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搭了上去。脑袋收获一个瓜崩儿。
“筷子。”散兵面无表情地说。
“……”他将手中的筷子交给对方,眼中流露出相当的不舍。
怎么回事,一顿饭的时间跟筷子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散兵心里纳闷,但犬科动物的逻辑似乎是这样,拿在手里的东西,再想从手里拿出来,难如登天。
得给他找个玩具了。
枫原万叶,稻妻城本地狐狸,老家在稻妻城郊外三里开外的某处,从小被父亲带大,没有见过母亲。他曾经问过这个问题,“我的妈妈呢?”
回答他的是沉默。
鉴于森林里的玩伴众多,且对他抱有一些怜爱之心——这是他长大些后觉出来——所以待他多有宽容,谁有吃的,就给他塞一口;谁有水喝,就给他喝一口。
too说他小时候像个冬瓜。平藏在旁边附和,“应该是冬瓜上插了四根树枝”,由此被他呲了一声,不服气地拿头撞他。
他问平藏是野猪吗,为什么要拿头撞他。平藏气得跑出去,再也没回来。
这是真的,从那天开始,他就没见过鹿野院平藏的身影再在周围出现过,还因此自责了好久。他没想嘲笑人家,他真的在问问题。
too说不是你气的,他变成人,到人间去生活了。
人间有什么呢?枫原万叶想。平藏都不回来了,人间肯定比这里好玩。
眼前这只嘴巴大大的青蛙看着他,发出了“呱”的声音,意思是跟上,不要落在后面,走丢了。
动物和动物之间会比较有共同话题。于是散兵素手一指,让早上准时出门捡垃圾的大嘴青蛙把他带走,别在屋子里晃来晃去。
他小跑两步跟上去。用人类的身体有一点不好,没有办法行进得很快,too说这是因为人类两条腿,狐狸四条腿,怎么说也是狐狸跑得快一些。
“呱。”大嘴青蛙抬起前肢之一,凭空指了指某处,他点点头,问道:“你要找什么?”
“呱。”
“树枝?好的。”他想起平藏讲的话,冬瓜上插了四根树枝。
沼泽地里总不缺树,有树就有树枝。小狐狸也不问为什么要捡树枝,要捡什么样的树枝,自己撒丫子到处去找了。
大嘴青蛙望着他的背影,空洞的眼中流露出诡异的光芒。
散兵算了算日子,自己这锅魔药煮得差不多了,今天可以停火了;又算了算时间,养的宠物大概快回来了,于是开始着手准备他思考过的玩具。
他记得他以前,也有一个手缝的玩具娃娃,是他路过某处时,和一位婆婆学的制作方法。那个玩具已经在他前几百年的颠沛流离之中丢失,再也找不回来了。
现在似乎已经过了那样的年纪。散兵抿了抿嘴,神情有些无奈。
他将手上的针线与布料组织起来,已经有段时间没做这件事,手生了点。魔女们或多或少都向往人类,但像他这样愿意麻烦自己的行为,没什么人会做。想要玩具,变一个出来就是。
反正也是会的,麻烦也不麻烦,正好复习一下。
往娃娃里塞柔软的填充物,芦苇荡的种子,他前些日子采了许多回来做材料,用一些也无妨。散兵正低着头专心致志,门又被“嘭”地一声打开了。
“你是野猪吗天天撞我的门。”他语气中有愠怒之情,抬头看过去,不由得皱了皱眉。
大嘴青蛙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叼着一个人,浑身脏兮兮,红色的毛绒耳朵也粘上了不知哪儿来的泥巴,变得红里带灰,灰里带黑。
小狐狸抬起脸,冲他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
散兵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走到万叶面前,微微仰起头看着他,意味深长。对方眼神躲闪,双手垂在身前,一时不知道往哪里放。
“你玩得很开心啊。”他说。
“姐姐……”万叶心虚地应了一声。
“呱。”大嘴青蛙说。
“闭嘴。”散兵简短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瞥了临时监护人一眼,大嘴青蛙松了口,万叶就掉到地上,落在他面前。
脸上都是灰啊泥啊,小白脸都变成小灰脸了。散兵掏出手帕,“低头。”然后一手托着小狐狸乖乖低下来的脑袋,给他擦起了脸。
“掉泥坑里去了?”散兵一边擦,一边问道。
对方睁开那双兔子般的眼睛,答案早就不言而喻。散兵哼了一声,没好气道:“怎么没多打几个滚儿。”
枫原万叶一脸“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散兵忍无可忍,转身捡起桌子上的魔杖,对他使了个清洁咒。
无事发生。
啊?散兵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念错了咒语,又有一瞬间怀疑魔杖坏了。他又试了几遍,忽然意识到是枫原万叶的问题。
他身上有禁制。
清洁咒是最简单的咒语,会被禁制抵挡,无法生效。如果他用阿瓦达……开玩笑的,这个世界没有那种东西。
散兵当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