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yan光穿透片片树叶洒在泥泞的土地上,明明这里才刚刚下过雨,可这yan光照在身上还是觉得灼热。
季眠拄着一根粗木棍慢吞吞地往前走,长时间的路途加上身上厚重的背包已经快让她筋疲力尽,往上白se的大号抓夹固定住她那乌黑发亮的长发,额前轻薄的刘海已经被晶莹的汗水打sh,从发尖滚落,最后混入淤泥中消失不见。
大概是因为这里刚刚下过雨,离地面几米的地方,飘荡着浓厚浓厚的白雾,像是有生命一样在流动,墨绿se的丛林里一片寂静,除了季眠自己的喘气声和脚底落在地面碰撞声。密密麻麻如擎天柱一样的巨大的植物相互纠缠,光线斑驳闪烁,让整个丛林镀上一层诡异的se彩。
季眠走在路上时不时还要用手中的粗木棍拨开前进的拦路物,沿着带有流水的小g0u穿过一块块布满藤蔓的大石头,目光转向远处,远处的丛林已经被云雾所笼罩,愈发显得神秘莫测。
路过一块大石头后面有一个不是很大的水坑,季眠特意走过去观察一番才发现水坑里的水是从小g0u流过来的,清澈见底,可以放心饮用。
她放下背包,从背包里拿出垫子放在pgu下,然后拿出水杯灌满喝了几口,继续灌满。
坐在柔软的垫子上,季眠用袖子随意地挥去额头的汗水抬头望了望四周,其实相b较之前几天的恐慌不安,现在的她反而接受了现实。
季眠是一个在大城市里颇有名气的nv画家,擅长山水画和素描,以静为美,大学毕业以后就自己投资开了一间工作室,要是赚了钱就喜欢去各地旅游来寻找灵感顺便完成自己遨游天下的伟大梦想。
半个月前,季眠不经意在网上看见了一张风景照,只一眼就被照片深深迷住,照片背景似乎是在一个山谷里,野花遍地,空中那些五彩斑斓的蝴蝶密密麻麻在浓雾中忽隐忽现,给人一种强烈的神秘感。但是由于浏览人数很少百度也搜不到照片具t位置,尽管她四处搜寻打探也只找到了其大概的位置。艺术源于生活,本来她还想叫几个朋友一起去,但周围的朋友都不感兴趣她只能独自动身,两天收拾完东西说走就走。
三个小时的空中旅程后,又坐了两个小时的大巴,站在公路旁的“望溏站”上,这里是距望溏村最近的公交站,也是长途跋涉的最后一程。但是这最后一程却走得异常艰难,等了好久,太yan都快下山了也没有一辆公交来,季眠仔细看了看公交站牌才发现没有去望溏村的公交车。
季眠只好去路边拦车,好不容易拦到了一辆货车,没想到司机一听到“望溏村”三个字就露出非常诧异的神情,一问才知道原来望溏村是一个深山里偏僻的小村,那里毗邻一个内陆咸水湖,因为湖水导致庄稼颗粒无收,后来望溏村的村民就都搬走了,如今的望溏村除了栋栋破房什么也没有。
但季眠就是觉得没有人为破坏的望溏村,大自然的风景一定最美坚持要去看看,司机将她带到一条河边,下了车告诉她过了河再走一段山路就到了。
季眠本想给司机一些报酬,司机摆摆手还是特意叮嘱一番:“小姑娘,这天快黑了你人生地不熟的,要是能回来最好不要过夜。”说完就开车走了。
季眠背着厚重的旅行包双脚小心翼翼地踩在石头上,大概是这石头太滑一个不留神连人带包摔进了河里,后脑撞在了一块石头上,两眼一黑,即便晕过去也不忘抓紧自己的背包。
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居然是亮的,她爬起来观察四周,周围密密麻麻的分布着大量植被,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巨石。
怎么回事,我不是摔倒河里去了吗,怎么在树林里?
季眠四处走了走手机已经没有信号了,指南针也失灵了,她意识到自己好像已经进入了一个危险地带。她迷路了,辨别不了来时的路,只能选择继续往前走,走一会儿休息一下吃点东西,然后继续走,到了夜晚就搭个帐篷睡一觉,醒来第二天继续走。此刻的她多么庆幸自己带了露营厨具,可以自己做饭,不然这么多天得饿si。
回忆到这结束,季眠收拾好东西,拍拍pgu拿起木棍继续往前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绕过了多少个布满藤蔓的巨石,直到这浓厚的云雾散去,才终于迎来了她的希望。
她站在山腰下,微微抬头就能看见远方的高崖上坐落着栋栋木屋,此刻已经接近h昏,远远看去那栋栋木屋里还隐隐约约有灯光闪现。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季眠加快脚步,朝着目的地奋力前行。终于在太yan彻底下山的时候看到了那些木屋的全貌。
这里看起来像是一个寨子,所有的屋子都是吊脚楼,远远望去这些楼房悬靠在高崖壁上,大多数的楼为三层建筑,除了屋顶盖瓦以外,上上下下全部用杉木建造。屋柱用大杉木凿眼,柱与柱之间用大小不一的杉木斜穿直套连在一起,尽管不用一个铁钉也十分坚固。
此刻的季眠已经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完全没有思考一个深山雨林里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一个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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