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齐齐僵住,范闲额上汗珠涔涔,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
缓过口气来,见范闲此状,李承泽咬着指节笑得妖冶,嵌着宝石的银戒闪着微光,“小范大人如此,难不成是做贼心虚?”
“呼……殿下此言有理……”范闲长舒一口气,看他有兴致挖苦自己,明白李承泽也已适应。不再迟疑,双手钳制着柔韧的腰肢,下身用力顶撞着尊贵的二皇子殿下,“我正是来采殿下这朵毒花的……贼……”
“你还真是……该说你坦荡吗?”说着李承泽哧哧笑了出来,眼角晕起绯红艳色,修长双腿水蛇一般缠上范闲的劲腰绞紧,几乎是要夹断的势头。
“哥,别争了,我护你。”
恍惚间李承泽忽然听到范闲咬着自己的耳朵,说出这样一句话。翻涌在欲海中昏沉的神魂被这话激得颤抖。
“天真。不争?下场就是一死。”李承泽目光虚幻,语气飘忽,难掩话中不甘,“我不想死。凭什么要我死?”
一指竖在范闲唇上,抵住了接下来的所有话。
“及时……行乐……”
欲到浓时,唇贴着唇,舌缠着舌,唇齿交缠,津液互渡,耳鬓厮磨。本是宿敌的二人此时做尽世间亲密之事,几近抵死缠绵。
一方床帏内,春色无边。
长夜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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