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原生于南方。」他将最后之羽还给祈律。「还真的回答了……」罗敷深感诧异。「他见多识广,你当然不能跟他比。」耕父吐槽。「喔,抱歉喔。」罗敷不满回应。祈律抚着最后之羽,说道:「我曾与她短暂同行于伏牛山,她告诉我『夺身之术』,表示是从名唤郭嘉的人身上抢得肉体。而那名遭抢夺者,可能进入了舍妹祈音的肉体内,我想要找到他,询问当时的事情。」听完祈律颇长的问句后,句芒仅问:「你找到她,又能改变什么?」祈律隐约察知句芒的异样,坚决地说:「……至少,我要知道他的想法。」「知道之后呢?」句芒的语气如轻烟般,拂过便不知其意。「……」祈律原本的想法因句芒轻巧的话语而不知如何继续。「木神大人,我也想见音小妹,我很担心她啊。」罗敷道出对祈音的真诚关怀。句芒不理会罗敷所言,逕自说了:「你的内心尚有迷惘,是为何迷惘?」「我……」祈律迟疑了。不待祈律反应,句芒悠然而说:「你将问题拋给对方,不论对方回答什么,都无法满足你。」句芒这句话,堵得祈律哑口无言。「(我为什么找不到反驳的话?难道,真如句芒大人所言,是我走不出来?)」祈律如拿小刀剖析外在虚偽的自己,直视埋藏于内心真正的狐疑种子。「(自从得知夺身之术后,我越来越难用以往的态度面对他,其实是我不知道如何与他相处了吗……)」他不得不承认,没看到祈音,让他暗自松了一口气──他的外在言行与实际的态度是矛盾的。句芒不再出言刺激,静观痛苦的祈律。罗敷望着祈律,下定了决心,「木神大人……我答应你。」「答应吾何事?」句芒问。「我只要知道落仙谷的位置,确认紫狩与其族人的状况,不会为他们报仇的。」罗敷苦涩地说。「罗敷,这样好吗?」耕父忧心说了。罗敷轻摇头,语气哽咽:「紫狩已经死了,至少我想知道落仙谷的状况,不要整个心悬在上面。」她很难释怀紫狩之死,但她必须面对,才不会困在死胡同内走不出来。「你的回答呢?」句芒看向耕父。「罗敷可以,我也可以。」耕父沉重回应。罗敷瞪了耕父一眼,不悦地说:「你不要学我说话,到时候出事又怪我!」「……对不起。」耕父反省用语,赫然发觉习惯将责任压在罗敷身上。两人已下定决心,句芒再度看向祈律,问了:「你的疑惑解除了吗?」祈律摇了头,坦诚以对:「……没有。」句芒走到椿姿旁,将厚实的手掌放置其上,平静地说:「不论是以何种方式,你的疑问终将解决。」祈律从句芒在树上的施力,感受其不安与难捨,不禁疑惑:「这是什么意思?」「朝西北去,过潼关,未到塞外,在群山环抱的谷地间,落仙谷就在其中。」句芒道出眾人期望的落仙谷位置,却没有回答祈律的问题。祈律知晓句芒不愿回应,他又何尝希望说出内心的自私话呢?他,不如罗敷坦率,也没外表表现得淡然。罗敷抚头,抱怨道:「那边少说有数百座小山,未免太模糊了。」「这样要找多久?」耕父也很为难。即使魔族寿命颇长,翻山越岭仍需时日,这项资讯显得很没诚意。「吾仅能说到这里。」句芒态度严肃,隐约表达他已洩漏天机。如眾人所猜想,紫狩之事在天界是个禁忌。「范围还是小了许多,句芒大人,谢谢您。」祈律感受到句芒的善意。「是这么说啦……好吧,谢谢你。」罗敷无奈地说。「咳……」耕父只能以叹气应答。正当三人准备离去时,句芒出声唤住:「……你名唤祈律吧?」三人都回了头,发现句芒的眼光落在祈律身上。祈律停下脚步,点头道:「是。」「如果还有见面的机会,吾有事情要跟你说。」句芒沉重表示。「……为什么是祈律?」罗敷不解。「……」句芒不语。祈律从句芒的眼中读出诚意,说道:「我知道了,句芒大人。」耕父、罗敷面面相覷,不懂索性不问了。「她在路上,你们应该离开了。」句芒道。「她?」祈律疑惑地问。「你所牵掛的人。」句芒简洁解释。罗敷大惊:「音小妹吗?!」「她也要去落仙谷?」耕父同感讶异。祈律眼睛微睁,微笑地说:「谢谢您,句芒大人。」他对句芒行礼,句芒只是静静点了头。「我们快走吧!」罗敷催促着祈律,迫不及待要和祈音见面。祈律对耕父苦笑,两人共同目视罗敷快步走在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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