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
所以一直忍到晚上,她才来找皇叔,刚刚随心的一问,却是她花光了所有的勇气问出口的。
静和苦涩的笑了笑,将自己压抑的一面努力的收回,随意展露的,是单纯的不受一点污染的静和公主。
静和拿着点心,小口小口的吃着,她一天都没有进食,这时候吃点心,胃不停的分泌着胃酸,让她很想吐,可是顾及这是皇叔的寝宫,又硬生生的忍住了。
静和就一口茶水一口点心的吃着,吃到实在吃不下去,才放弃。
看到那大红色的喜帐,静和鬼使神差的走过去,直接躺在了上面。
以前不是没有睡过皇叔的床,只是今天与往日不一样的是,这里挂了喜帐,也昭示着,这张床会有它的女主人出现。
静和直接躺了上去,躺在了被子上面,抬着头看着那红的刺眼的喜帐,眨眨眼,将自己的眼泪逼回。
明天,甚至是从今以后,她都不会有资格躺在这上面了。
真好呢,这些本来就不属于她的东西给终于要还回去了。
静和的手放在自己的靠近心脏的左凶上。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早就动心了,只是一直都是强忍着自己的爱意,不想暴露出来罢了。
如果皇叔知道,自己对他怀有这么龌龊的心思,他一定会不高兴的。
静和一时间,觉得自己是这么的可悲,原来,爱一个人是这么的难受。
陆景轩批完奏章进来时,就看到静和躺在床上,因为喜帐的颜色太鲜艳,而挡住了静和的脸,陆景轩也没看到她是睡了还是没睡。
陆景轩一走过去,静和就赶紧站起来,退到一旁低垂着脑袋,有一种被抓包的尴尬。
“困了?”陆景轩倒是没有计较,反而关心的问道。
“皇叔,我晚上可以留下来吗?”静和小步走到陆景轩的面前站定,小心翼翼的问道,因为她不确定,不确定陆景轩会不会同意,毕竟现在这里,是清正殿,而不是轩王府。
“你呀。”陆景轩宠溺的敲了敲静和的脑袋,佯装恼怒道:“不准。”
“好吧。”静和也知道自己过分了,这里是龙床啊,只有皇叔和他的妃子才可以睡的,她刚刚躺在上面已经是大不敬了,她竟然还会期望留下来。
静和这一次倒是也没有太勉强,看了一眼陆景轩,后而起身,“那我回去就寝了,皇叔也早点休息。”
“好。”陆景轩颔首,想要送她出去,却被她拦着了,静和笑了笑,“我也不是第一次来清正殿了,皇叔难不成还放心不下?”
“那你回去小心些。”陆景轩揉了揉静和的脑袋,语气温柔的说着,然后招来守在外面的福泉,“福泉,送蓁儿回去。”
静和也没有拒绝他的好意了,任由着福泉送她。
其实她来的时候,她的婢女紫苏和她一起的,只不过她进来了以后,紫苏在外面等待罢了。
这不,静和一出去,就看到蹲在地上无所事事的紫苏,紫苏一看到她,马上就站起来了,“公主。”
“回去吧。”静和微微颔首。
三人一路回到了凌寒宫,凌寒宫取自于“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之意。
先前父皇在位期间,这凌寒殿是她和皇叔一起休息的宫殿,因为有的时候参加宫宴回去的话又太晚,所以就留了个休息所。
她的父皇乃是夜烊帝陆玉珏,就是如今夜昭的上一任皇帝。
父皇穷极一生,也就有母后一位妻子,甚至在位十五年,都没有纳一位妃子。
对着众人宣称是父皇离世了,然后母后相继自刎离开,但是其实,父皇和母妃是去浪迹天涯了。然后才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给皇叔。
原来不知不觉,皇叔已经登基一年了。
从小到大,她便知道自己不是父皇的亲生女儿,听人说,她是在父皇任位一年后,皇叔在马场上发现的她。
原来不知不觉她已经十六了,皇叔大她六岁,却比她懂事的很。
在她四岁了的时候,皇叔十岁了,直接将她带到身旁,一养,便是十一年。
说起来,那时候还是她赖着皇叔的,不管谁来,她也不愿意走,后来还是父皇没有办法,才将她留给皇叔照顾。
静和不得不承认,在轩王府的十一年,是她最快活的时光。
“公主,那奴才就退下了。”福泉将静和送到了凌寒殿,这才告辞。
静和点了点头,看着福泉离开,然后自己也回到了自己的寝殿。
“公主,奴婢给您梳发吧。”紫苏拿起静和梳妆台上的梳子,问道。
静和晃了晃脑袋,拒绝了。
“那奴婢退下了。”紫苏从来没有伺候过静和洗涑,以前在轩王府的时候,都是陆景轩一手代劳的,就算陆景轩不在,静和自己也会动手。
而她呢,也就是给静和梳发上妆的,甚至有时候,都是皇上给公主梳妆。
一下子,屋子里面只有静和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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