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状况。「…野猫。」哈利放下手枪,吐了一口气。「状况解除。」康纳的这声指令让大家都放松了下来,随着动物的奔跑和狗叫声愈来愈远,探测仪上的光点也消失在屏幕边缘。「叫你的狗回来,牠会把机器引来的!」哈利还是很不友善。刀疤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拍了拍手,远处的狗吠立刻停止,取而代之的是朝这边而来的奔跑声。数秒后,气喘吁吁的中校回到了刀疤的脚边,他随即捡起狗鍊,拍了拍狗儿的头:「下次别再这样乱跑!」稍作休息后,一行人再次回到原本的路径上,也恢復了原来的队形。贝蕾儿再次与约翰并肩而行,也终于找到了和他交谈的机会。「你知道这可能是陷阱。」她低声说道。「任何可能性都是存在的。」约翰回答。「但我们不能因此裹足不前。」「天网很想得到你,你知道不能随便将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贝蕾儿继续说。「假如这求救讯息是将你引进敌方大本营的一个圈套,你是绝对没办法活着出来的。」她又补上一句:「好运不会每次都出现,总有一天会用完。」「这点我比谁都清楚,」约翰淡淡地说。「也只能请求你们相信我的判断。况且…我对于『对方』的要求并没有照单全收。」「什么意思?」贝蕾儿皱了皱眉头,但康纳并没有回答这问题,她于是提起另一件事。「话说,你这么做真的好吗?没有让『瑞斯』一起来。」虽然约翰的表情乍看下没有变化,而他也真的试图努力让人看起来是那样,但相处了这么多年的贝蕾儿依旧可感受到他微妙的动摇。「这是个五人菁英小组,没他的位置。」约翰缓缓说道。「我倒觉得这不是问题。」贝蕾儿立刻打回票。「你这不是在保护他,而是在限制他。」「你没有资格评判我对他的处置。」「知道吗?」贝蕾儿淡淡地说。「雏鸟总有一天翅膀会硬,总有一天得离开父母。」康纳突然停下了脚步,狠狠地瞪着对方。不过贝蕾儿也不是省油的灯,她也停了下来,冷冷地直视对方的双眼。「我不是他父亲,不曾是,也永远不会是。」经过短暂且沉默的数秒,约翰才挤出了这句话。「但他当你是,至少也视你为兄长。」贝蕾儿在语气上也毫不退让。「你应该指导他,而不是禁止他。」「我是在教导他,是他不服命令鋌而走险,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说到这个,我觉得你没资格说他。」贝蕾儿嘴角微微上扬。「当初是谁无视长官的命令擅自行动,硬要跑去天网本部救人?又是谁在上次的战役中破坏早已拟好的计画,逼得我只能临时衝去开运输机,还得随时战战兢兢盯着雷达,就怕漏看掉你的讯号…」「这根本两回事!」「我倒不这么认为。说到独断独行这点,你们两人还真的满像的。」盯着约翰额头上的汗珠,贝蕾儿知道自己至少部分说服他了。「所以你认为他应该参与这次的任务…为什么现在才来跟我争论?」「不知道,或许是我曾欠过他人情?」她摇摇头。「而且我不喜欢看到人才被埋没。你很清楚,过去这一年多除了待在你身边的那些日子,他平日都在各支部间奔走,担任重要的联系和审查工作。一旦有突发战事,他又往往得肩负前线的临时指挥,能力早就获得大家的肯定。」「他也只是奉命行事罢了。」「是啊,奉你的命。」贝蕾儿说道。「我们一旁的人其实也都感觉得到,你是有意无意在训练他,似乎预计总有一天将会让他担任重要的职务。」听到这句话,约翰脸上似乎浮现了微微笑意,但紧接着又叹了口气。「…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凯尔必须自己决定自身的命运。」「是啊,我们都一样。」看着对方的面容,贝蕾儿察觉到了许多复杂的情感,远超乎她的预期。或许…约翰康纳的心中早已对凯尔瑞斯有一个明确的定位也说不定?「听我说,我不是要指责你的方式。」她降低了言词中的力道。「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被私人情感牵着鼻子走,毕竟旁观者清,我们都看得出是怎么回事。」「这点我很清楚,不劳你费心。」「你知道吗?你最大的问题在于…」贝蕾儿轻声说道。「责任感比谁都重的约翰康纳老是一个人扛起最重的担子。像这次的任务也是,你明知这可能是陷阱,但为了把损害减到最低,寧可自己率领几个人深入险境,也不愿召集大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反抗军就算没有我也将会推举出新的领袖,相信他也能继续替人类赢得胜利。」「但很多人并不这么想,还包括天网在内。在他们眼中,约翰康纳就是天网的反义词,是机器不共戴天的宿敌。也只有约翰康纳,是唯一能带领人类击败机器的无二人选。」「听起来我似乎被神格化了,天网的反义词明明是反抗军才对,这才应该是…」「喂!那边的聊够了吗?」领先的三人早就发现他们没跟上,也停在好一段距离前。「现在就过去!」康纳应了一声,随即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去。贝蕾儿盯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也随后跟上。五人小组继续前行,一路上默默无语,只偶尔会听到汤玛士在碎碎唸着某些公式,似乎正在进行脑内计算。儘管已经走了快半小时,但眼前的景物依旧一成不变。彷彿同一模子刻出的废弃大厦、有着相同斑驳路面的残破街道、被烧到只剩下骨架的车辆残骸,让人有种根本没在前进的错觉。这种时候,倦怠感悄悄地袭上心头,令人不由得想打呵欠,戒心也跟着降低…「停!」这个字并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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