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月涓反应过来,笑了笑,将手机放到了一边。很快就重新拉响了上课铃。“赵双木同学,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丁黎这节课用了课件来演示细胞的活动。赵双木就是刚刚来找钟月涓要微信的男生,他看着ppt,同座的室友小声提醒:“是……”“换周围的同学来答?”丁黎的目光扫过,赵双木室友闭上嘴。钟月涓坐在教室边沿,隔得远,她看不清丁黎的脸色,不知道丁黎是故意点了赵双木,还是巧合。丁黎又叫了另一位同学,那位同学学得比较扎实,答上来了。赵双木讪讪坐下。“后面一个问题,我们按照学号抽取同学来答。”丁黎道,“21332618,是哪位同学?”赵双木又站了回去。丁黎惊讶的很不走心:“还是你啊,那你重复一下我们刚刚介绍的原理。”钟月涓:“……”就是故意的。这会赵双木在教科书上找到了原文,磕磕绊绊地复述了出来。“说得不错,有什么疑问,或者不理解的地方可以课后来问我。”丁黎强调。钟月涓:“……”她在王-八后面又加了一只猪头。回去的路上,钟月涓背着手,抢先一步站在丁黎面前:“吃醋了啊。”丁黎淡淡看她,神色矜贵,岔开话题:“我可从来不吃酸。”喜欢酸口的是钟月涓,这段时间给她做饭,醋都多用了半瓶。丁黎问:“我上课内容讲得明白吗?”钟月涓问了几个很基础的问题,丁黎一一解答,倒是让钟月涓不好意思起来:“我就是沉浸式体验一下那个气氛,熏陶熏陶。”丁黎回家做饭,熏陶了两节课的钟月涓去了咖啡馆,监督进度是一方面,她需要维持咖啡馆的卫生,然后趁着晚霞光线好,录一段咖啡馆的视频。等咖啡馆重新开业,就借自己的账号宣传,提升一下人气。晚饭还是在丁黎那里吃,钟月涓买了卤菜带过去加餐,前阵喝中药,要求忌辛忌辣,好多东西没法吃,现在总算解禁了。以前丁黎把西森托管在钟月涓那,现在钟月涓天天在外面跑,丁黎居家的时间反而长些,三万在丁黎家也呆得更长。饭后,钟月涓拿着丁黎的手:“你怎么晒不黑,”防晒霜也挡不住越来越盛的骄阳,钟月涓洗澡的时候,脖子和手臂上,已经能看到分-界-线。丁黎的手却还是一如既往的白皙修长,拿书,切菜,握笔,无论做什么,都别有一番意境。钟月涓有事没事就抠丁黎的手玩,撸丁黎的手比撸三万还要勤快。一节一节的捏,玩上半小时都还是兴味盎然,她一般玩左手,右手留给丁黎翻书。
丁黎……当然是看不下书的。丁黎半靠在沙发上,另外一只手揽着钟月涓的肩膀,将钟月涓往自己怀里带。温香软玉在怀……圣贤书不读也罢。呼吸交融,绵密的吻落在钟月涓的额头。钟月涓仰着脸笑,手指在丁黎脑袋上点了点,抚摸丁黎的眼睛,鼻梁,沿着五官轮廓,小心地避开了嘴唇。像是盲人用指尖在一点一点地探索,说不出地撩-人。男人的呼吸加重,用脸去贴钟月涓的手。“妖精。”钟月涓笑,仰躺在丁黎怀里,鼻挺唇朱,眼尾勾-人,手指围着衣颈打转。丁黎捉住她的手,亲吻她的手心,轻轻咬她的手指。闹这么一通,钟月涓几回都想把手伸-进去摸-摸腹肌,到底克制住了,她感受到了男人久久停留在她嘴唇上的目光,也察觉到了男人的欲-望与克制。那是想要将她整个人包裹侵吞的汹涌情-欲,丁黎始终压-在眼底,只是抚摸着她的头发,像在给猫顺毛。她觉得有些好笑,又觉得有些安心。耳边传来猫咪活动的窸窣声,空调制冷的低鸣,窗外是城市的热浪。困意袭来,钟月涓眼皮渐渐阖上。她跑了太多天,和许多人打交道,有工商局的,有装修的师傅,有各家原材料的供应商,还有她未来的员工,筹备开业活动。“你太累了,睡吧。”她听到有人说。一双手覆盖在钟月涓的眼睛上,眼前黑沉沉的,很安宁。她不觉得累,但她的身体需要休息。无数思绪沉寂下去。 小猫南风天空/文丁黎从沙发边沿找到了遥控器, 关掉了屋里的灯光,这才拿开了遮挡钟月涓眼睛的手。熟睡中的钟月涓两腿微弯,双手抱在胸-前, 这是一个典型的缺乏安全感的姿态, 丁黎沉吟良久,用手收拢住钟月涓的耳朵。包裹往往意味着防御。人会在被子里感到安全, 尤其是遮挡住耳朵的时候。掩耳盗铃, 确实能让人在心理上得到放松。钟月涓的腿伸直了些,背部又往下塌了一点,不再那么紧绷, 她睡着之后,收敛了锋芒和思虑,看起来比平日要柔和许多,安安静静,像是没有半点烦恼的样子。两人的关系越来越亲密,和钟月涓在一起的时候,无论她在做什么, 丁黎从来不会有被冷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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