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西达轻叹一声,道:“咱们兄弟十人,如今又少了一人啊。”接着,他转向柏松说:“下个月初三,又是咱们的聚会日,到时候免不了又要麻烦萧兄你破费了,咱们兄弟可以好好玩乐一番。”
萧旻赫点头附和道:“正是如此。我刚才跟我那夫人也唠叨过这事儿,咱们兄弟时常聚在一块,如果只是吃喝玩乐,没有个正经名分,那还不如找个寺院,结拜成兄弟,日后也好有个照应。到了那天,我自然会掏出些银子,买些三牲,众兄弟也各凭心意出些份子钱。我这可不是在强迫你们啊,结拜成兄弟,每人出点钱,这也算是咱们兄弟之间的情分。”
柏松一听,忙不迭地说道:“大哥说的是。烧香拜佛,各尽各的心意。只是咱们这些人,手头也不宽裕,就像老鼠尾巴上生了疮,脓水也不多。”
萧旻赫笑着骂道:“你这狗才,谁要你多出?你倒会给自己找台阶下。话说回来——”他转向谢西达,眉头微皱,“结拜最好是十个人,现在何贯置那小子不在了,咱们得找个谁来补上这个空缺呢?”
谢西达0了0下巴,有些犯愁地说:“是啊,这可得好好想想。”
萧旻赫眼珠一转,笑道:“咱们隔壁的严二哥,不就是个好人选吗?他是严太监的侄子,手里有的是钱,又经常在院子里走动。他家后院和咱们家只隔着一层墙,和我关系还不错。咱们不如叫小厮去邀请他,如何?”
柏松一听,眼睛一亮,拍着手说:“敢情就是隔壁那个包养夏金娘的严煦风吧?哈哈,大哥,这主意妙啊!把他拉进来,咱们以后又能多一个酒友了。”
萧旻赫笑着骂道:“你这小子,一说吃的就这么高兴。”大家一阵哄笑。
萧旻赫随即叫过吴统来,吩咐道:“你到隔壁严府去一趟,对你严二爷说,咱们决定在下个月初三结拜兄弟,想请他二爷来参加。看他怎么说,你回来告诉我。严二爷如果不在府上,就对严夫人说。”吴统答应着去了。
柏松又问道:“那天是在你这里聚会好,还是去寺院里好?”谢西达想了想,说:“咱们这里有两个寺院,一个是僧家的永福寺,一个是道家的玉皇庙。这两个地方,随便选哪个都行。”
萧旻赫摇了摇头,笑道:“结拜这种事,可不是僧家管的。那个永福寺的和尚,我跟他也不熟。还是玉皇庙的吴莫缘跟我b较熟,他那里又宽敞又幽静,适合咱们兄弟聚会。”
柏松接口道:“大哥说得对,听说永福寺的和尚和谢家嫂子关系好,所以他可能想推荐我们去那里。不过咱们还是去玉皇庙吧,免得谢家嫂子误会。”
谢西达笑着骂道:“你这老花子,一件正经事,被你一说就变成了p话。”
正说笑间,只见吴统回来了,对萧旻赫说:“严二爷不在府内,奴才跟严夫人说了,严夫人听了很高兴,说:‘既然是你家公子要带他结拜兄弟,他怎么会不来呢。等他回府我跟他说,到时候一定带他来,请你公子多多包涵。’她还给了我两件茶食。”
萧旻赫接过茶食,掂了掂,对柏松和谢西达戏谑道:“看来这个严二哥,倒有个伶俐标致的娘子。等他来了,咱们可得好好跟他喝几杯,说不定还能讨教几招御妻之术呢。”
说完,他又喝了一盏茶,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对二人说:“好了,我先去玉皇庙跟吴莫缘说一声。你们也快去通知其他兄弟吧,让他们准备份子钱。我这里就不留你们了。”
柏松和谢西达答应着,一起送到了大门外。柏松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说:“那天要不要叫些唱的来助兴?”萧旻赫挥了挥手,笑道:“咱们兄弟聚会,自然是要说说笑笑,才更有趣。那些唱的来了,反而扰了咱们的兴致。”说完,他转身进了院子,留下柏松和谢西达二人相视而笑。
话不多说,转眼间已过四五日,正值十月初一。这日清晨,萧旻赫早早地便在宛娘房中闲坐。忽地,一个小厮步入,此人新近束发,手捧一个描金退光拜匣,恭敬地向萧旻赫磕了个头,随后立于一旁,说道:“小的来自严府,家主特来向萧公子问好。那日萧公子派人请家主赴宴,奈何家主有事外出,未能当面拜谢。得知公子们初三将上会,家主特遣小的先行送来这些份子钱,请公子们先用着。待大人们明日用过,再算清账,若需补上差额,小的明日再带来便是。”
萧旻赫拿起封袋,瞥见签上写着“分资一两”,便道:“不必多补,足够了。后日你告诉弄家主,不必再前往他处,早些时候便与众位公子一同前往庙宇。”
小厮应了声,正yu转身离去,却被吴宛娘唤住。她唤来大丫头玉箫,从食箩中挑出两样蒸su果馅儿,递予小厮,说道:“这是给你的茶点。你回府后,代我向你家夫人问好,告诉她,我迟几日还要请她过来坐坐。”小厮接过点心,再次磕头致谢,随后离去。
萧旻赫刚打发走严家小厮,便见应柏松家的应宝夹着拜匣走了进来。吴统引他上前,应宝向萧旻赫磕头行礼,说道:“小的奉家父之命,与众位大人共同筹集份子钱,特来呈上,请大人查收。”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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