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不要叫些唱的来助兴?”萧旻赫挥了挥手,笑道:“咱们兄弟聚会,自然是要说说笑笑,才更有趣。那些唱的来了,反而扰了咱们的兴致。”说完,他转身进了院子,留下柏松和谢西达二人相视而笑。
话不多说,转眼间已过四五日,正值十月初一。这日清晨,萧旻赫早早地便在宛娘房中闲坐。忽地,一个小厮步入,此人新近束发,手捧一个描金退光拜匣,恭敬地向萧旻赫磕了个头,随后立于一旁,说道:“小的来自严府,家主特来向萧公子问好。那日萧公子派人请家主赴宴,奈何家主有事外出,未能当面拜谢。得知公子们初三将上会,家主特遣小的先行送来这些份子钱,请公子们先用着。待大人们明日用过,再算清账,若需补上差额,小的明日再带来便是。”
萧旻赫拿起封袋,瞥见签上写着“分资一两”,便道:“不必多补,足够了。后日你告诉弄家主,不必再前往他处,早些时候便与众位公子一同前往庙宇。”
小厮应了声,正yu转身离去,却被吴宛娘唤住。她唤来大丫头玉箫,从食箩中挑出两样蒸su果馅儿,递予小厮,说道:“这是给你的茶点。你回府后,代我向你家夫人问好,告诉她,我迟几日还要请她过来坐坐。”小厮接过点心,再次磕头致谢,随后离去。
萧旻赫刚打发走严家小厮,便见应柏松家的应宝夹着拜匣走了进来。吴统引他上前,应宝向萧旻赫磕头行礼,说道:“小的奉家父之命,与众位大人共同筹集份子钱,特来呈上,请大人查收。”萧旻赫取出份子钱,共有八封,他并未拆开细看,便交予宛娘,道:“你收着吧,明日上庙时,正好用来置办物品。”说罢,打发应宝离去。萧旻赫起身前往陈二姐处,刚坐下,便见玉箫走来,道:“夫人请大人过去说话。”萧旻赫疑惑道:“怎的现在才说?”随即又前往上房。
只见宛娘面前摊着些许纸包,她指着这些笑道:“你瞧这些份子钱,唯独应二给的是一钱二分八成银子,其余的也有三分的,五分的,都是些红的、h的,倒像是金子一般。咱家可从没见过这样的银子,收了也怕w了名声,不如退还给他们吧。”萧旻赫摆摆手道:“你何必计较这些,放那儿便是。咱们府里有的是银子,哪在乎这些零碎。”说完,便径自离去。
次日初二,萧旻赫称出四两银子,命家人来兴儿前去采办物品。他买了一口猪、一只羊、五六坛金华酒,还备齐了香烛纸札、j鸭案酒等物。此外,又封了五钱银子,唤来家中仆人来保、吴统以及来兴三人,吩咐道:“你们将这些物品送至玉皇庙,告知吴师父,我明日将与诸位兄弟结拜,需劳烦他撰写纸疏辞。今晚我们便在师父处设宴庆祝,请他帮忙预备一番。我明早便会前来。”吴统去而复返,回禀道:“已送至玉皇庙,吴师父已知晓。”
萧旻赫打点牲礼,准备完毕,便对众人道:“时候已到,我们开始祭拜吧。”他取出早已写好的疏纸,微笑道:“疏文已经备妥,只是这排列顺序,哪位居长,哪位居次呢?排列好后,我好依序填写各位的尊讳。”众人纷纷表示,萧旻赫自然是居长。
萧旻赫却谦虚地推辞道:“应二哥年纪b我大,应当他居长。”柏松伸着舌头笑道:“萧兄,你就别客气了。如今这世道,哪里还讲究年纪大小,都是看财势的。若真论年纪,还有b我大的人呢。再说,我做了大哥,有两件事不妥。第一,我不如萧兄有威有德,众兄弟都服你;第二,我原本叫应二哥,如今做了大哥,岂不是又要叫应大哥了?若有人叫我一声‘应二哥’,再叫一声‘应大哥’,我究竟该应哪一声呢?”
萧旻赫闻言,忍不住笑道:“你这人,真是会说笑。”谢西达也劝道:“萧兄,你就别推辞了。”萧旻赫再三谦让,却被严煦风、应柏松等人一再坚持,最后只得做了大哥。接下来的排列顺序也依次确定,众人皆无异议。
吴莫缘开始点燃香烛,众人依次排列在神前。他朗声读着疏纸,声音悠扬而庄重。读完疏纸后,众人恭敬地祭拜神明,然后依次在神前交拜八拜。仪式结束后,众人送神、焚化钱纸,并收起福礼。
不一会儿,吴莫缘已经命人将猪羊卸开,整理好j鱼果品等菜肴,摆下两桌丰盛的酒席。萧旻赫坐在首席,其余人依次入座,吴莫缘则坐在侧席相陪。酒过数巡,众人开始猜枚行令,欢声笑语此起彼伏,气氛十分热闹。
酒至半酣,吴统悄悄附在萧旻赫耳边说道:“夫人叫小的来接您回去,说陈姨娘今日身t不适,请您早些回家。”萧旻赫闻言,立刻起身向众人致歉道:“实在抱歉,我家中有事需要处理,不能继续陪大家畅饮了。严兄,你我同路,不如一起回去吧。”严煦风点头答应,于是二人与众人道别后,一同离开了庙宇。
剩下的几人在庙中继续畅饮,而萧旻赫则骑马回家看望病重的陈姨娘。
萧旻赫一踏入家门,便匆匆向严煦风辞别,步履匆匆地走进房间,去探望病榻上的陈姨娘。陈姨娘病情严重,脸se苍白,看起来异常憔悴。太医为她jg心调配了药物,细心叮嘱她务必按时按量服药,同时注意休息,不可过度劳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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