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仙门二师兄。
我重生了。
就像世间所有广为流传又俗套的话本一样,不起眼的小弟子被恶毒师兄们打压,小弟子发奋图强,最终成为一方大能,把昔日欺辱他的人尽数诛杀报仇。
而我非常不幸运,成为仙门那唯一被秋后算账的人。
我摸了摸胸口,被一剑穿心的滋味着实不好受,纵然魂魄重回年轻时的身体,那伤口的位置似乎还在隐隐作痛。
“二师兄!师父传唤,有要紧事让你过去。”
外头的木门被小仆拍得啪啪响,我叹了口气,心里盘算着前世的今天是什么日子,竟然要师父找我。
前世我与师父甚少有私下交流,左右不过例行的师门指导结束后,让我留在那再演示几次招式,看看有无错漏之处。
论天资,我不如后来的师弟聪颖;论勤奋,我没有前面的大师兄那般用功,痴迷修炼。
我不过善于投机取巧,灵力运用不精湛,那便缩短应战时间,招招狠辣,取人弱点地去打斗,不然我是万万不能坐稳二师兄这个位置的。
师父素来不喜这样的招式,只是我在师父眼下修炼时,惯会做好表面功夫、一时半会师父也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妥,也就让我糊弄过去了。
只是我这一切苦心经营的表象,在师弟拜入门下后就都消散了。
我心脏微微抽痛,四肢发麻,竟是一时间行动不得。
我犹豫着要不要找个借口托病不去时,那扇厚厚的木门被推开了。
“乌华,为何不来?”
师父衣袂飘飘,信步而来。岁月从不在修仙者身上留上半点痕迹,师父的面容不曾改变。
我打起精神,勉强挤出一抹笑:“弟子身体不适,未能及时去往师父仙居,是弟子不好。”
师父点了点头,直入正题:“本来唤你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且歇着吧。”
“今日为师新收了个徒弟,你们叫他祝容筝便是,以后便是你们的小师弟了。”
祝容筝……那便是不久前亲手将我送进鬼门的好师弟,再一听他的名字,刚喘回气的身体又开始发凉了。
师父见我脸色苍白,从袖口里变出了一个小小的瓷瓶:“这是北极归元金丹,为师今早炼的,你拿去用着,固元养气。”
“谢谢师父。”
我颤颤巍巍地接过了丹药,对师父道了谢,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然后把这丹药小心翼翼地收进储物袋里。
师父欣慰一笑:“等你好了,就去看看师弟吧。”
我手上的动作一僵,却又不敢驳了师父的话,只能装作乖顺地答应,心里却已经是骂声不断。
上一世在祝容筝那吃过的暗亏太多了,以至于我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后怕。
祝容筝人前装得一副清冷疏离的模样,背地里却爱使一些阴损招儿,自打他修为开始突飞猛进,我就经常被他明里暗里地报复。
也是我从前太过轻慢,在他未长成时就百般刁难,一直端着师兄的架子,他心生怨恨也是正常。
我再次叹了口气,祝容筝入门,也不知这辈子的前路是否还能安稳度过。
从前之事皆因我起,只要这一世我小心待他,不招惹是非,我的小命也就能保住……对吧?
我这一觉睡到了的过来寻我,又发了疯似的把我按在这里。
自己造的孽还是得还啊。祝容筝直直的看着我,表情还是愤怒的,于是我正了正神色:“师弟,从前的事都是我不好。”
祝容筝的神色有些松动,可眼底依旧有愤怨之色,似乎不会轻易放过我。我只好再向他动之以情,向他卖惨:
“你打我骂我,我都甘之如饴,只是以前你已经把我杀了一回,师兄不求别的,只希望你这次别突然对我一剑穿心了,很疼的。”
我约莫着对他摆了副真切可怜的表情,祝容筝脸色有一瞬变得不自然,却马上把眉头紧皱,追问道:
“你说我上一世把你一剑杀死?怎么会?”
祝容筝大约是有点激动,质问声音不受控制的大了起来。我被吓一跳,赶紧伸手堵住他的嘴,示意他冷静些:
“师弟,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何苦骗你?何况现在你把我压制在这,任你鱼肉,没必要再欺瞒你啊。”
我见祝容筝满脸不可置信,暗暗觉得奇怪,这人明明把我杀了,怎么不愿承认?莫非真是吃错药,失忆了?
“……你有什么证据?”
祝容筝似乎在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儿,良久才对我说了这一句话。还没等我回答,他却突然把手伸向我的衣襟里,好像要扯开我的衣服。
“哎哎!干什么呢!”
我被这鲁莽的动作吓到,立马开口试图制止他的行为。然而怪我近日懒得整理衣冠,这袍子一扯就开,整个上身都露了出来。
祝容筝紧绷着脸,细细观察我的每一寸肌肤。我见他神色凝重,不似要对我的身体做些什么,就放下刚要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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