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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留宿下来,可沈天瑜其实并没有宠幸新人的想法。
她只是看这孩子可怜地依赖她的模样,和长女刚出生时竟然有些相似,可怜又可爱的,加上他这段时日又经历了不少折腾,才留下来陪他过一个寒冷的夜。
年幼者总是会不自觉依赖年长者的,沈天瑜多少也有点身为年长者的自觉。
但显然她的侍君并没有同样站在孩子的立场看她。
霍新渝睡到了傍晚,醒来他们一起和谐地用了晚膳,之后少年便像认主的小狗一样黏在了沈天瑜身边。
沈天瑜批折子,他便在一旁研墨,沈天瑜看书,他便悄悄地挨着她身边跟着一起看,总之就是粘人得紧。
沈天瑜从没见过这样的男人,在她印象里,只有孩子会对她这样做,其余的,无论是曾经的小侍,或是夫郎,或是老师,都没有男人对她有过这样特殊的亲昵和依赖。
她静静地看着伏在她膝头、将脸放在她手心任由她轻挠下巴的少年。
这种感觉很新奇,但沈天瑜不讨厌。
「时候不早了,歇下吧。」
她轻声说,准备收回手,却被少年不轻不重地握住腕。
烛火昏黄摇曳,少年玉面上的红像天边刚淡下的红霞,沈天瑜呼吸顿了顿,她似乎是才发现他的琉璃似的眸子比刚刚更湿润了,鸦睫轻颤着,形状漂亮略有肉感的唇也比方才更红。
她下意识地用拇指指腹在他唇上蹭了一下,软得像新采的花瓣,而她的指腹上未蹭下一点不自然的红。
「唔哼……陛下一起……」
他看起来羞极了,像用了极大的勇气才将她的腕越握越紧,然后将脸整个埋进她怀里,少年人独有的单薄清秀的脊背在微微颤抖。
这是什么意思,沈天瑜不能再不明白了。
「你身子受不住。」
这孩子是个双儿,那处今早才平白受了粗暴对待,今夜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弄了。
沈天瑜不曾有过双儿的侍君,但她父亲是,对于这样特殊又柔弱的人,沈天瑜始终是抱有怜惜的。
「是……前面疼……但后面还是好的……」
他声音愈发小了,逐渐成了鹌鹑,握着她手腕的手改为圈住她的腰,脸在她小腹一下下蹭着。
皇帝觉着好笑,难怪刚刚沐浴就沐了一个时辰。
也罢,迟早的事,若是非要拒绝,反倒不自然了,况且她本身也不是那么贴心的女人,男人自己都送上来了,她何苦假惺惺地推诿?
于是皇帝轻轻拍了拍侍君纤细的腰肢,示意他起身。
内务府的调教也不能说是完全没用的。
霍新渝心里一遍遍想着尚宫和公公们的教导,得到指示后便连忙撑起来。
少年虽纤细,身量却不低了,要保持仰视帝君的姿势,就必须拱着脊背。
但他不觉得辛苦,他的心神在这一刻都被女人幽深的眸攫取了。
帝君有一双极冰冷、极平静、极幽深的眼睛,乍一看叫人不寒而栗,可深深凝望之后,便会发现寒意的尽头是不掺杂一丝杂念的宁静。
这样一双眼睛,让女人本就出彩的五官都黯然失色,在烛光中,她美得惊心动魄。
霍新渝明白这样妄自评议帝君实乃大不敬,可他不在乎,或者说并来不及想,他的心在这一刻被绵密的泡沫似的东西填满了。
这不是皇帝,这是他的妻主,是他这一生要依仗的女人。
少年喉结滚了滚,艳红的唇微抿,他们无声地注视着对方,耳边只有气息流动的声音,他在女人的纵容下微颤着将唇送了上去。
他听到帝君微不可闻地笑了一声,他耳根更烫了。
女人纵容着他像小狗一样毫无章法地舔咬,他能闻到淡淡的龙涎香气从她身上沁出来,直到他被拦腰抱起来。
软榻离床不远,霍新渝只觉得脑袋还晕乎乎的时候就已经被扔到了床上,女人的动作不算温柔,但明显感觉克制了力道,背有些疼,可他只觉得身子更滚烫、更兴奋了。
她压了下来,撑在少年身上,捏起他的下巴。
「尚宫没教过怎么讨好主君?」
「教、教了的……做的时候又忘光了……」
他的脸更红了,话语结巴软弱,没有底气。
沈天瑜笑了笑,这下他是完全听清了的。
「朕倒是觉着,这种事还是妻主亲自教比旁人的劳什子教导要有用得多。」
说着,没等侍君发表意见,她的唇便带着清冽的气息浓烈地压了下去。
「唔……」
少年哼哼一声,手不自觉在女人背后攥紧了。
或许是沈天瑜太久没有过第四个男人了,又或许是她现有三个男人都比她年长,总之,霍新渝身上有种叫沈天瑜感到新奇的气息。
她用对待夫郎们的惯用伎俩,先是吮吸啃咬他的嘴唇,十七岁少年的温度比二十四七岁的男人似乎要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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