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力把这堆垃圾收集在这里,然后还花时间甚至花钱来看,我寧可把生命花费在其他更有意义的事情上头。」他所谓的垃圾,指着就是那些被压在自己pi股底下的大型骨头,以及这座展示厅里的其他化石标本。过了这么多个年头,这些昔日被称作「恐龙」的巨大生物骨骸早就支离四散,已经看不出当年古生物学家修復后的样貌。或许原本这里展示了至少三四隻恐龙,但如今牠们的骨头已经混在一团,根本分不出彼此。旁边其他的展示品状况也好不到哪去,上头几乎都覆盖了厚重的灰尘,角落之间的蜘蛛网甚至结上好几层,一个不小心黏到还得花上一番工夫才能清乾净。说到这个,一隻巴掌大的蜘蛛此时正好悄悄搭上了刀疤的腰间。等他注意到时,那隻比人类还有着久远歷史的节肢动物已经爬到了这个大男人的肩膀上,还准备继续往头顶进攻。如果换成其他人,此时若不是吓得惊慌失措,就是会狠狠地把蜘蛛拍开或杀掉。但这位比康纳还要年长个几岁的男子却只是静静地抽出蓝波刀,将那隻距离自己鼻尖只有短短几公分的八爪怪物轻轻地挑掉。看着蜘蛛毫发无伤地掉到地上直接跑开,刀疤似乎终于放下心来,将刀子收回原位。「你是不杀生的,对吧?」康纳问道。「现在的话,没错,我只杀机器。」刀疤抓了抓刚刚蜘蛛攀附过的肩头,似乎觉得有点痒。「我也听闻过,你这行事风格在同儕间相当出名。」「他们说了些啥?」「没什么,如果你是担心他们说你坏话的话,」康纳淡淡地说。「就我听到的并没有太多负面的批评。」「哼,这些人就爱管间事。」刀疤嗤之以鼻。「我是不『直接』杀生,但并不排斥吃鱼吃肉,但就是有人爱把我和那些吃素的傢伙扯在一块。」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展示厅内马上就要变得伸手不见五指,康纳于是拿出了手电筒,在打开开关的同时也照亮了墙上被一堆蜘蛛网包裹的恐龙头颅,令人不由得感觉到一股阴森的氛围。「是不是变冷了啊?」刀疤皱了皱眉头,将外套的拉鍊给拉了起来。「这些是恐龙的骨头对吧?我虽然是个大老粗,但还知道这点常识。」「严格来说是恐龙的『化石』。」康纳回答。「牠们和我们一样曾经是这片大地的主宰,而且存续的年代还比我们还要来得长,不过就像你看到的这样,如今都已经化为尘土了。」「我该为牠们感到难过吗?」「不需要,」康纳摇头。「就是因为牠们灭绝了,才会令新的物种崛起,也才会有我们人类出现。假如牠们至今仍是地球的主人翁,那我们大概从来都不曾存在过。」「看来长官你除了打仗外,对这些东西也满了解的?」「好歹我读过点书。」「唔,我也上过小学,但读过的书大概全都还给老师了。」听着刀疤的喃喃自语,约翰也试图忆起那些年头,但就如对方所言,景象已经模糊不清了。当年母亲为了保护他,刻意隐瞒了约翰的实际年龄,这也令他进入校园时足足比同级生小了三岁,曾因身材的矮小而受到欺凌。然而约翰年轻时相当叛逆,翘课早就是家常便饭,加上八年级那年发生了「那件事」,令他就此和学校这种东西分道扬鑣不再有所交集。「听过『进化论』吗?」对于康纳突然丢出的这个问题,刀疤以摇头回应,前者于是开始解释:「这是一位名为达尔文的学者所提出的理论,他认为地球上的生物是经过漫长的演化才变成我们现在看到的这样子,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天择说』。」「那是什么鬼?」「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生物会随着环境的演变而逐渐被淘汰,最后留下的就是最适合这个环境的物种,而他们的特徵将会藉由基因传承给子代,让这个物种继续繁衍下去。」约翰停了一下,若有所思。「所谓虎父无犬子,有其父必有其子。」(thenbeesthefatherandthefatherbeesthenlikefather,liken)「听起来挺合理的,他还真是个天才。」刀疤不置可否。「但他的理论有部分已经被证明是错误的了。」康纳继续说道。「达尔文认为物种的演变是缓慢且依序渐进的,但事实上,过去却曾发生过生物大爆发现象。」「动物爆炸了?」「不,那是指在一个很短的时间内出现大量的新物种,就彷彿突然从二楼跳到二十楼一样,是种很特别的现象。然而虽然曾有过各种理论,但这箇中原因至今仍未明。」说到这里,康纳的声音变得稍微沉了一点。「而且,除此之外生物也曾发生过大规模的灭绝,也是突然发生,原因也有很多种不同的说法。」「我们在这里看到的这些恐龙也是,对吧?」刀疤接话。「听说牠们是被天上掉下来的石头砸死的。」听到他这么说,康纳就只是淡淡笑了笑,并没有纠正。「看到那个了吗?」他将手电筒的光束移向右手边的一面墙。「那就是演化图,描述地球上的生物如何从初出现,到一路演化成人类现在这样。」刀疤盯着那面满是灰尘和蜘蛛网的墙,终于稍微辨识出了上头一些浮雕,看起来是一堆怪异的植物,然后照顺序出现了虫子、鱼、恐龙、一堆叫不出名字的动物,最后以人作为终点。「我想起来了,你好像也曾在广播中提到过人类的母亲?好像是叫露西?」「严格来说是祖先之一。」约翰点头。「她被认为是最早的人类,当初发掘的考古学家以正在听的歌曲帮她命名。如果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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