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凭他当然做不到,但是他有共犯。除了当狱警的战友,还有他弟弟徐仁宇。徐仁宇一开始当然不情愿,但是有把柄在他手里,就配合了一下。”锡民重复道,“注意是配合,而且是以控股零售集团给监狱帮困基金(针对在职、退休狱警)捐款的名义让他们修缮办公室和监舍,至于修缮过程中跑了几个犯人,跟他扯不上关系。所以你不用担心。”把柄。徐文祖能有徐仁宇的什么把柄?我思来想去,只能想到曾经徐宗贤所说的合谋弑父。我问徐仁宇的时候,他没有正面回答,只说解释没有意义,让我放手去查。他太镇定了,镇定到连徐宗贤都忍不住自我怀疑。对他们兄弟来说,合谋弑父,真的只要一个对视那么简单?tbc 生日会,又见召唤者,被发现了了结了尹熙载,朴锡民仍是以胳膊把我夹在腋下和腰间的姿势,朝和来时不同的方向飞奔。他不像朴重吉,没风衣,我说话时难免喝风:“去……噗噗,去哪儿?”“去找那个记者朴希英。没她掺和,尹熙载能出自传?我不止要找她,还要她交出稿件,之后再找承接她这项业务的出版商和印刷厂,看他们的加工进度,如果在图文设计阶段就删设计,如果在印刷装订阶段就烧书。”他依然保持着正常的说话节奏。“啊?烧书?”人魔混血真是不把人类社会的法律当回事。“我跟你不一样。你还有‘人类包袱’。你是只要别人不招惹你了、不在你眼前晃悠了,你就不管了。而我,讲究一个除恶务尽。出版商和印刷厂不知道他们即将出版的是什么玩意儿吗?他们知道,但还是向利益妥协了。既然如此,就要做好因此蒙受损失的准备。我的这些想法,你也曾经有过,只是束手束脚,瞻前顾后。”敢为我所不能为,他的这些话一听就很能鼓动我的心。因此,我都没问他是用什么手段得到朴希英和出版商、印刷厂的地址的,就欣然同往。在我的设想里,可能,大概,已经被阴间使者带走的尹熙载临走前还被他用魔力暴力“盘问”过。“没错。”他点点头,肯定了我的猜测。单方面的“心意相通”让我不是很舒服。“那你就想办法摆脱这种状况。我也并不想时时刻刻接收你那些朝我涌过来的杂七杂八的念头。”哼!我稍微控制了一下想法,很快朴锡民的脸色就难看起来。【接、化、发!】【年轻人不讲武德,来偷袭我这个六十九岁的老人家……】【我认识的所有up主都是小黑子!】【你这瓜保甜吗?我问你保甜吗?】【撒日朗!撒日朗……】
“李三!”在我针对朴希英的那段时间,我让人查过她的资料,也让当时身为《大国日报》副社长的金灿日为难过她,让她不能在传统媒体行业中立足。本以为她会就此安分,没想到她自己创业做自由媒体也要宣传罪犯。她租住的房子位于松坡区蚕室3洞的某高层公寓,很多h国的演员和爱豆也住在附近,她算是近水楼台。朴锡民一跃上了她公寓的阳台,把我放下,一拳头打穿落地门窗,在碎玻璃落地的“噼啪”声和刺耳的警报声中堂而皇之地走进了室内。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朴希英却没有出现。“她不在?”我问。“在。有监控,知道我们来了。”锡民走在前头,从客厅转入卧室方向,故技重施,“砰——”地一声打破卧室门,拧开门锁,几步走进去,弯腰低头,揪住朴希英的头发,将口中大叫着“啊——啊——饶命——饶命——”的朴希英从床底拖了出来。“嘘……”锡民嘘声。朴希英上下唇不受控制地用力一合,被迫消声,下半身软在木地板上,双手不停去扒拉锡民的手,想将头发从锡民手中解放,但都是白费力气,没在锡民的手臂、手背和指头留下一丝红痕。我用衣服包着手,从地面上捡起她掉落的手机,在她绝望而恐惧的眼神中把还没接通的报警电话按灭,又去拔掉了报警器电源。没了警报声,在锡民的控制下,她的情绪也没刚才那么激动了,停止呼喊,整个房间就安静了下来。“李三,去厨房拿把菜刀,或者去工具箱找把短斧,没有短斧,钳子也行。”锡民吩咐我。“???”我先是疑惑,然后接收到他的眼神——他想吓唬她——没有迟疑,立刻转身去了厨房。比起找工具箱,还是厨房比较明显。等我从厨房回来,锡民早拿撕碎的床单捆住了朴希英的四肢。锡民蹲在朴希英面前,接过我给的菜刀,比到她脖子上:“知道我们是谁吗?”朴希英猛烈摇头,以眼神求饶。“我们是‘喜尹社’的成员,连环杀人犯尹熙载的拥趸。”锡民如是自我介绍。我强忍着没翻白眼。听到这个,朴希英的双眼瞪得像铜铃。“你编纂他的自传,我们要抢先阅读,所以,稿件的电子版在哪里?样刊有没有?说话。”他问。“有,有,稿件在我的手机里,样刊在书房办公桌上,你们要的话,我可以送给你们,只,只要你们别伤害我……求求你们了。”察觉我们不一般,一恢复语言功能,朴希英就涕泪横流地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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