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美青教老渣教得更用心了,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嘛。这个学期,学校还增加了兴趣课,每个星期的星期二下午 以雷霆击碎杂种只是书法课会造成一些烦恼, 比如今天:“你干嘛?,墨水弄我身上了。”崔美青无奈地用纸吸她身上的水,满脸无奈。她同桌的小姑娘手忙脚乱地把毛笔收起来:“对不起, 对不起, 没注意。”“唉。”崔美青叹气,她下次不和这个小姑娘坐了, 老是把墨水弄她身上,上个星期是这样,这个星期还是这样。这节课结束的很快, 语文老师提前五分钟下课,让班里的孩子提前吃饭。崔美青跑的很快, 吃完饭,她慢悠悠地往厕所走, 准备解决一下生理问题,然后回教室写小说。小学的厕所没有隔间,冲厕所的水是从后面的水箱下来的。小学生不懂事,经常往厕所里扔纸,加上水箱的水可能不够大, 所以中心小学的厕所经常堵。今天的厕所就是堵的, 前面的坑位都被厕所淹没了。崔美青只能捏着鼻子去后面上厕所。还好这会大多数人都在吃饭,不然她都不一定能立刻找到坑位。崔美青站到坑位上岔开腿,刚想脱裤子突然听到后方传来一阵男生的笑声。崔美青回头, 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头,短发。厕所后面传来一阵跑动的声音,男人大笑的声音。崔美青的脸涨红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冲出厕所, 找到一根棍子气势汹汹地往后面跑。可是男生都跑的太快了,他们一哄而散,笑声震天响。崔美青捡起一块石头,徒劳而无力地扔出去,连他们的影子都没砸到。她现在不想上厕所了,一阵黑暗的回忆突然涌上心头。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学校也出过这个事。女生上厕所,男生爬后面的窗户偷看,还会大声嘲笑,指指点点。很多五六年级,已经来大姨妈的同学都是在后排换卫生巾的,很容易被看到。被看到的女生害怕、害羞,根本不敢和老师说。
因为没有被发现,这种一个小群体的行为像瘟疫一样蔓延到其他小团体。有个小团体的男生特别大胆,在课间cao结束,厕所人最多的时候爬窗户偷看,碰到了来上厕所的女老师,这件事这才被学校知道。但是女老师并没有看清男生的样子,学校只能派教务处的老师每天下午在厕所旁边巡逻。而教务处的老师并不是每个下午都在,就算他们每个下午都在,也不一定能抓到跑得飞快的男生。因为参与的男生太多了,老师也没办法一个一个找出来,找家长问责。这场拉锯战最终以学校的妥协而告终——学校用铁皮把后面的窗子封了起来。崔美青想到这,捏紧了拳头。这场拉锯战中,心神俱疲的老师忽略了最受伤的一个群体——女学生。崔美青在两年的时间里被偷看并嘲笑过几次,这让她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上厕所总是惶恐不安,便秘的次数急剧增加。后来到了高中,学校厕所有隔间,她的紧张情绪才得到缓解。但是,一旦听到隔间外有男生的声音出现,她就会特别害怕,这让一向大大咧咧的她特别讨厌男童上女厕所。至于其他的女学生,她相信,这件事在她们的人生生涯里或多或少都留下了心理阴影。在身体刚刚开始发育,甚至没有开始发育的阶段,上厕所时被异性偷看并嘲笑,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她这辈子要亲自破除这个阴影。自从小伙伴们陆续离开后提不起气的崔美青斗志昂扬,一下子找到了生活的方向。她在厕所转悠了一圈,确定这群小兔崽子一时半会回不来,这次到厕所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这会厕所的人还不多,崔美青觉得这群小兔崽子说不定会回来,于是她站在厕所的墙边等。这里有一棵松树,树干上常年挂着黄色的油滴,平时来这里玩的学生很多。崔美青站在这里并不显得突兀。她挥舞手里的棍子,手上拿着一两个石头,打不死人的那种大小。崔美青不停给自己加油打气。可惜,她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这群小杂种依然没有来。崔美青把棍子丢在地上,没事,今天不来还有明天,明天不来还有后天,她就不信自己等不到这群杂碎。崔美青到底曾经是成年人了,愤怒过后,她想到了向班主任求助。普安听她说完,认真询问:“当时厕所里有其他人吗?”“没有。”崔美青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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