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后宫唯有君后与贵君两人伺候陛下,为了皇室开枝散叶,后宫和睦,不少大臣都借着皇嗣的由头劝谏陛下采选充盈后宫,只是燕祁巍却并无此意。
张子然自然也想选人进宫,不为别的,只为分走宋卿的宠爱。
陛下生性清心寡欲,常常忙于政务,极少踏入后宫,平日里好不容易进一次后宫,还要去宋卿宫里,不管是为了大皇子还是为了宋卿肚里的孩子,横竖不是来他的宫里。
张子然每回想起这事儿就心烦,燕祁巍是他见过最好的男人,每次房事,那种尽兴的感觉,真是舒服极了,可如今燕祁巍已有七日不曾踏入他的宫里,甚至前几日还宣召宋卿去勤政殿伺候。
听说差点闹得动了胎气。
张子然磨了磨后槽牙,俊秀的面孔上覆着一层阴冷的寒霜。他本就不是有耐性的人,幼时在家里他想要什么就要什么,不曾想入了宫,成为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君后,却在这档子事上满足不了。
他推开正在自己身上抽插的男人,眉目之间尽是不耐,斥道:“没用的东西,让你伺候好本宫,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男人浑身裸体,脸上满是恐惧地爬到床尾跪下磕头,张子然还躺在榻上,听着他的求饶声心底烦躁。
他本就因为燕祁巍的宠爱欲求不满,心里郁结,如今又未被满足,更是火大,只见他慵懒地抬了抬手臂:
“来人。”
“殿下。”
一直在殿外侍候的文一恭顺上前,将已经点上的烟枪放进张子然的手上,张子然放在唇边吸了一口,眼尾一挑,眯起双眼,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抬起头来。”
文一垂目抬头。
张子然又吸了一口烟,翻过身趴在床上,撑着头笑道:“原来是你呀。”说着,他向文一呼出一口白雾,烟雾缭绕,模糊了文一本就精致俊俏的五官。
张子然笑着打量着他:“如今这身太监服饰真是适合你,做本宫宫里的管事太监,可还习惯?”
文一不卑不亢:“殿下抬爱奴才,奴才自然事事都好。”
张子然失笑,似是觉着这话甚是有趣,他将烟管伸向文一面前,滚烫的鎏金烟管,便是碰一下都会烫出水泡来,文一却抬起眼,双手手心向上,满眼无畏。
张子然一脸玩味,审视的目光逐渐温柔下来,但动作却无情至极。
他将烟管里正在燃烧的纸媒倒在文一的手掌心里,生怕没敲干净,甚至还敲了敲。
原本白净光洁的手心顿时鲜红一片,烟管敲过的地方落下鲜红的烫痕,但文一却面色不动,直直望着张子然,仿佛不曾察觉到这股剧痛一样。
纸媒在文一手心里燃烧殆尽,化作黑灰,他的手心也被烫出血来,张子然丢了烟管,爱怜地抚摸着文一的脸:
“本宫真是喜欢你呀,只是可惜了,你已经净了身,伺候不了本宫了。”
张子然在宫中待着也是没趣,沐浴更衣之后带着文一出宫,打算去御花园里逛一逛。
今年也不知怎么的,都快入春了,还是接连下了好几场雪,大雪纷飞,外头天寒地冻,越靠近御花园,这天就越冷。一路上宫人们正在扫除地上积雪,看到轿辇上张子然捧着手炉纷纷避让行礼。
君后轿辇一路到了御花园,却不料正巧碰上了宋卿他们。
宋卿坐在亭阁里,披着白狐狐裘,手里捧着金丝手炉,身旁还搁着一只炉子,正烧着炭火,面前摆着泥炉热茶,可即便如此,他依然被冻得脸色发白,鼻尖也冻得通红。
张子然皱皱眉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黎儿正和宫女小侍们踩在雪地里,正团着雪球,瞧着想是在堆雪人。
“黎儿,慢点儿,仔细弄湿了鞋袜,回去要受凉的。”宋卿望着孩子柔声道,今天终于不下雪了,他对着儿子可爱的撒娇实在没辙,只能趁着燕祁巍在书房忙着,带孩子出来玩一趟。
他又低头看着自己肚子,藏在狐裘下的手轻柔地在肚子顶起的轮廓打转,两个孩子活泼地踢了他一脚。眼看着肚子里这两个小的也要出来了,日后陪黎儿的时间会更少,那自然陪燕祁巍的时间会更加少了。
想起燕祁巍,腿缝里那被肏弄红肿的小穴还隐隐作痛呢,宋卿莫名红了脸,鼓了鼓腮帮子。
忽然,站在身旁的谢双上前挡在他的身前,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殿下,不必回头,君后殿下来了。”
宋卿不由得紧张起来,下意识护住肚子,目光跟着那边玩得正开心的黎儿身上,孩子不懂这些事,他只知道爹爹终于肯陪他出来玩,不懂什么危险不危险、惹眼不惹眼的。
“爹爹!爹爹!看黎儿做的小白兔!”黎儿捧着一团雪举得高高的,宋卿看着他高兴,便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也笑起来,柔声道:
“黎儿真棒。”
“嗯!”黎儿听话地重重点头,正要重新蹲下来捏雪团子,眼睛一瞅,注意到宋卿背后乌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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