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说道:“下次我一定给师父你带山下最好的酒。”
沈成泽失笑,捏着布帛的手一紧,下一刻就不轻不重地拍上她凌乱的脑壳。
“小没良心的。”什么都不懂。
平宴迷茫一阵,不明白好好的师父怎么还说起她来了,不过既然师父也没有下文,在清理好自己黏糊凌乱的下身后,她提着刀愉快地跑了,留下一个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沈成泽赤裸裸坐在床边。
……
出了师父的门,平宴又变成那个平素冷面的红衣刀修,一路舒畅又倦怠地躺回自己的床上,大梦一场睡到天明,醒来只觉得分外舒服,浑身上下的灵气都自觉顺着经脉熨帖地流动。
这跟当时西江月花魁一夜后格外相似,她确实是能从这样快乐又舒服的事情中获得好处的。真好,平宴摩挲着手中的刀,心中不成型的念头越发明确。
门外敲门的声响同时响起,叫她停下思绪懒散地远远打开房门。
“进。”
话音刚落平宴忽然感觉有些不妥,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夜那身,既凌乱又带着些见不得人的痕迹和气息。
来人是师弟……算了,他一个孩子能知道什么呢,平宴匆匆拢了拢胸口,抬眸就刚好撞上曲江白的眼神——
下移的目光是落到她胸口了吗?
平宴压住衣襟,却不知指缝间露出的丝丝缕缕的肌肤和敞开的衣襟几乎叫少年攥紧了拳头,生生忘记进门时措辞好久才盘算好的话,这并非诱惑,只是师弟经年累月沉积的欲念见不得一丝丝火星,哪怕是一点指尖的温度都能让他失了自制。
“小师弟?”
平宴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意外看见曲江白下一瞬红了耳廓,满腔话语磕磕绊绊地变成声恍惚的:“师姐好。”
在师父面前撒娇耍赖的徒弟在师弟面前就成了沉稳的师姐,平宴没在意他的恍惚,只是接着勉强整理规整衣服,在他身边站定,问道:“师弟来的好早,是迫不及待想吃昨天说好的点心宴吗?”
想吃点心宴还是平宴?
曲江白乖乖站在她身边不动,眸光垂下去的角度显得格外规矩,他隐隐约约闻到师姐身上传来一股子若有如无的馥郁的幽香,动动手指,笑着应了声是。
“这你不用担心,我昨天连夜就帮你定了的,满城点心的满汉全席,保准你在去日前吃也吃不完。”
“多谢师姐。”
话说到这里,两人气氛忽然就滞涩起来,平宴刚想开口要他离开,曲江白却卡着她开口时间忽然问道:
“师姐最近有用什么香吗?好闻的很,我也想在身上带着这样的香气。”
香?平宴从没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什么香味,刚想断言否决的时候脑海中却想起昨晚香艳迷离的一夜……是不是她身上现在还沾着情动的气息,落在了师弟鼻子中。
这话也说不出口。
曲江白便见着眼前师姐眼神闪烁一瞬面上飞霞,她抿了抿唇才说:“没有,我从来不用香,可能你闻错了。”
曲江白知道自己没有闻错,他微微低着头,眉目阳光舒朗,心下却在不断逼迫自己不要再往前凑也不要做出太过于夸张的表现,他不动声色地捕捉到空气中弥散开的那一点点幽香,确信这跟那日窗外他看着月光中师姐自读时闻到的香气一模一样。
师姐昨夜,又在取悦自己吗?
以动情的姿态、以难耐的语调、以淫乱的手法……不能再回忆了,否则会让他在师姐面前当场硬起来失态。
只是如果师姐在渴望,为什么他不可以呢?
这个念头像是一团火,在曲江白心底燃成一片,叫他想把自己塞进平宴的目光里,揽上师姐纤细有力的腰肢,把自己放置在师姐怀里,而用自己粗大硬挺的阴茎好好的服侍师姐。他想无限接近如明月又如烈火的师姐,体会她的温度,又在放低自己的姿态,他永远是她的小师弟。
火在烧着,外表看来却还看不出来,曲江白习惯了师弟这个身份,他在平宴面前永远低上一头是被照顾的角色,除非有什么外来的刺激,否则他绝不敢轻易迈出叛逆的一步。他试图以一种温水炖青蛙的方式,或许可以慢慢地拥有他的师姐。
这个机会不远了,只是此时曲江白还不知道那时候他会目眦欲裂几近崩溃。
此刻他顺着平宴的话,恍然大悟般道:“好吧,看来确实是我闻错了。”
平宴点点头,风顺着她动作的幅度把一缕发丝勾到曲江白手臂侧,师弟笑得和煦,心底想法在阴暗地冒泡。
仍是夜晚,是门派大比出发的前一晚。
曲江白屏息凝神,却站在他亲爱的师姐窗外。
他是个无耻的偷窥者,他引以为豪,可当他隐匿身形站在平宴窗外时,半掩的窗棂内月光如洗,却照着空无一人的房间。
师姐呢?
曲江白一愣,蹑手蹑脚地翻窗进入房间,四处查看过后确认房间内根本没有师姐的气息,分明已经离开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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