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大惊失色:“放开我!你干什么!我要告你!我要告你!”“行啊,正好一起去警局了结了吧!”我对那两个男孩说,“把你们家的电话告诉我,我要联系你们的父母。”他们齐齐闭上了嘴。联系父母,对自觉有了秘密或者闯了祸的孩子们来说就像被点了死穴。“在勋”我感觉劝不动,只好对那个小的说,“这个大婶要杀掉你的哥哥,哥哥要是被杀掉了,你这辈子都见不到哥哥了。你不想让她接受惩罚吗?”他看了看“在勋”,没接收到阻止之类的命令,便说:“……我不想见不到哥哥。”在他说出“不想见不到哥哥”的时候,我发现“在勋”身上的戾气少了一些,神态都平和了许多,这才对“在勋”所说的只想教训他的说法信了几分。他告诉了我电话。我先是报警,再联系了“在勋”和他弟弟的父母,那边一听孩子差点被人掐死,言语间很是急切,我便与他们约定在警局见面。从头到尾没有人理会中年女人的叫嚣。我用绳子牵着她往林子外走,两个小的跟着。林地不平,她走得跌跌撞撞,眼见事情朝着她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下去,态度软了下来,没有求饶,先给我分析利弊。什么要是送她去警局,“在勋”想埋弟弟的事就瞒不住了,到时候无论“在勋”怎么辩解,都不会有人相信,这件事会让“在勋”在所有人眼中变成怪物,要我适可而止,为孩子的将来着想。“在勋”听了,看了眼他弟弟,他弟弟立即拍着胸脯保证:“哥哥是带我上山玩的!”我:“……”中年女人:“……”我说:“在勋要是今天就被你掐死,还有什么未来?你省省吧,大婶!”中年女人一计不成又施一计,开始卖惨:“学生,我也是有孩子的人,我要是出事,我孩子就没人照顾了,他可能会饿死或者被人送进育幼院。”“那又怎么样,你掐别人家孩子的时候没想过这一点吗?成年人了,大婶,要为自己的犯罪行为负法律责任的。”隔了不到一分钟,她又说:“学生,你打电话给刚才的孩子妈妈,我和她聊一聊,她一定会答应和我私下了结这件事的。”这回轮到我冷哼了:“你以为所有孩子妈都跟你一样不把孩子的命当回事?私了?花钱吗?你有我钱多?别浪费口水了!”“不,不是花钱,我,我们认识。”“你和她妈妈有仇?”“没有。”
“那你还掐人家儿子?”其实我是记得她掐人的时候说的那句“我当初就不该生下你”的,现在怀疑她不是精神有问题,就是真的是在勋的妈妈,所以才对私了这么有把握。当初我狂奔过来,只花了十几秒,现在带着人往回走,花了好几分钟。和三个女同学碰头,讲述了事件发生经过之后,她们对什么宝藏、输赢完全没有了兴趣,打电话联系了学生会会长李正宇,说要退出游戏,就跟着我一起下了山。路上三个女孩子对在勋和他弟弟母性大发,一个劲儿夸人可爱。她们想rua,但在勋丝毫不为糖衣炮弹所打动,一个劲儿躲。但他弟弟在民才6岁,在无数食物的诱惑和甜言蜜语的夸赞下被rua了很多次头,套了好多话。比如家里有爸爸、妈妈、哥哥、他、妹妹5个人,他叫郑在民,和妹妹在熙在野百合幼儿园上学,哥哥在勋在九岭小学上学,还是班长,学习成绩是最好的,他也想像哥哥一样学习好,被老师夸奖。我想我知道他为什么会站在他哥哥那边了,除了敬畏、依赖,还有崇拜。就这样一路走,一路说,等我们到山脚的时候,警车和几辆女孩子们叫来的出租车已经等在那里了。中年女人身上的绳子被解下,换上手铐,押进了车内。我们则坐上了出租车,跟在警车后头去了九岭山街区派出所当证人。学生会会长李正宇和几个干部远远抽着烟看着。接下来在街区派出所发生的事令我和三个女同学十分无语。先是郑在勋的爸爸激动地冲上来抓住中年女人的衣领质问,被几个警察慌张阻拦,再是中年女人辩解自己是看到在勋要埋弟弟才“见义勇为”,我反驳“见义勇为”不需要掐脖子也不需要说什么“我当初就不该生下你”。本来只是在一旁不知所措的郑在勋妈妈听了,脸色一变,转而去质问郑在勋想对弟弟干什么,转移了郑在勋爸爸的注意力,趁着郑爸爸松开中年女人的领子,警察这才得以让中年女人、郑在勋、郑在民,我和三个女同学坐上椅子,分开问询。我一边回答自己的,一边听着中年女人的。“姓名?”“……成智恩。”我:!!!我想起来了!成智恩!她是“猎头人”韩书俊的老婆!没有办法控制我脑袋的转动,我惊讶地看向了成智恩。她说的要是真的,那么根据我5年前看的资料,郑在勋才是韩书俊的儿子!所以她才不会因为掐郑在勋脖子这件事产生什么愧疚或忏悔。或许她已经在白日的脑海里、夜间的睡梦中演练过千百遍如何杀死郑在勋,或者杀死……我看向郑在勋的养母金熙静——或者杀死这位的亲生儿子成耀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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