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正如程浩承诺的那样,费可每天准时在下午醒来。醒来后,他会换药膏,在程浩明显带着几分威胁的目光下,吃掉他按照方医生给的食谱做的,味道微妙的“营养饭菜”。
然后,程浩以“肩膀受伤”的理由,亲自带费可去浴室,给他洗澡。每次洗澡时,程浩都会借机动手动脚,时而不小心擦过费可的胸膛,时而捏一把他的臀部,甚至会更过分地说,说是要全身都洗干净,包括他那可怜兮兮的本身沉睡的某个部位。
一开始看到程浩一脸正经的模样,费可总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多想了。
毕竟,按照他对程浩的了解,程浩要是想干什么,也不至于这么弯弯绕绕。他喜欢直接激烈地进入,然后看自己被折腾得受不住、任他摆布还要讨巧的样子。这老变态,想到这里,费可不由地嘟囔了一声。
而程浩确实最初也是单纯地怕费可的伤口感染,只是在,程浩提出商务舱空了个位置在自己身边,带着费可去了商务舱,并且全程,都在认真的讨论基金,考题等问题,让费可也几乎是毫无保留当然,在非目标面前也不必要的情况下和他交谈甚欢。
下飞机前,程浩理所应当地和费可交换了联系方式;至此之后,费可就时不时和程浩网上聊聊,正如程浩在葬礼上所言,程浩平时忙的不可开交,根本没什么时间闲聊,大部分情况可能就回复个表情,或者给费可解答一些金融方面的问题。
看起来程浩似乎是没太搭理自己,但如果费可几天,或者一周不发消息,程浩又会主动过来询问;久而久之,就迎来了两人第二次“交锋”。
是一场程浩安排的酒局,与之前的ktv,玩乐不同,程浩这次似乎是想把自己介绍给他真正的“友人”。在踏入酒吧的那一刻,费可突然明白这样一位金融大佬,为啥在自己身上花心思。
看着酒吧内统一的性别以及随处可见的彩虹暗示,和一批一批路过卡座,还不忘给自己打招呼抛媚眼的青壮年小牛仔,饶是费可也不由得嘴角抽抽,努力控制面部表情了。
好嘛,我把你当义父,而你,想当我的sugardaddy。
初期的接触和之后的玩乐,也没有过多的影响费可高悬的警惕心;他心里门儿清,程浩这么成功除了机遇和脑子,几乎就是他白手起家,一路察言观色,硬生生打拼出来的。
就算现在包裹得再斯文,程浩身上那股子匪气,精致利己主义的傲慢,和戴着眼镜也能依稀看出的冷漠还是让费可不敢轻举妄动。他也不认为程浩对自己有什么不一样的心思,就会特别的对待自己。
所以当程浩介绍他到卡座后,就玩味地低头自己喝酒,默许友人三番试探自己时,费可也只是了然一笑,太熟悉了,这种感觉。
他想起之前在金融社,曾经十分信任自己,对自己好到让费可都怀疑动机的学长。在一系列意外以及何珊那份名单的推动下,察觉到被欺骗的暴怒,最后当着金融社所有人的公开处刑他,将自己以为借到的钱换成废纸。
已经太久远了,其实费可自己已经不是很在意了,当时堆积到一块儿的事情实在是太多。
孕期出轨,自己一辈子都原谅不了的“父亲”的死讯,来自小乔的威胁,似乎察觉到当年举报的真相,以及态度复杂的何珊。
而金融社这场壮大的公开处刑,更是一把利刃,不过区别于之前的痛苦,费可还从中琢磨出一个道理,人是要成长的,而做戏是要做全套的。这些还要感谢那位组织这场批判的学长,不愧是官二代,倒是让费可学到不少东西。
这位学长也是费可摸不透的,公开处刑后似乎是听说自己有关父亲的事情并没有骗他,便在出国前一直在疯狂的寻找自己,堵在每一个自己会去的地方——而当时的费可刚把小乔送进去,察觉到此时,就仿佛应激的野猫,躲过了每一次徐鸥的探查。
费可完全无法判断这位公子哥又想干啥,是想拖着自己去校方对峙,还是气不过何珊和自己的关系,想要走之前再揍自己一顿;但无所谓,徐鸥毕竟只是个退学的大学生,就算再想逗留,也敌不过来自父母的催促。
在费可发现徐鸥终于走人之后,他久违地回到了自己租的小房子。却在房屋的柜子里,发现一封厚厚的装满百元大钞的信封,以及似乎是徐鸥字迹的一封信。看了信里的内容,费可不知道为何,突然有点想笑又有点想哭,最后,费可将这封信烧掉,拿着信封里迟来的“借款”,换了个身份。
而这一次的酒局,费可的对应就显得成熟了很多,他做足了准备,甚至在意识到对方是在用虚假信息诈骗自己时,还装作不知情,转头提醒程浩。看着程浩略带愧疚又带着一丝“放心”的眼神,和最终选择告诉自己是在试探的话语,费可咧了咧嘴,看吧,很简单的,这次测验他过关了。
在此之后,费可默默的,把程浩也提到了“可利用”范畴;程浩潜移默化的交给他所谓上流社会的为人处世和玩法,费可也一一接受,再用这些去撬动别人的资源,费可很聪明,经历了青年时几次失败他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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