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我有些迷茫。“可是我们之前见面的时候,不也一直提他吗?”倒不如说,布鲁斯是个连接我们见面和聊天的纽带。如果不是他,我也没有遇见阿尔弗的机会,更提不上之后还能说上话,这么断断续续地认识了好几年。“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阿尔弗雷德一顿,他看了眼手表:“您还能再睡一小会儿,我去忙其他的工作,等时间差不多了再来喊您起床。”哦了声,我向后一仰倒在床上,还在疑惑他说的不一样是指什么。大腿内侧突然贴到了个湿软的触感。顺着瞧去,阿尔弗雷德单手托着我的脚踝,探身,故意在腿上轻轻亲了一口。然后自然地放下,扯过了旁边的被子。“之后您可别再这么迷糊了。要是让布鲁斯少爷知道我们现在的关系,就糟糕了。”他笑着扔下了这句话,帮我盖好了被子,转身出了门。我看着天花板,眨了眨眼。关系?我们什么关系?我们不是玩一坏了,有一部分记忆复苏了。我停止了思考。一直到我和布鲁斯从庄园离开,一路到了市区,我都没能从呆滞中走出。因为我说要加强锻炼,所以我们两个正在大街上靠双腿行走,准备去附近的地铁口,再换乘去和猫头鹰法庭交接的地方。一个等红灯的路口,我从思绪中抽出,扭头看向身侧的布鲁斯,有个很严肃的问题想要问他。拍了拍布鲁斯的肩膀,对着他投来的目光,我沉声:“爸爸和妈妈你更喜欢谁?”“”他在用眼神骂我智障。布鲁斯扬眉,斟酌着开口:“这个问题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这事关你会被判给谁,当然很有意义了。”他的眼神骂得更脏了。我可是在为未来你的归属而努力啊!你凭什么要这样骂我!我为了你难道还不够努力和付出吗!你知道现在争好大儿有多麻烦吗!算了,人和人之间的情感永远不互通,我也不指望他能理解我的复杂心情。这份不互通,让我更难过。“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你根本就不理解我!”我握拳,声泪俱下,超大声地发泄自己的悲愤,“我是想做狗,但那是狗狗和主人的关系啊!不是这种关系啊!!!”
布鲁斯被我吓得后退了半步,用震惊到了的视线打量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搞这个。我全然不顾别人的死活,恨不得当即就跌倒在地阴暗爬行,大声嘶吼,语气传达出来的情绪愈发饱满:“我只是,我只是想做他的狗而已啊!”路人看我们的表情,写满了欲言又止,甚至窃窃私语了起来,很是微妙。布鲁斯被他们异样的注视看的抬不起头。他深吸一口气,后悔几分钟同意那个徒步来的提议,硬着头皮咬牙附和:“知道了。”“你又知道什么!”“你想当狗。”“你懂什么,你懂什么!狗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啊!”“”7分钟后,另一条街的街口,嘴里叼着一根新炸好的大鸡腿,我陷入了祥和的安静状态,成功被制服。坐在长椅上,我叼着鸡腿咀嚼,随着不存在的血条一点点恢复,逐渐变得心满意足。把鸡腿骨塞到右边锋利的小虎牙下,嘎吱嘎吱嚼,我终于有了力气,看向那边的布鲁斯:“诶,你不吃吗?”“”他的表情好吓人。还好我习惯了。我继续咬,用无辜的眼神看着这位大善人。当众社死的应该是我才对,但是由于我太过于不在乎什么脸面,社死的就变成了我的伙伴布鲁斯。如果他准备当街武力制服我,那么围观的群众以及之后会赶到的警察,认出他是谁的记者们将会让他的社死程度疯狂翻倍。所以他只能黑着脸拖着还在发疯的我,凭借记忆找到了最近的快餐店,刷他的卡给我买了炸鸡。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熟悉我的习性了。好人诶。随着一个大鸡腿被吃掉,我的精神状态也终于随之恢复,能够重新正常思考了。油炸食物和肉类会让我恢复活力,这就是垃圾食品的魅力。“健身锻炼真可怜,都不能吃炸鸡。”在布鲁斯紧握住拳头的威胁下,我发表感慨,又叼了个鸡块。进入了很难得的乖巧阶段,我晃着腿,正经地思考起了有关阿尔弗雷德的事情。有种单方面追星,然后竟然真的追到的荒谬感在里面。其实说真的,我其实一直都没有过什么要他响应的想法来着,毕竟没人比我更懂之后的流程。大概就是得到响应→试着相处→发现不行→彻底告吹→be的流程。不管是谁,和我待久了,肯定会因为我的性格和行为被气跑,不可能会和我走到一起去。你看这个布鲁斯,他除了我之外就没人跟他玩,被我迫害的导致这几年的脸就一直黑着,精神状态也逐渐向我看齐,我都觉得他实在太惨。所以说停留在得到响应前,那个单方面贴贴示好的阶段才最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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