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玉宁率军前往鲛人族叛乱,已有三月。
这位妖族太子,是嫡系所出,身份尊贵无比,但性子极其冷漠,身侧总萦绕着冷冷的寒气,总拒人于千里之外,不仅仅是惜字如金,还有严重的洁癖,谁敢碰他一下,哪怕是无意之间,都会被他冷厉地推开,诘问受罚。
是以,阖宫里上上下下都不敢惹恼了他。
不仅仅是下人,与他同龄的公子、少主,哪怕是亲如血水的哥哥、老师都受不了他那脾气。
而这次出征,乃是因为妖王觉察出他这儿子人缘甚差,打算给他一点儿正经事做,做出来成绩,妖族长老自然会看见,也得以收复民心。
但万万没想到这百利而无一害的事竟出了疏漏,原本已经投降的叛军突然暴起,偷袭太子,令他身中毒箭,晕厥倒地,最后是闭着眼睛,咬着下唇,白着脸被人抬回来的。
下属战战兢兢道:“大…大大大王,太子殿下中了那贼人下的奇毒,臣该死,臣未能保护好殿下……”
妖王大怒,看着爱子没有生息的面庞,焦急道:“快传风师来!”
风师风雨泽,太子玉宁的老师,擅长卜卦问天等巫蛊之术,平素里吊儿郎当浑不正经,但无人知晓他的来历,无人识得他面具下的面貌,只知妖王尤其信任他,在整个妖族中也是头一份的风光。
他扫了眼平日里对着师父冷言冷语的小徒弟,淡淡道:“小宁儿这毒不伤性命,臣可以配其解药,但醒来后,恐怕会留下后遗症。”
妖王痛心疾首,他膝下有不少孩子,唯独玉宁是嫡子,最是尊贵,血脉也最纯净,平日里他甚是疼爱,谁能料想会出这样的差错。
他下令道:“无论如何都要把宁儿治好,你要什么,让玉盛去找。”
大皇子玉盛,为人温和有礼,性情是一等一的好,与冷漠的太子截然相反,在妖族很是受人欢迎,若非他是个低贱小妖诞下的,恐怕今时今日的太子就要另换人选了。
玉宁被送入风雨阁,此处外人轻易不得进入,在妖王的授意之下,玉盛只得将自己的弟弟亲自抱了进来。
“唔……”小白龙紧皱着眉,无意识地痛哼一声,往兄长的怀里贴了贴。
玉盛岿然不动,面上的表情不变,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这个弟弟往日里极其讨厌有人碰他,哪怕他这个血浓于水的哥哥也不例外。记得上次他不过是无意中扫到了玉宁的胳膊,就被“啪”地打开。
小白龙湖蓝的瞳仁明明是最天真无辜的颜色,看着他时却充斥着恼怒与阴沉,鲜红的唇更是被咬出一个齿印,盯了他一眼,却欲言又止,最终看在那点儿薄弱的血缘亲情上没有对他口出恶言。
这是玉宁出生以来第一次这么温顺,也是两个人第一次靠这么近。
玉盛也才知道,原来弟弟这样的轻,腰也尤其的细,不盈一握,他只需要稍稍用力,就能将小白龙的腰折断。
“放下吧,”风雨泽随意道。
玉盛并不意外他的态度,听说在授课期间,坏脾气的玉宁没少下风雨泽的面子,毫无尊师重道之意,倘若玉宁不是妖族太子,恐怕早已经被风雨泽打断腿骨,剥皮抽筋用作药引了。
“小宁儿真倒霉啊,”风雨泽伸出修长的手,手背覆着一层青黑色的蛇鳞,轻而易举掐住了玉宁白皙又清瘦的下巴,将其高高抬起,小白龙深深陷在昏迷里,反抗不得,任由不正经的老师掐着下巴亵玩,揉弄出红色的指痕。
他轻笑了声,眼底是一片冷意。对于这个冷言冷语不将自己放在眼中的小徒弟,风雨泽已不满许久,今日才终于有了点儿掌控的意思。
他道:“真希望,他永远都能这么乖。”
玉盛看着弟弟被揉红的白皙皮肤,藏在袖中的手微微收紧,旋之松开,并不置一词,淡淡立在一边,道:“你需要什么药材,我去取。”
风雨泽收回手,浅笑一下,随口报了些药材名。
他是个吊儿郎当、浑不正经的人,如果玉宁醒着,听到他这般态度的说话,恐怕要沉着脸色,怒而不发,冷冷道:“师父不想治就不治,何须摆出这般轻贱人的模样。”
但玉盛向来以好脾气着称,虽然皱了下眉,但并不质疑,领命退出。
他走后,阁里只剩下师徒二人。
风雨泽轻轻抚摸着小白龙的长发,不得不说,尽管这孩子脾气差,却是个实打实的美人,平日里总冷着脸看不出漂亮来,这番安静地躺在床上,才惊觉这张脸如此地清丽、勾人。
毒伤在胸口,风雨泽戴上手套,将小白龙的衣领敞开,那处被简单处理过,但看得出是个不懂医理的外行出手,药粉还撒在了外面,血也浸染了衣衫。
不必说,定是这一根筋的太子打死不肯让人碰,颤颤巍巍解着衣服,自己笨手笨脚上的药。
“命都不要了,”风雨泽不满地低嗤了声,将外衣脱去,手却碰触到软绵绵的一片。
柔软的触感不像少年人硬邦邦的胸膛,他的指节陷入软肉里,棉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