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个月初三结拜兄弟,想请他二爷来参加。看他怎么说,你回来告诉我。严二爷如果不在府上,就对严夫人说。”吴统答应着去了。
柏松又问道:“那天是在你这里聚会好,还是去寺院里好?”谢西达想了想,说:“咱们这里有两个寺院,一个是僧家的永福寺,一个是道家的玉皇庙。这两个地方,随便选哪个都行。”
萧旻赫摇了摇头,笑道:“结拜这种事,可不是僧家管的。那个永福寺的和尚,我跟他也不熟。还是玉皇庙的吴莫缘跟我b较熟,他那里又宽敞又幽静,适合咱们兄弟聚会。”
柏松接口道:“大哥说得对,听说永福寺的和尚和谢家嫂子关系好,所以他可能想推荐我们去那里。不过咱们还是去玉皇庙吧,免得谢家嫂子误会。”
谢西达笑着骂道:“你这老花子,一件正经事,被你一说就变成了p话。”
正说笑间,只见吴统回来了,对萧旻赫说:“严二爷不在府内,奴才跟严夫人说了,严夫人听了很高兴,说:‘既然是你家公子要带他结拜兄弟,他怎么会不来呢。等他回府我跟他说,到时候一定带他来,请你公子多多包涵。’她还给了我两件茶食。”
萧旻赫接过茶食,掂了掂,对柏松和谢西达戏谑道:“看来这个严二哥,倒有个伶俐标致的娘子。等他来了,咱们可得好好跟他喝几杯,说不定还能讨教几招御妻之术呢。”
说完,他又喝了一盏茶,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对二人说:“好了,我先去玉皇庙跟吴莫缘说一声。你们也快去通知其他兄弟吧,让他们准备份子钱。我这里就不留你们了。”
柏松和谢西达答应着,一起送到了大门外。柏松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说:“那天要不要叫些唱的来助兴?”萧旻赫挥了挥手,笑道:“咱们兄弟聚会,自然是要说说笑笑,才更有趣。那些唱的来了,反而扰了咱们的兴致。”说完,他转身进了院子,留下柏松和谢西达二人相视而笑。
话不多说,转眼间已过四五日,正值十月初一。这日清晨,萧旻赫早早地便在宛娘房中闲坐。忽地,一个小厮步入,此人新近束发,手捧一个描金退光拜匣,恭敬地向萧旻赫磕了个头,随后立于一旁,说道:“小的来自严府,家主特来向萧公子问好。那日萧公子派人请家主赴宴,奈何家主有事外出,未能当面拜谢。得知公子们初三将上会,家主特遣小的先行送来这些份子钱,请公子们先用着。待大人们明日用过,再算清账,若需补上差额,小的明日再带来便是。”
萧旻赫拿起封袋,瞥见签上写着“分资一两”,便道:“不必多补,足够了。后日你告诉弄家主,不必再前往他处,早些时候便与众位公子一同前往庙宇。”
小厮应了声,正yu转身离去,却被吴宛娘唤住。她唤来大丫头玉箫,从食箩中挑出两样蒸su果馅儿,递予小厮,说道:“这是给你的茶点。你回府后,代我向你家夫人问好,告诉她,我迟几日还要请她过来坐坐。”小厮接过点心,再次磕头致谢,随后离去。
萧旻赫刚打发走严家小厮,便见应柏松家的应宝夹着拜匣走了进来。吴统引他上前,应宝向萧旻赫磕头行礼,说道:“小的奉家父之命,与众位大人共同筹集份子钱,特来呈上,请大人查收。”萧旻赫取出份子钱,共有八封,他并未拆开细看,便交予宛娘,道:“你收着吧,明日上庙时,正好用来置办物品。”说罢,打发应宝离去。萧旻赫起身前往陈二姐处,刚坐下,便见玉箫走来,道:“夫人请大人过去说话。”萧旻赫疑惑道:“怎的现在才说?”随即又前往上房。
只见宛娘面前摊着些许纸包,她指着这些笑道:“你瞧这些份子钱,唯独应二给的是一钱二分八成银子,其余的也有三分的,五分的,都是些红的、h的,倒像是金子一般。咱家可从没见过这样的银子,收了也怕w了名声,不如退还给他们吧。”萧旻赫摆摆手道:“你何必计较这些,放那儿便是。咱们府里有的是银子,哪在乎这些零碎。”说完,便径自离去。
次日初二,萧旻赫称出四两银子,命家人来兴儿前去采办物品。他买了一口猪、一只羊、五六坛金华酒,还备齐了香烛纸札、j鸭案酒等物。此外,又封了五钱银子,唤来家中仆人来保、吴统以及来兴三人,吩咐道:“你们将这些物品送至玉皇庙,告知吴师父,我明日将与诸位兄弟结拜,需劳烦他撰写纸疏辞。今晚我们便在师父处设宴庆祝,请他帮忙预备一番。我明早便会前来。”吴统去而复返,回禀道:“已送至玉皇庙,吴师父已知晓。”
萧旻赫打点牲礼,准备完毕,便对众人道:“时候已到,我们开始祭拜吧。”他取出早已写好的疏纸,微笑道:“疏文已经备妥,只是这排列顺序,哪位居长,哪位居次呢?排列好后,我好依序填写各位的尊讳。”众人纷纷表示,萧旻赫自然是居长。
萧旻赫却谦虚地推辞道:“应二哥年纪b我大,应当他居长。”柏松伸着舌头笑道:“萧兄,你就别客气了。如今这世道,哪里还讲究年纪大小,都是看财势的。若真论年纪,还有b我大的人呢。再说,我做了大哥,有两件事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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