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憩山,如山名所示,朵朵白云栖息于山间,不像阴云有鬱结、阴暗的负面观感,就像是白云的休憩场所,自在间适。「这座山高耸入天,看起来得花一段时间了。」祈律虽这么说着,但他的眼神中不自觉散发一股笑意,很期待在这里有何发现。祈音走在前头,怀疑地说:「只是要找红尾雉鸡,不需要登顶吧?」明明被人看透心思,但祈律微笑不语。眼见眾人将要登山,罗敷终于将埋藏于内心的疑惑说了出来:「话说回来,红尾雉鸡是指有红色尾巴的鸟吗?」「听说是灰色斑纹,身形很长,尾巴有特别明显的红羽。」耕父为罗敷解释。祈律点头,「红尾雉鸡藏身于山林之间,如果我们太过靠近,牠们就会逃跑,所以一路上脚步要放轻。」「知道叫声就容易了,比起视力我对听力更有自信。」罗敷可以从外貌看出不同的鸟儿,但她难以区分鸟种。「祈律,你有办法吗?」耕父也有同样疑虑,寻求协助。「葛川医师有给我看过画像,应该没问题。」祈律道。在眾人讨论时,祈音走离主道,对角落旁的树木若有所思。这棵树木没有特殊之处,祈律不禁问:「音,怎么了?」「哥哥,你看。」祈音比手势要祈律过来。「这里似乎有结界,但有部分被破坏了。」祈律散发微幅的魔气,不久一阵微风吹拂树木,他静下心感受。「这里有些仙气的流动。」祈律道。「果然如此……」祈音点了头,说出推论,「本来保护山林的结界缺了一角,还是从外部强硬破解的,虽然没有全毁,但也失去不少的效力。」祈音比着结界的相对位置,肉眼看不出门路,唯有气息敏锐者才能发现玄机。「难道这座山有仙人?」罗敷问。「这我就不知道了。」祈音摊手回应。祈律眉微皱,提出想法:「先顺着这个裂缝上山,也许可以知道原因。」耕父直觉事态不单纯,出声提醒:「不应以寻找红尾雉鸡为优先吗?」「在路上一起盯着就好,反正还是同一座山嘛!」罗敷喝斥耕父,对探险活动兴趣盎然。「……你就只想这种事。」耕父无奈指责,即使这股力道比蚊子叮咬还要乏力。罗敷呿了一声,「难道你不好奇吗!」祈音望着祈律的侧顏,他正思虑事情而引起忧烦。祈音仅问:「……不担心被误会吗?」「结界是从外部破解,云憩山又邻近鄴城,也许是仙士做的。如果可以,我希望帮助他们。」祈律道。听到祈律单纯的回应,祈音苦笑接受:「好吧,善良的哥哥。」分隔线眾人循着结界裂缝上山,走了一段时间。有山,有水,有草,有木,有花,远望层峦叠嶂,近观路平坡缓,景色优美。「看起来跟一般的山路没有差别。」祈律道。「没看到猛兽之类的,道路也不如想像崎嶇。」耕父记得先前所闻并非如此,这种路况不必恢復原形他也能轻松走过。祈音不禁纳闷:「那是在保护什么呢?」祈律观察附近的植物,也想得到解答。罗敷突然停下脚步,警戒地说:「……安静。」罗敷具有出色的听力,眾人屏息凝神,让她静心去听。一阵微风吹过,连衣襬都吹不起,罗敷呿了一声,「我刚才听到鸟的声音,但风吹过去,又没听到了。」「对了!」经罗敷提醒,耕父发觉异状,「一路上除了植物与风声外,没有看到多少动物。」眾人只顾登山,想着如何通过崎嶇难行的道路,找到珍贵的红尾雉鸡,却连这基本的常识都忘了。祈律走到树木环抱处,附近长满鸟兽最喜欢的果实,严肃地说:「从树木上残留的爪痕与破碎的果实来看,有不少动物生活在这里。」「看来是遮蔽术呢。」祈音说。罗敷搔着头,「把自己遮起来?」「本来应该是将山路都遮起来了,现在却留了条缝隙……大概是发现我们的存在,都躲起来了。」祈音所在处附近乍看只有一团泥土,细腻观察可以发现到鸟屎。祈律蹲下身,拿起小树枝拨弄着,「……这应该在没几分鐘前。」「你们还真的都在看那个啊。」罗敷扶额,很讶异祈氏兄妹对鸟屎如此关怀。「一路往前走,不知道会通往哪里。」祈律说完,耕父便前行寻路,祈音仍在分析鸟屎的成分。罗敷拉走祈音,不耐烦地说:「反正就是走嘛。」「是小昆虫……看来这是隻幼鸟。」祈音说。她蹲得稳,避免遭罗敷一拉反而跌入鸟屎内。「遮蔽术可以只遮动物吗?」祈律问。祈音想了一阵后,「如果透过结界术规范,应该是可以。」「(不是仙士屠戮就好。)」祈律眉宇稍缓,「我们往前走吧。」罗敷看向前方,抱怨地说:「耕父都不知道走到哪里了。」「抱歉……」祈律道。「不用抱歉啦。」罗敷说。祈律等人才走几步路,耕父已在不远处,倚着树木等待。罗敷惊呼:「……你怎么还在这里?」「前面是悬崖。」耕父道。分隔线眾人在山边悬崖的一脚,眼前是一个个独立的山头,间隔处被云朵充实,失足坠落后果不堪设想。「原来是与另一边的山区遥遥相望。」祈律道。罗敷向下看,笑说:「还好没有呆呆走过去,不然肯定要坠崖了。」「鸟儿有翅膀飞得过去,一般人没有,看来这是鸟儿的专属通道。」祈音眺望远方,一时没有看到尽头。「我没有翅膀,你们谁会飞呢?」祈律问。耕父斩钉截铁回应:「我不会飞。」罗敷对两名壮汉摇了头,「用魔力维持的话,我是能够飞起来,但顶多载起音小妹吧。」祈音面有愁容,「用纸鸟载大家过去,不知道要飞几趟,万一我魔力耗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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