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正文完结了正文完结理想与现实存在差距。这是灵幻喜真还不姓灵幻时就领悟的道理,她并非出生于术式家族的咒术师,而是小城市的偏远乡下,觉醒术式后被视作异类,幼年时毫无教导,对咒术的把握几乎为零,她很难做好普通人能够做好的事,心底被忽视、被差遣的怨怼很容易冒出,将更多的咒力释放出来。幼年时砸碎在自己眼前的石膏像摆件,碎得壮烈且彻底,幼小的孩子无从下手修复,心中唯有惶恐不安,无法言语。然后她被抛弃了一次。靠着记忆力和过人体力主动回家的喜真意识到她得学得像邻居奶奶一样温柔善良的人才能获得周围的爱意,没有人会讨厌擅于“给予”的人。但是无用功,异类就是异类,既然现在的她心底希望所有人好,那她就得做出对的事。邻居奶奶去世那天,她做出主动离开的选择,放弃了原本的姓氏。灵幻新隆发现她时她即将饿死,被一个活泼脱线的男生发现不算是坏事,起码除了饭团还有听不尽的唠叨,让她无暇思考有关现实和梦中的差距,不被积累的压力击垮。喜真很听话,灵幻新隆问她什么她就坦白回答,她认为善良的人不会对好心人撒谎,所以她也不会这么做,至于知道自己是异类后眼前的人怎么反应并不是她要顾虑的问题。“你很累吧,没有家人是很累的,我带你回去吧,爸爸妈妈能够处理好任何问题。”灵幻新隆大言不惭地向她打包票,但喜真看见他身侧紧攥的拳头,她想:不是为了自己,为了让他开心一下,只是跟他去一趟而已。然后,灵幻喜真拥有了父母亲友,以及知道她真实情况的哥哥。从此的数年里,灵幻喜真拥有了可以深度学习的对象——灵幻新隆,机敏、灵活、擅于交际、富有人情味,这些品质能够在邻家奶奶底色上增加许多鲜活的魅力,但她学得不像。真正独特的魅力无法复刻,它源自于内心。她只能尽力保护,让现在的现实停留得久些。在十四岁之前,她对生活的保护更可以称之为“自缚”。约束自己的情绪,不放纵任何咒力失控,可以适当地高兴,可以适当地玩笑,可以为了保护周围的一切约束灵魂。曾经与现在因截然不同而割裂。
十四岁的圣诞节之后,灵幻喜真决定十五岁独身前往东京成为咒术高专的学生,并以咒术师为终生职业。十六岁时在高专遇见五条悟,从此成为溺爱后辈第一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家入硝子抱怨这样的行为会惯坏五条家的少爷,不用打听都知道他的童年已经足够无法无天。灵幻喜真表示既然五条悟的人生已经获得足够的爱意,再稍微多一点点也没关系,不会影响任何事的。认为自己与两位幼稚同期不同的家入小姐无法理解,高专的谁还没有瞧见五条那个无法无天的样子吗?前辈是选择性眼瞎吗?但当事人觉得自己只是给游乐园的小孩送上一支棉花糖、给处于甜品店的幼童喂进一口蛋挞,诸如此类的放纵行为对另一位当事人来说无关紧要。家入硝子放弃劝说,“我以后一定要兼学心理学看看前辈你到底是什么毛病。”后来五条悟过了陌生期和不知为何的少年别扭阶段,总算开始正大光明炫耀,甚至舞到正主面前贴脸开嘲讽,指嘲讽其他所有人。“什么什么?你怎么知道前辈给我买了点心?”“天呐你也闻出喜真和我一个味道了,是玫瑰香味呢。”“怎么样,是喜真亲手为我……”每次这时候站在旁边的喜真保持微笑,将周到准备的礼物一一送上,用行动安慰每一个心灵受到伤害的可怜孩子,他们只是路过,罪不至此。最后五条悟会获得后辈们一个鬼脸,打闹拌嘴永不停歇,就算是周遭发生或大或小的变化,对象变成了学生,他们的身份角色转换为教师也没有变过。远在京都的咒术师羡慕东京这边有这么好的前辈,尤其是歌姬,她很喜欢这位靠谱的姐妹校同期生,即使是在当年火花四溅的交流会上大家相处得也不错,既能够在对抗中沉静地听讲规则,也能聚会上大方交流的人谁不喜欢。直到她听见了灵幻喜真接听五条悟的电话,实在是耐心十足且毫无底线。那种烂脾气一年级小鬼有什么值得哄的吗?他去进修没能参加难道是别人的错吗?可灵幻喜真对电话那头点头,没脾气一样说:“好哦,是我的错。”回忆起初见,冥冥深有同感,以及,“她看起来没有欲望,不会产生激烈的情绪,我讨厌这样的橱柜娃娃。”这个观点很直白地体现在每一次她与灵幻喜真见面的态度,不冷不热,反正这家伙又不会花钱找自己帮忙。“还是别这么说,除了对后辈太好,喜真完全是大好人。”庵歌姬对人品实力俱佳的咒术师保以友好的态度,她捧着脸想要扬起笑意但很快提起:“谁说没有情绪,她不是有个特殊对象吗?”“五条家的少爷?”冥冥很快领会她的意思,想说不算,与五条悟相处过但没生过气的女人绝对是有大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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