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生活来看,小瞎子身边应该没人一直陪着。
渴望交流,畏惧出门,但又能轻易相信一个稍微释放了一下善意的陌生人。
这样的人很容易推测出他之前过的日子。
一个被家人灌输了门外世界很恐怖,独自关在家里养大的瞎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家里人会把他放到这个地方来。
或许家里出了什么事情,为了保护他才放到这儿,避免被人查到。
彭狼干绑票干习惯了,本来没想琢磨小瞎子家里事的,但眼睛和脑子总喜欢抓点小细节琢磨一下。
先前他一直庆幸自己敏锐的洞察力和推理能力,可当这些用在小瞎子身上,让他有些说不出来的厌恶情绪。
他并不想知道小瞎子到底生活在什么样的家庭里,父母和亲戚都是什么样的人。
所谓人的家人和朋友,在他眼里其实是掣肘。
他绑票的最终目的是向受害者家人索要钱财。
如果没有家人和朋友,这样的人是不可能被绑票的。
家庭的情感和羁绊对彭狼来说很陌生,他排斥这种能威胁自身利益的关系。
同样,也拒绝去想小瞎子有美满家庭的可能,一切都难以解开的矛盾,将它好好放着,或许等之后矛盾会消失在时间里。
虽然小瞎子对傍晚出门没有明确出言拒绝,可是整整一天情绪都不怎么好,并且对提出这个决定的人,也带了情绪,一天也没说几句话。
一只话唠的鹦鹉突然自闭了。
整个房间里出现了很稀缺的安静。
中午吃完饭午睡,彭狼要进房间,走到门口,门被人在里面反锁了,里面传来气呼呼的声音:“我要自己一个人睡,你在外面睡吧。”
彭狼站了一会儿,答应了一句“好”转身走向客厅的沙发。
房间里的床上传来极大的响动。
有人气得用屁股打了一下床。
彭狼笑着摇了摇头,将搭在沙发背的毯子拿下来,盖在自己身上。
下午小瞎子出门,抿着嘴巴想和彭狼说什么,只是每次开口总被打断,后来像只海豚似的,长腿窝在沙发上,安安静静地生气。
彭狼看着无知无觉的小瞎子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去哄:“就出去一会儿,不会去人多的地方。”
“只是带你去买两件衣服,老板娘我认识,不要害怕。”
小瞎子的气瞬间消失了,靠在彭狼怀里,语气胆怯:“外面的人都很坏,他们会把我抓走的。”
“他们为什么要抓你?”彭狼随口笑问道。
小瞎子紧张地绷紧了身体,没有回答。
彭狼眸色微深,随即摸着他的肩膀安抚:“我不会让他们把你抓走的。”
小瞎子忧心忡忡地用手摸了一遍彭狼的腹肌,又摸了一遍彭狼壮得和柱子一样的胳膊,有了些信心,不过还是提议道:“我们还是带根棍子吧。”
彭狼扯着唇笑着答道:“好。”
晚上五点,太阳刚刚下山,外面天还亮着,只是半弯朦胧的月亮已经挂在西边,急迫地想要出来接班。
彭狼和小瞎子四点半吃完了饭,吃完后彭狼洗碗收拾桌子,早早打发了小瞎子去穿衣服。
等他收拾完并换完衣服后,小瞎子还在磨叽,身上的睡衣像焊在身上似的,纹丝未动。
彭狼简单粗暴地扒了小瞎子的衣服,挑了几件衣服,上衣都是开衫,下身都是松紧的,将人包得圆滚滚地,临出门,随手将绿色的雷锋帽扣在小瞎子头上。
小瞎子想去拿在角落落灰了许久的盲杖,被彭狼拉着棉服帽子拉出了门,左手上套了一只宽大的皮手套,右手被人牢牢地拉在揣进兜里。
小瞎子刚从楼道出来,便被寒风吹得哆嗦了一下。
今年冬天雪下得格外勤,前几日下了一场大雪,今日还没怎么化,踩在上面“咯吱咯吱”地响,有些地方的雪稍微化了一些,晚上北风一吹,成了冰溜子。
要是踩到,眨眼功夫就摔个屁股墩。
彭狼紧紧拉着小瞎子踩着雪走,尽可能避开有冰的地方。
两人刚开始走得稳稳当当的,小瞎子下巴塞在围巾里,手握着彭狼的手,紧张地跟着彭狼走。
走了十几分钟,没遇到一个人。
小瞎子慢慢放松了下来。
他一放松便不好好走路了。
一只手被彭狼握着,另一个只手完全是自由的。
他伸出带着手套的手,在空中挥舞着,一会儿揍空气一拳,一会儿又给空气一巴掌,玩得不亦悦乎。
走到一个小坡,彭狼注意力都在小瞎子脚下,耳边突然传来“duang”的一声,他刚要抬头,小瞎子脚下踩空,直勾勾地往地上摔。
彭狼反应极快,将自己垫到了小瞎子身下。
“好疼好疼。”小瞎子趴在彭狼身上,捂着自己的手腕一个劲儿地喊疼。
彭狼抬头一看,旁边果然有根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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