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感受到皮肤之下血液的缓缓流动。他将搭扣穿过皮革制的带子,路过孔洞,然后轻轻用指腹摸了摸冰凉凉的铁片。
“紧吗?”他轻声问道。
枫原万叶刚想说什么,却被细细的手指按住了喉结,想说的话就堵在喉咙里,随即低低的笑声响了起来。
“小东西。”散兵说完,利落地扣好他的项圈,抬手轻轻推开他的肩膀,从沙发上坐起身来。“自己玩去吧。”
所谓的“小东西”抬手摸了摸自己脖颈上多出来的那个装饰物,盯着主人离开的背影,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实则,人类对于情情爱爱的探索,在文化初始就已经有了开端。
学习人类最主要的一点,或许是学他们如何动情。打个比方,兽类之间互相搏杀可以是为了交配权或进食的先后顺序,发情期的时候拥有人类难以想象的混乱规则,但这就是它们一直以来的生存本能。
开智的兽类学习人,要收起尾巴耳朵和牙齿,要收敛性情与本能,要学人类兜兜转转地说话做事,要抑制自己春天到来之初的欲望萌发。
狐狸的「发情期」,散兵对这个词属于是听说过,没见过。
枫原万叶平日里的表现,不说言听计从,也是怯怯懦懦的,虽说有时候任性了一点,但估计也是仗着受宠,小小地卖弄了一下脾气。
其实这只年纪轻轻的狐狸,和自己的同族们一比,算得上乖巧异常。散兵又不是养不起,关键是挺可爱的。
但他总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事。
可能年纪大了,想不起来好多事。他晚上睡前还在强迫自己回想到底是什么,回忆无果,倒是想起来一些不好的回忆,脑子乱乱的,只好无可奈何地睡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散兵眯着眼睛看见自己空荡荡的床边,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我的狗呢?怎么今天没有趴在我床边喊我起床呀?
散兵从床上爬起来,头发睡得有些凌乱,神情略显疑惑。话说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没见到枫原万叶了,怪不得他昨天有空闲坐在床上思考人生,要换做平常,他得先跟自家宠物搏斗一番,才能独自窝在被子里入睡。
先找找吧。散兵下床踩上居家的鞋,走出卧室门,左右看了看。
至少不在客厅里。“kazuha?”他不大不小地喊了一声,又走到杂物间门口。
疑似魔法主角的居所,但其实不是楼梯间下面的那个杂物间,而是平常没人住的一间空房,书桌旁边的书架上不是书,是标满标签的材料。鉴于枫原万叶闹着要和他一块睡床,他就给他整了张床,省得他闹自己。
简直是有求必应的好主人。散兵甚至在床的旁边给他又放了个窝,他想睡哪里睡哪里,就是不要来抢自己的床。
“kazuha?你在吗?”他将手按上门把手,轻轻地打开了门。
屋子里昏暗无光,散兵挥挥手,屋子里的灯亮了起来,他才看清床上一个正在蛄蛹的被子卷。
“?”散兵纳闷地走过去,“你不舒服啊?”
他刚伸手,想要掀开被子察看对方的情况,手腕忽然被拽着,一把拉向了床铺的位置,还没来得及判断情况,只感觉脖子一阵灼烧的感觉,他不由得抖了一下。
枫原万叶头发凌乱,不知道是不是在被窝里滚得;脸颊上泛着诡异的绯红,眼睛亮得吓人,甚至看起来有点像走火入魔的状态。但就算这样,也只是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脖子,随后用人类舌头舔舔他的下巴,轻声喊着他。
“姐姐……姐姐……”
散兵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也是烫得吓人。“生病了?”不应该啊,昨天还是好好的。
“病了……嗯……”小狐狸轻声重复着他的话,嘴角飘着一抹傻乎乎的笑意,亲昵地舔舐他近在咫尺的手腕,耳朵还愉悦地上下晃动着。
不对,不是病了。散兵警觉地收回手,抓着他的肩膀,深吸一口气——
床上的形式天翻地转,他跨坐在枫原万叶的身上,双手仍旧按着他的肩膀,神情严肃道:
“你不会是发情了吧?”
那双赤红的眼瞳里满是不明所以的喜悦,迷乱中带着些许疑惑,又亮晶晶的,看起来可爱又色气。
要是现在他不是人形,散兵会更冷静。
对于沼泽地而言,今天是个特殊的早上。
统治此处的魔女破天荒没有起床。以往这个时候,人迹罕至的小屋里早就应该传来锅碗瓢盆的声音——要么是魔女在做饭,要么是魔女在做药。
大嘴青蛙眼睁睁地看着自从那只狐狸精来了之后,原本一天到晚就只剩锅碗瓢盆的魔女,变为一天到晚就只剩男狐狸精。他真的很忙,光是把那只抖着耳朵摇着尾巴一个劲喊“姐姐”的小家伙料理好,都已经占用了他的大部分时间。
这位魔女从一个独立工作男性,变成了带崽的妈。不由得让人感慨狐狸精就是狐狸精,沾上了,就没好。
这几天大嘴青蛙没来小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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