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回到徐家门口,却是有些犹疑。门口人满为患,挤得水洩不通。五人看这情形,不由得怀疑这真的是自家的门口吗?徐家何时那么多客人上门?「嘶……大哥,你说……这什么情况?」徐欣妤忽然之间脑袋有些转不过来,压低声音问身边同样一脸困惑的徐昇凌。他们站在看着门口的动静,别说徐欣妤了,就连向来宠辱不惊的徐昇凌也是摸不着头脑。他不得不摊手说道:「谁知道呢?我们走后门进去吧,不然前门都挤成这样了。」几人绕道进了徐家,近正厅时才听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让琬倩出来见我们!」吶喊声与辱骂声此起彼伏,周遭邻居皆纷纷驻足看起徐家的热闹来。眾人皆知这徐家、张家和江家那是西城自古以来的大族,至今不灭,且互不干扰,如今倒是赶上这么一场热闹了。西城这么一个小村落,从街头到巷尾也就这么大,哪户人家发生事情,不用一天就可以知道得明明白白。今日徐家门口的事,怕是早就传得沸沸扬扬,绘声绘色。听着外面的声响和人们的议论声,徐家大门依旧紧闭,估计是真的要闹出什么笑话来了。徐欣妤看着坐在一旁仍是云淡风轻的徐昇凌,满是不解。看着自家子孙什么也不做,只坐在家中的模样,这都不着急上火的吗?他慢条斯理地喝着茶,眼中尽是对冲泡此茶之人的讚许。在徐欣妤正要说什么的眼神下,故作不解,紧盯着族长那个事不关己、高高掛起的神色。族长眼看徐昇凌一直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竟然產生畏惧感,这人怎么感觉性情大变似的,这几年的压迫感是越来越重,令人喘不过气。他哆哆嗦嗦地指着徐欣妤,用着商量的语气道:「昇凌啊,你看,这事吧,人家是衝着欣妤来着,我出面也说不清楚啊!」徐昇凌仅有笑意,可那笑也透露出不置可否的冷然。他悄然地示意徐欣妤先出去看看,自己却仍旧端坐在原位上,他就是想看看主位上的这个人可以多么无耻。「族长,话不是这么说的,欣妤姐也是认徐家先祖的,那就是我们徐家的一分子,您作为族长,不该为小辈作主吗?」坐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徐昇岳再也看不下去,皱着眉头说道。族长被徐昇岳这么一段话给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狠狠地瞪了眼徐昇岳。可对方偏偏还不怕他这么一瞪,亦是与他对望。他向来知道徐昇岳、徐昇鸿和徐昇庆这三个兄弟是与徐昇凌同掛的,没想到竟然是十足十的学到徐昇凌今时今日的脾性。族长望着这三个孩子,却发现好像徐家这几个小辈越来越不被掌控了。「族长,别妄想控制人心,尤其是小辈们的心智。您既然坐上族长之位,也烦请您做到身为一家之长的责任,不然终有一日,必遭反噬。」徐昇凌像是知道族长心中所想,驀然站起身,只是沉着脸色道。说罢,也不顾坐在主位上的那位会做何反应,便快步走出大厅。他看了半天,却终究没见到族长有任何的表示,他怎么会蠢到去相信那个人?想想就觉得自己在阳间待久了,是不是连基本的判断都没了。他往门口走时,就听见在门口闹事者用一种近乎讨好、哀求的语调,拉着徐欣妤的手:「琬倩,当年我们江家是真的不得已,原谅我们好不好?」徐欣妤只觉得烦躁。什么不得已?不过都是他们的藉口罢了。整整二十八年,若真的有心,会至今才来寻她?别开玩笑了。她不是没想过要寻自己的生父、生母,也不是没想像过自己如果没被自己的亲生父母丢弃是何种场景,可是,年纪越长,似乎对这种原生家庭的执念已然变淡许多。如今更是不想念了。看到自称是自己大伯、三叔的两人,她恨不得将两人扭送警局,但这么多邻居看着,总不好动手,徐家自古虽是从商,却也是书香门第,不兴动武说事的举动。她强压怒火,漠然地看着这几个人像是跳樑小丑一般的模样。随即眼角馀光瞥见一名默默站在一旁的女孩:「孩子,你是哪位?」「我、我是……我是江琬华,是你的同胞妹妹。」那女孩轻声说道,她的眼神唯有闪躲,她明显感受到眼前的这个素未谋面的姐姐对他们唯有疏离和不耐烦。江鹤伦赶紧抢过话,叫住已经失去耐心的徐欣妤欲要转身离开的脚步,急忙开口:「倩倩,你真的相信我们,江家那时候是真的有苦衷的,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做啊!」「苦衷……是吗?」忽然从徐欣妤身后走出一道人影,清冷的嗓音透着不悦,目光如狼鹰似的扫过在徐家闹事的几人,他将徐欣妤拉至自己身后,瞇起双眸,「二十八年前,葭月初七子时二刻,冬雪漫天,有一襁褓女婴被丢弃在我徐家门口,满脸通红,呼吸不顺,且发着高热,若非我徐家察觉将其送往医院救治,恐怕,我徐家便要多了一缕幽魂徘徊。若非及时送医,哪还有你们在我徐家闹事的情形发生?」徐昇凌的神色并不怎么友善,望着眼前这几个人,与徐欣妤可谓是如出一辙的冷绝。他眼神扫过江家眾人,最终目光落在一旁的江琬华,垂下眼眸,不知思索着什么,随后又恢復了他方才那凌厉之色。江鹤伦和江鹤骆对视一眼,感到一阵的恶寒,眼前这个人看似随和,可是他眼神里的冷漠疏离和狠绝,竟然跟自家的老二可以比拟,两人所透出的气质简直可以说是一模一样。江鹤伦明显地面上慌乱许多,这个人让他想起多年之前老爷子要放权给他们这些儿孙时的场景。江家在西城乃为当地望族,家族產业可谓是相当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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