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她弟弟千允才都被判给了杨美研。我猜是千民九因为生日当天的口不择言而感到愧疚,没脸见她。千颂伊回了自己家,抱走我两只橘猫。这几年下来,我不知道是不是捅了猫窝,抽的宠物全是猫,三花、加菲、y国短毛、阿比西尼亚……跟一周目一样,李玉刚开始很嫌弃,后来宝贝得不行,李家上下他的地位最高,猫次之,最后才是我,这些猫生了又生,被李玉以我祈过福为由往外送,倒是很抢手。就在我准备购买机票往去的时候,徐文祖通知我们,他要休学去服兵役,服役23个月后接着回来继续完成学业,即便是考的义警,也惊掉一众亲朋好友的下巴。在h国服役是件苦差,哪怕义警是服兵役里边比较轻松的一种,也要每周出勤五天,时长要满45个小时,每周只可以外出一次,每两个月才有一次四天三夜的假期。我和徐仁宇、卓秀浩、李英俊、姜耀汉几个觉得应该表示一下,在他去忠清南道论山陆军训练所进行基础军事训练之前请他吃了顿饭。我这个人,吃惯了哪一家的,就很少换,所以这次还是扔花生的那家烤肉店。这家的活动也不仅限于扔花生免单,还有买一送一、同桌小孩免费、凭运气按玩具鲨鱼牙齿等等。饭间,我对徐文祖说:“文祖哥,你何必呢?有的是办法不服兵役。你哪怕学泰久哥,走先获取a国永久居留权,然后连续在a国居住5年以上,再入a国国籍的路线也好啊。“我说难听点儿,h国军队这种环境,这四个星期的基础军事训练,我怕你竖着进去,横着出来。”并不是我危言耸听。在h国兵营中,老兵对新兵辱骂、殴打,逼迫新兵吃脏东西、脱光衣服、不准睡觉等侮辱人格、侵犯人权的现象非常普遍。我在世时,h国当局报道称,h国军队每年有约70人自杀,其中很大原因是不堪忍受其他士兵的虐待——语言暴力占946,殴打占582,利用上下级关系进行不合理的要求占552,性暴力占67。徐文祖不紧不慢地用筷子夹了一块烤好的h牛塞进嘴里,嚼完咽下去,才对我说:“第一,我对出国没兴趣;第二,你太小看我了。我既然敢去,就做了万全准备。与其等身体机能下降了才去,不如现在去,即便挨打,也能扛久一点。”“好吧,既然你坚持,那我祝你被分配到道路巡逻、旅游观光、检查站执勤的普通岗位。”我说,“如果真的有人要欺负你……毕竟你长得比绝大部分人都好看,会遭人妒忌,记得露露富,给人点好处,财去人安乐嘛。”他只是笑笑,没有回答。“既然文祖哥的事说完了,那么是不是该说说郑在勋的事了。”卓秀浩看向我。“……吃菜吃菜。”我低下头。卓秀浩不肯罢休:“我忍你很久了。手伸这么长,管得那么宽,你怎么不去竞选总统?”我摆摆手:“诶,谁不知道啊。一看出身就懂了,历代总统都是岭南大人们的权力游戏罢了。我没兴趣参与。”h国总统,多出岭南,同乡互助,说白了,h国的zz圈就是岭南的zz圈。他说:“郑在勋周围虽然没有了科学技术通讯部的人,却又多出几个社会闲散人员,是你的人还是韩书俊的人?”
“对我来说那件事已经告一段落,”我给徐仁宇包了块烤五花肉,“我没有继续关注。”“好。那我可以放手去做了。”我担心道:“你别把韩书俊给惹毛了。他还是很有手段的。”卓秀浩歪了歪头,不回答我,反而看向徐文祖:“文祖哥,我发现不知道为什么,俊秀他总以为我们很弱。”有吗?!我是怕你们把事情搞大了!我摇摇头:“不,正好相反,我认为你们的能量简直大到没边,需要约束。”徐文祖“呵哼”一声笑了:“谢谢你的夸奖。”卓秀浩没再说话,但心情肉眼可见地好起来,连平时不怎么爱吃的沙律也吃了一些。一直竖着耳朵听的李英俊和姜耀汉眼看我们没有吵起来,就放下了心。……2001年8月,我从仁川飞去看望毛泰久,是跟着卓秀浩和李英俊一起去的,因为这两个也到了出国留学的年纪了。卓秀浩如他当年所言,和毛泰久一样申请了加州理工。李英俊则是哈佛,虽然不在同一个城市,但也决定去一趟。他是担心我头一次出国,怕我语言不通,走丢。而我这次确实打算等他去了麻省bsd我就请翻译。不请不行啊。卓秀浩那个懒虫不可能浪费口水给我当翻译,而我的英语水平……刚够应付应试教育。如果我去外面买东西,恐怕只能是手舞足蹈加以下对话:“the big one”“how uch?”“too expensive!”“deal”至于打折?打折怎么说?我忘了啊。因为提前联系过,我们一下飞机就往94停车场走,去找毛泰久。一看到倚在车旁的他我就愣住了。我一直知道他长得好看,但是这头发也太长了,扎上马尾都过肩了,乍一眼看去,跟个女孩子没什么分别。这马尾也没好好扎,落下好多细碎的发丝在他脸颊两侧,又遮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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