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洒在地上,留下斑驳的痕迹,那种白得异常、冷得刺骨。
她感觉自己像是置身于一个si寂的世界中,所有的生命都仿佛已经消失。那种安静b得她发疯,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困在一个无休止的噩梦中。
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这片si寂。是裴既渊的声音,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霓裳惊惶地躲进床底,蜷缩起身子,将脸埋在手臂间。她拼命咬住手,以免自己因为害怕而尖叫出声。
她听着有人走进房间的脚步声,感觉自己的心跳仿佛要跳出x膛。她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只能紧紧地闭上眼睛,祈祷着这一切快点结束。
然而,裴既渊似乎并没有发现她的存在,他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原来是听错了”,然后便转身离开了房间。霓裳终于松了一口气,但她知道,这个噩梦还没有结束。
霓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每一声心跳都似乎在提醒她,si亡就在咫尺之遥。
漫长的等待中,裴既渊的脚步声终于渐行渐行渐远,宛如黑夜中的幽灵渐行渐消逝。霓裳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片刻的松弛,她这才觉察到,自己早已是汗流浃背,每一寸肌肤都仿佛被汗水浸透。
正当她准备悄悄起身逃离时,一转头,却看见一双含笑的眼睛正静静地注视着她。那双眼睛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察她内心的所有秘密。
霓裳惊恐地张大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仿佛被一gu无形的力量所束缚,无法动弹。
裴既渊缓缓伸出手,轻轻地抓住了霓裳的小腿,将她从床底拉了出来。霓裳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他摆布。
“打扮成小太监的样子,是想趁乱逃出g0ng去?”裴既渊轻声问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戏谑。他伸手摘下霓裳头上的帽子,一头青丝瞬间倾泻而下,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
裴既渊的手指被青丝轻轻缠绕,他轻轻摩挲着,仿佛在欣赏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他缓缓说道:“让迟绪风扮成你,故意在人前自尽,这样,霓裳公主就在世界上消失了,再没有人会留意一个小太监。这主意,倒真是巧妙。”
听到绪风自尽的消息,霓裳的心如被重锤击中,她双手颤抖地抚上前x,那里,玉佩的冰凉透过手心传来,让她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你姐姐很聪明,并且,狠得下心牺牲别人。”裴既渊继续说道,“只是,她怎么也没料到,我是如此熟悉你的。迟绪风即使和你再像,也瞒不过我的眼睛。所以,我一直在等着你的出现。”
霓裳紧咬着下唇,眼中闪过一抹倔强的光芒。她努力平复内心的恐惧和愤怒,颤声问道:“我姐姐呢?她在哪里?”
裴既渊轻笑一声,用手背轻轻摩挲着霓裳的脸颊,那种柔neng的感觉让他心中涌起一gu莫名的情愫。他俯下身,缓缓靠近霓裳的唇,轻声说道:“以后,你的保护人是我,明白吗?”
然而,就在两人的唇即将相触的瞬间,霓裳突然像疯了一样,使劲地拍打、踢咬,她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怒火,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绝望都发泄出来。
裴既渊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他松开手,任由霓裳疯狂地挣扎。最终,霓裳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晕倒在裴既渊的怀中。
天光初破,战场上的烽火已然熄灭,残烟在晨光中缭绕,似乎在诉说着昨夜的血雨腥风。崔雪柔站在营帐外,望着远处升起的朝yan,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昨夜,裴既渊与段尘鸣联手,终于攻破了旧朝的皇城。在这场浩浩荡荡的大战中,崔雪柔以她高超的医术,救下了无数濒临si亡的士兵,她的双手沾满了鲜血,却也沾满了希望。
“崔姑娘,裴将军请您过去。”一名士兵走来,打断了崔雪柔的沉思。
她点了点头,跟在士兵身后,穿过一片狼藉的战场,来到了裴既渊的营帐前。营帐内,裴既渊与段尘鸣正相对而坐。
“崔姑娘,你来了。”裴既渊见到崔雪柔,眼中闪过一丝柔和的光芒。
崔雪柔微微颔首,算是行礼。她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
“崔姑娘,你的医术功不可没。”段尘鸣站起身来,走到崔雪柔面前,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赏。
崔雪柔却只是淡淡地回应:“医者仁心,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
段尘鸣闻言,哈哈大笑,转身对裴既渊说道:“既渊,崔姑娘可真是了不起。”
裴既渊也笑了。
“尘鸣,如今旧朝已覆,新朝当立,你准备何时登基?”裴既渊岔开了话题,将注意力转回到了眼前的大事上。
段尘鸣微微沉y,说道:“明日便是良辰吉日,我会在皇城举行登基大典,正式成为新朝的皇帝。”
裴既渊点头表示赞同,他知道,这是最好的时机。旧朝的残余势力已经不足为虑,而新朝需要一位英明的君主来带领。段尘鸣的野心和能力,都足以胜任这个位置。
“崔姑娘,你愿意随我一起入京吗?”裴既渊突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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