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上课铃声的响起,思绪也被暂时性地打断。离开前张国华还再三强调了句,“哦,对了,别和祁柯说是我让你们去看望他的。”三人发懵地点了点头。这是干什么?做好事不留名?走到海棠巷口的五个人面面相觑,大家都是从小在云川长大的,但现在所处的地方在他们的记忆里都很陌生。温越看着身后的四个人,不禁扶额苦笑道:“我们为什么要来这么多人?”“我们听你讲述的那店跟电视剧里的江南小店一样。”魏诗漫双手扒在她的肩上,语气越来越兴奋,“月亮,你知道江南小店对一个没出过北方的人来说,有多大的诱惑力吗。”一个人解释,其他的三个人表示非常的赞同。风穿过巷子将淡淡的糕点香吹来,这让本来安静古韵的环境增加了些烟火气。青石板的小路上是依稀可见的苔藓,五人顺着路线来到了目的地。店门口不再像下雨天哪般水雾缭绕,反倒是阳光投在木质的门框上显出光滑的漆色。陶梓梦环视了一下周围,感慨道:“这里还真是漂亮,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条巷子呢。”进入店门后,众人便一眼望到了站在架子前站着个穿着件黑色民国长衫的男人。温越率先开口询问道:“请问一下祁柯在吗?”男人转过身,打理得体的头发外加一副金框眼镜,斯文儒雅的感觉扑面而来。“我是这里的店长蒋墨,请问要买什么吗?”五个人动作一致地摇了摇头。蒋墨漫不经心地轻轻擦拭着手中的茶盏,“找祁柯的话,他骑车摔了导致腿受伤住院了。”温越礼貌地走上前去询问,“那能告诉我们医院和病房号吗?我们想去看看他。”男人笑了笑,将茶盏放回了架子的原位,“没想到祁柯那小子还能交到朋友。”仁慈医院坐落在云川市的最东边,五人换着地铁和公交车来回交替,大约一个半小时才到。这里没有高楼大厦,四周荒凉的只剩下一个破旧的公交车站。“不来我都不知道这里还有家医院。”徐文皓抬头看着站牌上只标明了一辆公交车,不得不说还真是偏僻。温越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我们走吧,不然很容易错过这里的下班车。”医院的大门口设计风格干净明亮,门卫大叔拿着喷壶在窗台上的几盆浇水,抬头间看到了走过来的几人。温越走上前礼貌地问道:“打扰一下,大叔,请问一下住院楼从哪边走。”“去住院楼的话,你们左拐沿着路一直走,在十字路口就能见牌子,上面就有写。”
“好,谢谢您了。”“你们这是来看同学吧。”温越微微一笑,“是。”门卫大叔看着几人走远的背影,不禁感慨万千,“唉~年轻就是好,在他们眼里情谊比什么都重要。”踏入住院部的楼里,消毒水的味道就飘进了鼻腔,嵌入式的白炽灯在天花板上发着亮光,把本来的白墙衬托得更加孤寂。走路的哒哒声充斥在安静的走廊,要不是擦肩而过两个护士,几人都得产生在拍恐怖片的错觉。陶梓梦死死攥着温越的袖子,“好可怕,不是医院吗?怎么没一个人?”赵景凡倒是一脸平静,声音缓缓地解释道:“刚刚也看到了,这是一家偏僻荒凉的医院,人少也很正常。”进入电梯后,温越才想起了哪里不对劲,他们属于前来看望病人,但却双手空空。“你们说……我们连束鲜花都不拿就来,是不是不太好。”“哦,这件事大家放心,我这就打电话让人送五大束鲜花过来。”话刚说完,徐文皓就拨通了电话,把事情交代了下去。“倒也不必这样。”魏诗漫嘴角抽了一下。徐文皓露出有些得意的神情,“放心好了,他们会选择离这里最近的花店,然后火速赶来,时间预计不到三十分钟。”病房门口聚集着五个人,他们正在讨论着谁先进去,最后的决定派出了和祁柯交谈最多的温越。女孩敲了敲病房的门,咚咚咚的敲门声中还混杂着自己可以听见的心跳声。敲了很久也没听到里面有人回应,于是温越索性直接轻轻推开了门。窗帘拉着了一半,再加上开门时引起的贯穿风,房间里的空气发生了流动,帘子便随风而起。病床上的人吊着受伤的左腿,戴着挂式的耳机,低头灵活地玩着手中的魔方,“蒋老板,我不是说了嘛,你那黑暗料理我是真的吃不了。”温越听到这话,原本向前走的动作停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感受到了进来的人没了动静,祁柯抬起眼皮看向了她,略显惊讶地扯掉了耳机。“你怎么来了?”温越将身体往旁边一挪,将门口的地方露了出来,“其实……不光我来了。”只见那里探进来四个脑袋,有些怪异的好笑。祁柯将魔方放到旁边的床头桌上,情绪淡淡地问道:“班主任让你们来的?”温越想起了张国华所托付的话后,摇头否认,“不是,班主任什么都没说。”“那你们来这儿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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