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提着个袋子,又回了办公室。阿尔弗雷德拿着准备和他讨论的文件等着,看样子是才到没多久。反手合上门,布鲁斯动作稍作停顿,视线在屋内随意一扫。这个场景,少了个不该少的人,就显得分外突兀。他微微扬眉:“阿德琳呢?”按理来说她该缠着管家不放手,怎么还会突然消失。不会趁着他出门,要对之后来的阿尔弗雷德搞什么恶作剧,故意藏在危险的地方了吧。不像是演的。“阿德琳小姐说想要一个人静一静,刚刚出门了。”阿尔弗雷德笑笑,面色不改,在布鲁斯回来之前,就已用湿巾擦去了嘴唇上沾染的浅红色唇膏,没有露出什么引人注意的马脚。他随口一提,看似有些担心:“我瞧阿德琳小姐的情绪起伏似乎有些大,她还好吗?”眼前仿佛还能浮现她在得知他要辞职后震惊懵逼的表情,以及在被亲得缺氧后,同手同脚、两眼发直地夺门而逃的画面。情绪起伏确实很大。布鲁斯啧了一声,很想感慨一句真不是时候。悠悠地提着略显突兀的手提袋,布鲁斯迈步走到转椅那儿坐下,不予更多评价:“很正常,习惯就好。”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刚刚突然想到了这一点,顺便看了眼日期,果然是生理期快到了。那这几天的情绪跳脱就有了合理解释,但是也不知道本人有没有意识到,看着似乎对自己不太上心靠谱的样子。黑色的手提袋里放着刚订购的卫生棉条,目光在那上面稍作停留,布鲁斯决定在这方面再相信她一次。总不至于他都知道拿备用的用品,结果本人不知道吧。阿尔弗雷德投来了稍许疑惑的视线。“没什么,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布鲁斯向后一靠,开始谈起正事,“你来想处理什么?”确实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那家伙的生理期日子,跟阿尔弗雷德又有什么关系。没必要跟管家说这些没用的信息。而且感觉也蛮奇怪的。体贴的布鲁斯如是想着。大脑遭受重创,我呆滞地捂着脸,说要离开韦恩庄园平复一下心情,要自己待一会儿,手脚并用地爬回了濒临荒废的埃利奥特家。当然,除了要消化一下天降冲击以外,通过阿尔弗雷德呢喃自语那句话的内容来看,我总感觉阿尔弗雷德好像发现了什么,有亿点点的心慌。从前我对这里嫌弃至极,现在只觉得这里是个能让我沉浸式思考世界的好地方。
可恶啊,我不想思考了,我要像个人生输家一样窝在家里看电影!“所以为什么是泰坦尼克号。”从寄宿学校到韦恩庄园,哪一个都比这里干净便利,我很少回来。原本是见到这里的人就烦,后来是懒得收拾也懒得雇人收拾,有什么麻烦的,就直接跑去辉煌的韦恩和凯恩家处理。青梅竹马不就是在这个时候拿来用的吗,这么多年的情谊不能浪费。收留我,谢谢。现在,在一片杂草和垃圾的荒废风庄园里,我有种终于又找到了自我的安心感。不敢把房间打扫的太干净,很怕打扫得太干净的话,房间里唯一的垃圾就剩下我了。但是在冲击之下,现在我突然想积极一下“哦,我已经收拾好了。”从刚刚开始,就有个突兀的声音卡着出现。盘腿坐在沙发上,抱着大靠枕,我抬头看了对面那个一起在看电影的丧钟一眼,依旧还有些呆滞:“啊,是吗,谢谢哦。”嗯嗯?我好像突然抓住了不对劲的地方,眼神清明了些许:“你怎么出现的这么自然?你把我家当什么了?豪华大酒店吗?”丧钟抓了一把薯片,十分嫌弃:“你确定这里豪华吗。”行吧。你怎么还在我家白吃白喝的度假啊!你不是来工作的吗!你甚至为了住的更舒服,自己都已经收拾好了?可恶,这样显得我很呆你知不知道。其实有考虑卖掉然后买个新的,但是既然你这个时候这么勤快那你就收拾吧,总比之后让阿尔弗雷德劳累强。“丧钟啊丧钟,你这么勤快,怎么会被离婚呢。”我继续仰头看着天花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动忽视那边的骂骂咧咧。我开始复盘自己。无父无母,生活自由,手里有一大笔钱,在哥谭混得也不差,和最大的少爷是青梅竹马,更重要的是现在的我还无比年轻。我还有男朋友,男朋友好像还不是玩玩的那种,这难道不应该都是开心的事情吗,我应该无比开心才对啊,我这日子明明就是在2个月内突飞猛进地过得超级好啊!我的精神状态到底还在不稳定些什么!“丧钟啊丧钟,谁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傻逼。”“你说的没错,这个确实。”不免让我想起了傻逼dc,他们好像确实很开心的样子。指通过不顾我们死活的方式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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