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桃忍不住埋怨起来,“本来那张纸条送出后,咱们应该盯梢,偏偏张教授喊我们俩去当苦力,一干就是一整天,不然肯定能知道她那天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不过这会不会有点夸张了,就算那个人不想暴露,也不必要杀人灭口吧。说实话,就算被你知道又能怎么样呢?又不会进局子,顶多体验一下你当初的处境,完全没必要反应这么夸张。”“对啊,没必要反应这么夸张……”这也是孟书婉想不通的点。这就像是原本还只是校园频道的小打小闹,忽然间变成了恐怖凶杀频道。太过诡异了。夏桃抖了抖胳膊,“别想了,你就当这真是一场意外,也只能是一场意外。”孟书婉头疼地闭上眼睛,“希望吧。”她原本想着借助赵媛媛引出另外一个幕后之人,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当下你先cao心学业跟那个神经病夏航宇,我觉得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夏桃可不觉得夏航宇这段时间的销声匿迹是真的放过了孟书婉,以她熟读≈lt;a href=”≈lt;a href=≈ot;/tuijian/gaoganwen/”≈ot; tart=≈ot;_bnk≈ot;≈gt;/tuijian/gaoganwen/”≈lt;/a≈gt; tart=”_bnk”≈gt;高干文学的经验来看,这家伙指不定在憋大招呢。孟书婉想起了夏航宇那天看向自己的眼神,忍不住皱起了眉,半晌才开口:“他估计一时半会没时间来纠缠我。”夏航宇得到了自由,就要为此付出代价,那天他肯放她离开,就说明他无暇顾及她。起码,这段时间,她是安全的。夏航宇确实没有功夫去追寻自己的爱情。他囚禁陆明珠,逼迫夏家同意自己离婚的行为已经严重触及到夏老爷子的底线。当陆家人离开首都后,夏航宇就被夏老爷子关了禁闭。这一关就是一个月,甚至放出来后,也没还他自由,而是扭送去了部队,派人一天24小时跟着。夏航宇坐在石墩上,望着不远处拉练的新兵,无趣地摆弄着手中的打火机。忽然,一道阴影投下,他侧头望去,看见了身着迷彩服的程景森,不由笑了起来,“呦,这又升了一道杠杠啊,去哪里了这是?”
程景森没有回答,而是对他伸出了手,“走,请你喝酒。”“……”夏航宇沉默了一瞬,随即握住了他的手,有些畅快地笑道:“行,喝酒去!”酒是夏航宇几年前送来的红酒,从箱子里翻出时,连封条都没揭开过,让夏航宇直呼暴殄天物,竟然把这样的好酒冷落许多年,说着话就赶紧开了一瓶,没找到相配的高脚杯,只能拿墨绿色的茶缸子盛这葡萄美酒。“啧啧,暴殄天物。”夏航宇喝了一口红酒再次吐槽程景森的无趣,都是大院出来的,怎么他就古板木讷,享受都不会。他看了眼茶缸,本来就是深红的液体现在瞅着黑漆漆的,美酒也少了几分味道。程景森无视了他面上的嫌弃,平静地说:“矫情。”抬手将一盒罐头丢向他。夏航宇接住罐头,瞅了眼,吐槽道:“你还嫌我矫情,我看是你太糙了,就请我吃这个啊,好歹叫俩菜啊,怎么说你这也是三颗星了,怎么抠抠搜搜。”视线扫过他那衣服上的星,他狠狠灌下大口酒,借着酒液压下心里头冒出来的酸水。当年意气风发的青年,一起许下的豪言壮语,他们奔赴前线,并肩作战,又各自发光发热,是战友,是知己,也是对手。可现在呢?一个年纪轻轻拿到了三颗星,另一个则成了不学无术的纨绔,这强烈的落差感,深深刺进夏航宇的心口。程景森看清了好友眼中的不甘,沉默了一瞬,淡声道:“刘厨的饭菜你还没吃腻?”夏航宇这个月关在部队里,吃的都是食堂刘厨烧的菜,刘厨有个特点,烧菜打死卖盐,以前夏航宇还在部队时,就吐槽过他,吃刘厨的菜还不如吃罐头。而现在他手边的罐头就是他以前最爱吃的一款。夏航宇愣了下,嘟囔:“你越来越奸猾了。”程景森没理他的诬蔑,只是问:“你真要继续与家里对着干?”“对着干?”夏航宇脸色阴沉如水,讥讽地笑着:“我就是要跟老爷子对着干。景森,你不知道,在我被关的这些天,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我在想当初是不是该自私一些,要是自私一些,会不会就不是现在这个局面。”从一开始妥协娶陆明珠,到妥协离开部队,他从婚姻到事业都被拿来当做交易的筹码,而他自己呢?获得了什么好处?没有,什么都没有……明明陆家对于现在的夏家已经没了助力,俩人也成了怨偶,却依旧不同意他离婚,仿佛他离个婚就是犯了滔天大罪。夏航宇越想越生气,直接将手中的罐头狠狠砸了出去,“我不甘心,凭什么牺牲的都是我,当初要我娶陆明珠我娶了,要我退伍我也退了,什么都是我让步,他们倒是坐享其成,现在反倒一口一句我不懂事,我他妈的可真不懂事啊!”他脸上戾气横生,直接抄起酒瓶灌了起来,喝得急,再软绵的酒也刺|激着喉管。程景森静静看着,那一声声咳嗽像是在将心中愤懑全部宣泄出来一样,可看不清,摆不正自己位置的他,是永远无法真正平息心中的怒火。≈lt;a href=”≈lt;a href=≈ot;/zuozhe/o6dhtl≈ot; tar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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