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也知道,他一直喜欢您,我把他当弟弟来看,也挺支持他的,”谢珈音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这是小礼名下的股份、资产,他说让我转赠给您,其中包括pera的40%的股权,a市的一套房产、两套商铺,这个小礼说是当年您给他的学费投资赚来的,还有x特别区的一家珠宝公司、一家车行,这个我听小礼说,是他外祖那边交给他的。”
顾景欢看着琳琅满目的资产转让书,慌乱问道:“他这是想做什么?”
“这个我就真的不知道了,”谢珈音又拿出一份合同,“还有一份是收购向天公司的合同书,因为办这件事启动了一部分流动资金,所以他没有留给您现金。您放心,这些资产全都是有登记的,完全合法合规。”
这算什么?这又是什么意思?
电话突然响起,顾景欢急忙去接,一按通话键就问道:“安轻礼,你现在在什么地方?你让谢小姐送来这么多东西,是要干什么?”
电话那头却不是安轻礼,是他派去x省寻找安野的人。
“顾总,我们现在跟着警方的车队,找到您说的那辆车了。”
顾景欢慌乱地点开软件购买高铁票,最近的一班车也要在晚上才发车,他不知道他现在要做什么,他还要去找安野吗?安轻礼去了哪里?为什么一声不响的就走了?为什么要留给他这么多资产?像是将死之人留下的遗产一样。安野……安野的消息,安轻礼比他知道的更快、更早,是不是他去了x省?是很要紧的事情……
x省,黄警官在警车里叮嘱着青年人注意事项。
“你还是看起来太年轻了,”黄警官让人给他化了妆,“还是戴个口罩,才像一点。”
“嗯。”
“好孩子,这次的任务很危险,虽然按法律来讲,你是有义务配合警方,但是这么危险的事情,你是有权利选择放弃的。”
“警官,”戴上口罩的安轻礼低垂着眼睛,笑了笑,“我父亲犯了重罪,照过去来说,我是该连坐的。”
“你倒不害怕。”
“我也怕,但是我想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如果真的为祖国牺牲,”安轻礼想了许久,看着警官的眼睛,“希望警官带给我叔叔一句话。”
顾景欢来到x省时已经第三天了,他顾不上高铁一天一夜的疲倦,动身赶去手下人说的地方打探情况。
“顾总,其实我们也是一知半解,但是听到这里一个叫老貂的说,安野会在三天后和他们碰面,但是安野似乎是得罪了那个叫老貂的,当时我们去问的时候,老貂很凶的样子问我们是不是认识安野,我们都说不认识,老貂说安野欠了他一批货。”
“在哪里碰面?”
“这……”手下人面露难色,“老貂后来问我们是替谁打听,我们就说是我们老板,我们还说安野也欠了您的钱呢,怕老貂觉得咱们跟他是一伙的。老貂说如果您也想知道安野的下落,就去萤火虫酒吧等他,他每天都去那里喝一次酒,酒吧老板都知道他。”
到了酒吧,顾景欢等了半天也没有看见所谓老貂的身影,他心里慌得很,他担心安野,更担心安轻礼,安轻礼到现在手机都无法接通,也没有给他回过电话。
老貂晚上才来喝酒,顾景欢手下人认识的中间人向老貂介绍,老貂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抽了口烟,操着一口方言味极重的普通话,“你就是顾老板?”
“是。”
“安野欠了你多少钱?”
顾景欢脱口说道:“本钱就200万。”
老貂眯起眼睛笑起来,露出一嘴黄牙,“200万,他说200万。哈哈哈哈哈……”
老貂身边的人跟着一起裂开嘴笑,似乎说这点钱,根本犯不上讨要。
“顾老板,”老貂点了杯伏特加,“这样,你把这杯酒喝了,算是我认识你了,我带你见安野,等把他手里那批货给卖了,我给你一百万,剩下的就当你交我这个朋友。”
顾景欢没想到老貂会答应的这么快,他忍着难受喝下了那杯酒,老貂夸了他一句海量,随即就带他上了辆车。
顾景欢胃里那杯酒翻江倒海,强忍着难受没吐在老貂车上,一下地就吐得脸色苍白,浑身发软。老貂的基地在一片荒废的厂房里,顾景欢以为老貂会像影视剧里那样给他蒙上眼睛,但事实上老貂并没有。
夏天的蚊虫和炎热让顾景欢几夜都睡不着,老貂虽然没有折磨他,但是他在这里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难吃的饭菜,恶劣的环境,他何曾经受过这样艰苦的地方?顾景欢眼下堆积起了浓重的乌青,摇摇欲坠。
“顾老板,走吧,去见安野。”
安野……今天就可以看见安野了吗?
顾景欢在车里才得到片刻休息,车子左拐右横行驶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目的地,一座湖面上的吊脚楼,顾景欢跟随老貂上了楼,随即看见楼梯的另一边出口进来一个高大的男人。顾景欢的心立刻悸动起来,但马上就提到了嗓子眼。
“貂哥,您要的货,我都备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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