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里还攥着刚刚接过的铁链。爱德华目睹了一切,语气复杂感慨:“真是不知道你们这究竟算是什么关系。”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大脑混沌泛沉,还没有彻底地恢复意识。迟钝地眨眨眼睛,爱丽西娅有些愣神,还没从发生了什么中反应过来。她记得自己准备去浴室来着,然后就脖子一阵刺痛,意识也断在那里了。想抬手摸摸脖子确认,却忽地响起了铁链撞击晃动的声音。手腕被牢牢地扣住,动弹不能。诧异地又挣扎了几下,“啊?”出了声。眼神逐渐聚焦,爱丽西娅抬头,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个陌生的地方。对面的窗外隐约能瞧见圣母雕像,在夜色中透着莹润的光泽。是个教堂。冷风从窗外吹进,激得她缩了缩身子,只觉着凉意分外地明显。说起来失去意识前,她似乎就只裹了一件浴袍。目光有点死亡,爱丽西娅缓缓低头。脖子、手腕和脚踝都被沉重的铁链锁住,身上也只有件陌生的薄纱材质的外袍。黑色的薄纱起不到什么保暖作用,也挡不住什么,若隐若现。这个状况不太对劲。环视一圈,几乎是很快就把这里和德鲁伊教会联系在了一起。总不能是爱德华或者教会的人背后偷袭,在迈克尔的注视下把她带来这里。那是谁做的,就很明显了。“迈克尔?”爱丽西娅失声,心情复杂。还没等她再回顾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之前见过面的神父便自门口走来。“看来你已经隐约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神父笑容慈祥,走到了她的身前,“你被选中成为新圣子的容器,就连现在的圣子都很是满意,这是多么惊人的福报啊!”爱丽西娅咬着嘴唇,抬眼对上神父的视线,语气冷淡:“新圣子和旧圣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何必辩解呢,你不是念出迈克尔的名字了吗。”神父仔细端详她的神情,似乎从中瞧出了愤懑和不满。尤其是在提起迈克尔的名字时,气愤格外地不加掩饰。“这明明是福音,你该为此感到高兴才对。”他不解,便温和地谆谆诱导,“简直是荣幸极了,有多少女人想要这个机会,却又得不到。”说话期间,带着橡胶头罩的男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门后,静悄悄地观察。爱丽西娅被神父的话带走了注意,意义不明地轻声重复:“很多女人?”“他很有魅力,不是吗?”“呵。”“只是被抱一下就心动——”
“抱一下?”“送上香吻,甚至主动爬上床——”照这么说,他自己甚至很很享受喽?神父越是举例证明,听着的爱丽西娅就越是沉默。表情顿时就丰富多彩了起来。待神父不再继续补充,还露出一抹僵硬的笑,示意:“说啊,继续说,我还没听够,多来点。”对面宣传得更起劲了。手被气得微微发抖,发现被突然偷袭的心情还没缓和下来,就又添上了好几笔更绚丽的色彩。眼前的神父在等着她回心转意,好能从刚刚的对话中感受到特别的殊荣。“还说是什么圣子,”爱丽西娅没有什么语调上的起伏,“区区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脏兮兮精神病”在门口听见了全程,暗中观察的迈克尔转过身,面无表情、干脆利落地走开了。吵起——啊有一个是哑巴那打起来!打起来!(拱火)(尖叫)(大声)冰冷牢固的铁链唰啦作响,坚硬无比的项圈紧扣脖子,压着本就隐隐作痛的淤痕。薄到惊人的纱袍让人感到寒冷之余,不免又顿觉羞耻。处在这么艰苦的状况就算了,还要听着神父讲那些和迈克尔有关的许多花边故事。爱丽西娅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冷得发抖,还是被气得发抖了。迈克尔,那个混蛋。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他是怎么好意思对她做这种事情的。她忍气吞声、逆来顺受、事事有回应地照顾和关怀他的日常起居,换来的就是被他从身后一针扎晕,毫不留情地送去德鲁伊教会吗?那个在她跳楼时接住了她,一路带着她私奔,甚至还在之后处理掉了家里闯入者的迈克尔去哪里了。她还以为是迈克尔对她态度不同的证明。现在仔细想想,该不会只是单纯觉得她还有用处、或者单纯就是领地意识作祟吧?爱丽西娅此时的心情有些愤懑不平。基本上都是对自己。有关[我们的圣子——与迈克尔相关的美女们投怀送抱的桃色事迹]还在继续。好几个不同风格的美女设定都出现过了。这么一听,他在德鲁伊教会的日子很显然过得很不错啊。既然有那么多崇拜他的美女环绕,何必还要继续留在她身边。所以才当机立断地把她抓过来了是吗?单一的享受已经彻底地腻了,没有再想利用或使用她的兴趣了是吗?深吸一口气,嘴唇已经被咬的发白,彻底失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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