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如湍急的鼓点,密密麻麻地砸在夜晚城市的表壳。寻弋坐在沙发上,握着遥控器随意地按。酒妩走回来,坐在他身旁,隔了一点距离。寻弋把遥控器递给她,说:“你挑一个看吧。”酒妩接过去,按了几下后,选了一部很老的香港爱情喜剧片。两人坐在一张沙发上,肩与肩没有碰在一起,还隔着半掌的距离。仿佛近,又很远。明明已经是情侣了,酒妩在面对他时,表现得比以前还生疏。可能是交往太突然的缘故,她性格又比较内敛慢热,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他们关系的转变。片头结束,正片开始。酒妩抱着枕头,盯着电影看。他懒在椅背上,眼睛慵懒幽灼,锁着她看。两人都很专注。流动的画面,闪烁的暗光,熟悉的电影台词,一行换下一行。她细白的手臂从袖口露出一截,宛如无暇软玉。毫无防备的状态,一抹热烫粗砺的触感,从她的上臂内侧,最柔软的皮肤处轻轻滑过,仿佛在细致抚摸堪称艺术品的雪瓷。酒妩偏回头,正对上他黑沉迷蒙的眼瞳,深邃压抑,隐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欲望。她手臂往旁边缩了一截,提醒他,“看电影,别乱摸。”他轻挑利眉,吊儿郎当道:“都在一起了,只看电影啊?”其实,从她提议要来私人影院时,他就已经把她想歪了,以为是酒妩想找借口来跟他亲热一下。没想到,预判有误。酒妩冷淡地反问,“那你想怎么样。”寻弋偏了下头,懒声说:“你坐我身上来看吧。”酒妩别开脸,“我不。”寻弋,“哦,害羞了?”酒妩不承认,“没有,我感冒了,离得近会传染给你。”寻弋:“就是害羞了。”激将法对她总是管用。酒妩抿唇忍了一会,越想越不服气。怔神的两秒。一个香软的身体忽而跌进他坚硬宽阔的怀中。寻弋微微一愣,下一秒,他就顺势圈住了她的腰和腿,像公主抱似的,让她坐在他腿上。他结实有力的大腿贴着她的臀,存在感十分强烈,身上的雨水,尼古丁,一点点机油味,混在一起,钻入肺腑。酒妩近距离看着他幽灼压抑的黑瞳,感受他身上热烫蓬勃的血□□温。
不过片刻,她就后悔了。她撑着他的肩膀,想下去,嘴上也开始找借口,“我还是坐沙发比较好,这样不好看电影。”其实主要是怕擦枪走火。毕竟,寻弋是个血气方刚,充满野性的少年人。然后,酒妩的长相和身材,又是天生妩媚撩人那一挂。这样两具年轻鲜活的身体,在落雨的夜里一贴上,太考验他们的忍耐力。可寻弋握着她的细腰,没有松。他不让她从他腿上下去,黑沉的眼里坏意浓郁。“别走啊,你上都上来了,不做点什么吗。”酒妩呼吸微紧,看着他,“我们才第一天谈诶,寻弋。”他抿唇沉默。酒妩捏了下他的肩膀,俯近身,唇瓣轻贴在他的耳尖,柔声商量说:“能慢慢来吗,男朋友。”听到她这样叫自己,寻弋怔了须臾,忽而勾唇失笑。下一刻,酒妩得了解脱,从他身上下来,便自动坐远了一点。电影放完,雨势不减,他们只好在这里留宿。酒妩先一步去洗漱,洗完后,她穿着浴袍,把衣服都丢了烘干机。从浴室里出来,她拢着湿发,慢步穿过客厅,走到床边,“我订了一小时烘干,你可以掐着时间过一个小时再去洗。”“到时候,我把我的衣服拿出来,你洗了再放你的。”她坐在床边,对他说了这些话。寻弋的视线,从她出浴室后一直黏着她。他嗯了一声,好像也没怎么听进去她的话,反而是她的身体,面孔,声音,都在视野画面中,穿过瞳孔与心脏,刺激着他所有的神经。雪白泛粉的皮肤,领口若隐若现的雪沟,黑湿的长发,与柔媚的眼瞳。然而,这一切又都很快消融在,他们才只在一起半天不到的这个认知里。她说不着急,来日方长。寻弋当然接受她的话,完全服从。半个小时后,他去浴室洗漱,比平常多花了一倍的时间。洗完后,烘干机里她的衣服也烘好很久了。他把换下来的衣服先丢进洗衣机。然后,蹲下来,打开烘干机的盖门。里面有一条黑色内裤,还有一件黑色内衣,边缘带着点儿很性感的小蕾丝。他没有故意闻,但一阵洗衣液的清香满满地荡进鼻尖。一想到,这是她刚刚才穿过的贴身衣物。想到,她穿着,或脱下的样子。≈lt;a href=”≈lt;a href=≈ot;/zuozhe/pgnhtl≈ot; tart=≈ot;_bnk≈ot;≈gt;/zuozhe/pgnhtl≈lt;/a≈gt;” title=”病小灵” tart=”_bnk”≈gt;病小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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