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自己要跑多快才能追上人贩子?你根本就没有想过利用有利的地形和条件,以最小的损失来换取最大的赢面。”“你这么做,运气好解救回来,旁人会夸你一句勇敢厉害,那要是运气不会呢,你有想过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吗?”“你会和那一群被拐卖的女孩一起被贩卖到某个不知名的村寨,被锁在暗无天日的地窖里,等着一个或者多个男人来凌|辱,直到你生下一个个孩子,直到你完全麻木,或者死亡。”程景森的话一针见血,如当头棒喝般,让孟书婉一时间声音哽在了嗓子眼。是啊。要是叶松韵没有去而复返,那她能否一个人打倒那个妇女呢?要是恰好没有赵英珍派来的那俩人捣乱,那她又能否撑到警察到来?要是刚好那个路人没有去喊警察,那她……答案,显然易见,她会被抓住。确实如他所说,她这次可以顺利脱身,有着太多巧合和运气,她用自己的安危在跟老天爷赌,赌一个好运。这一次,她赌赢了,可下一次呢?她还能赢吗?她的脸还埋在皮革间,可这一刻她却像是埋进沙堆的鸵鸟,不愿意面对现实。程景森察觉到掌心下的人在剧烈颤抖,他沉默了一瞬,这也才注意到,少女此时的姿势有点怪异,便松开了禁锢,轻声说:“起来吧。”只是少女没有动,依旧趴在座椅上,像是一只生无可恋的兔子,连耳朵都耷拉了下来。程景森皱了下眉,拎着将人拔了起来,一张哭的红彤彤的小脸暴露再空气中。“……”他看着无声哭泣的孟书婉,一时间有些慌乱,连忙将人从抱到了前座。坐在座椅上的孟书婉,依旧在哭,甚至眼泪流的更凶了。她在委屈,生气,也在怨恨程景森为什么要戳破自己的美梦,还要让她以那么屈辱的姿势去知道这些。程景森沉默地掏出了手帕递给她,她不肯接,甚至转过身,把脸埋进靠背,不愿意看见他。这要是手底下的兵,直接一脚踹过去,就是负重十五公里。可这不是他的兵。这是他名义上的晚辈。这还是个柔柔弱弱却反骨的小姑娘。程景森叹了口气,将人板正回来,不容拒绝地用手帕擦着她脸上的泪。原本红彤彤的一张脸,被他擦的更红了。孟书婉本来哭的差不多了,结果被他大力揉搓,疼的皱起脸,想要推开他,结果这人就跟老鹰抓小鸡一样,给她抓的牢牢的,气得她眼泪吧嗒吧嗒,掉的更凶了。
这怎么还越擦越多?程景森皱眉。他手顿了几秒,随后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或许伤到了小姑娘。他眉心紧皱,低声说:“我教育你,并不是你这件事做的不好,你能站出来当第一人,这就是难能可贵的品质。”可你说我笨!孟书婉在心里反驳。“只是你有些不太聪明,没有衡量自己与对方的差距,没有利用好周遭的资源,将自己置身在绝对的危险之中,这才是我教育你的原因。”男人特意美化了下,用不太聪明,替代了笨。孟书婉瘪嘴,眼泪吧嗒砸在了他的手背上。他声音停顿了下,看着眼皮红肿的孟书婉,再次轻轻叹气,再开口时,语气柔和了几分,“还有一点,见义勇为,在旁人眼中,是值得称赞的事情,可是作为家人和朋友,是不想看见你不顾自己的安危,去做哪些危险的事情。”“……嗝。”孟书婉猛地愣住,打了个哭嗝,呆呆地看着他。她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他不是军人吗?在她印象里,军人不应该就是以保护他人安危为己任吗?“我是军人,但你不是。”程景森看懂了她眼中的震惊,轻轻笑了下,抬手按在她乱七八糟的头顶,轻声说:“所以,英勇就义,奋不顾身这种事情,交给我们来就行,而作为军人的家人,你只需要知道,你的安危,比其他人重要。”“书婉,你要先学会保护自己,再去保护他人。”男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回绕。孟书婉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车,怎么回的宿舍。她只知道,自己脑海中一直都是他最后所说的话。他今天特意留下自己,甚至用雷霆手段震慑她,原来,只是为了让她明白,她要先学会保护自己。孟书婉摸摸捂住了胸口。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时此刻的感受。就好像,原本以为被击碎的自信,其实还在,只是换了一种方式萦绕在她贫瘠的心田。“原来还有人在关心我。”像父母,像爷爷那样,将她放在重要的位置,放在一切公平道义的前面。偏偏,这个人是程景森。是她眼中,最公正无私的军人程景森。“马上要停热水了,你还不去洗澡?”≈lt;a href=”≈lt;a href=≈ot;/zuozhe/o6dhtl≈ot; tart=≈ot;_bnk≈ot;≈gt;/zuozhe/o6dhtl≈lt;/a≈gt;” title=”酒杳” tart=”_bnk”≈gt;酒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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