魔女。他能怕一只小小男狐狸精吗。
“想学别的吗?”他几乎一字一顿,盯着枫原万叶的眼睛,心中有股不服气的感觉涌了上来,促使他说出接下来的话:“求我。”
小狐狸眨巴眨巴眼睛,他移开捂着人家嘴的手掌,就听见那个声音轻声重复道:“求你。”
散兵半仰起脸,用柔软的唇舌撬开对方的牙关,干脆利落地教起接吻来。枫原万叶也不傻愣着,温热的口腔任他探索,时不时有样学样地和他纠缠两下。
他发觉对方的舌头似乎有些粗糙,这点和他这具身体的构造,有些许不同。
“嗯……嗯……”小狐狸的鼻腔逸出些闷哼,轻飘飘的,好像在他的心上挠痒痒,他不由自主地贪婪了些,手掌抚上了这具美好鲜活的肉体。
平日里总是接触,他看也看过了,摸也摸过了。但不知道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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