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蘄居所外没有仙士巡逻,像是一处绿地,空气都特别新鲜。祈音想起白芍之前所言:「(现在这里没有仙士,江离应该在吧?)」兵士保家见祈音在外头徘徊不前,不禁好奇询问:「姑娘,请问你有事情吗?」他将沾有泥土的手以粗布擦拭后,走了过来。兵士保家手上刚拔除一旁园圃内的杂草,让生长其中的药草尽情伸展。从溅出走道上的泥土来看,部分药草不久前才被摘取,但没有放在这里。「(……是巡逻的士兵?)」兵士保家的衣服上别有徽章,不会是白蘄新请的园丁,祈音无法辨别他的目的,谨慎地问:「我有些事情想要请教白蘄先生,请问可以进去吗?」兵士保家直接回应:「他不在,请回去吧。」祈音露出可怜兮兮的双眸,怯生生地问:「……他的徒弟也不在吗?」泫然欲泣的模样惹人怜惜。兵士保家天人交战数回后,为难地说:「他是在里面……好吧,你要进去就快点。」他无法对女人的眼泪坐视不管。「嗯……谢谢你。」祈音对兵士保家致谢。分隔线祈音踏入白蘄居所内,看到芐和江离。江离正处理刚摘取的新鲜药草,芐则直视入门的祈音。「(芐也在……这样正好。)」江离是白蘄最小的徒弟,仅分析药理,重要大事由大弟子芐负责。有芐在,祈音不必透过江离转交讯息,耽误宝贵的时间。「你是谁?怎么突然进来了?」江离观祈音不似可疑人物,态度尚称平缓。「姑娘至此,有何贵事?」芐也以一贯态度应对。祈音确定刚才两人正在谈事,至少她入门时有听到窸窣声。但这不是她要关注的。她向前行,幻化出一隻纸凤翩翩降落于两人面前,问了:「请问你们有看到持这隻纸凤而来的青年吗?」纸凤栩栩如生,系有微弱的仙气,与她交给祈律的款式一致。江离惊呼:「……这不是之前那个叫祈律的人给的吗?」他一眼就认了出来。「你是何人?」芐警戒地问。江离分辨不出魔气,仅觉得纸凤精美;但对芐而言,这不是小事。祈音得到满意的回应,再问:「哥哥有来找过你们,可以告诉我现在他去哪里了吗?」「你是他的妹妹?是你要将纸凤交给荀令君的?」江离恍然大悟。「他已离开,不在此处。」芐回以肯定又模糊的答覆。江离是状况外,芐则是警戒,两人都不明白祈音的用意。「(哥哥已经交出纸凤,荀君应该也看到了,但他们似乎不知道我是谁……也对,除了白蘄以外,他们对我的瞭解有限,也许荀君和白蘄什么都没跟他们说。)」祈音本以为不必解释,但依目前状况来观,与其解释她是谁,不如直接用祈音的身分行事。「我在鄴城的时候有遇到白芍小姐,得知仙士正密谋製药,似乎想做些什么。我想找哥哥一同讨论,所以希望你们告诉我,哥哥现在在哪里。」祈音说。「白芍……」江离的眼底透露浓厚的埋怨之情。芐警戒问着:「製药之事,汝知多少?」「你不告诉我哥哥在哪里,我就不说。」祈音以情报换取情报,诱使芐回应她的提问。芐散发强烈的敌意,江离对此感到不解,缓颊道:「芐,我觉得她应该是祈律的妹妹,虽然不知道为何要送纸凤给荀令君。」祈音和祈律说法一致,江离认为她没有说谎。「祈律是魔,汝无魔气,此事甚怪。」芐道出原因。祈音坦承道:「因为我有项鍊保护。」她将紫玉项鍊放置于桌上,一步一步地后退,与它有些距离时,她身上的魔气瞬间迸发。「我已知之,请速戴回。」芐说。一来一往之间,江离看得一头露水,叹道:「我完全感受不到什么。」祈音配戴紫玉项鍊,再度将魔气隐藏起来。「白芍小姐跟我说,她曾经将药丸交给江离先生分析药理。江离先生表示药丸製作法与以前不同,比较偏向药学领域。」祈音说。江离惊呼:「……她为什么会跟你说这些?」从江离惊讶的态度,芐得知祈音和白芍确有交流,但是在什么情况下的交流非常重要。祈音直接说明:「因为,我知道製药者是谁。」
祈音先行解答芐的疑惑,仅是让他进而询问:「製药何人?所製何物?」「製药者是本村的贤者,他因遭仙士挟持,不得不为其製药。至于製药的类型……你还没跟我说哥哥去哪里了。」祈音製造悬念勾起芐的兴趣,诱引他回答。芐不再坚持,简洁回应:「暂居襄阳。」「(襄阳……是暂时避风头吧?但曹大人要南征,那里不算安全。)」荆州有天若宫势力,领导者非司马懿;司马懿亦无法命令其人,仅能间接行事。然而,随曹cao军南下,难以评量后续情况。祈音遵守规则,说道:「好,我就说那种药水的特徵。」「……药水?不是药丸?」江离不解。祈音统合李叔的说法而论:「药水无色无味,闻起来没有问题,但喝进去会感到昏沉。有部分的药水效力更强,可能会直接让人晕眩。」江离对芐摇了头,没收到这类情报。「昏沉之药,种类甚多;相关药水,尚未听闻。」芐同样没听过这件事。连白蘄都没有相关情报,表示药水被天若宫列为最高机密,祈音更加忧虑其应用。她换个说法:「你们知道天若宫最近有在购置会让人昏沉之类的药草吗?或是有什么奇怪的消息?」江离摊了手,「天若宫一直都很奇怪。」託天若宫之福,他的药理学进步神速。江离所言没有意义,芐也眉头紧锁,等同无结论。兵士保家连续敲着门,催促道:「江离!」「真烦……又有仙士来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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