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点都要怀疑烟云打探的消息有误。直到向柳妈妈说明了来意,宋惊雨才明白柳妈妈被人说“脾气古怪”不是空x来风。
柳妈妈的脸上恍若变化莫测的天气,前阵子晴空万里,这阵子y云密布,说起话时她两颊的褶子更加深化些许,再对上她此刻冷冰冰的眼神,宋惊雨一时间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了。
她纳闷这柳妈妈的翻脸无情,变脸b翻书还快,她先前才松懈下来的jg神又重新紧绷起来。
“三姨太,您来此可要祭拜先人?”柳妈妈仿若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非但没有回话,反而主动发问。
宋惊雨顺着接了话:“我来此自然也是要祭拜先人。”
边说着,她掀开烟云提着的竹篮上的布,当中的一些吃食赫然现于眼前。
吃食无非是糕点水果一类,说用来当祭品也不为过,再者祭拜所需的香烛祠堂也有,她即便没事先备下都不算什么大事。
柳妈妈神se稍缓,道:“那三姨太随我来吧。”
但不知是不是柳妈妈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她的步子迈的小,所以走起来极慢,宋惊雨和烟云跟在她身后都不由随着她,分毫不敢迈大点步子。
及至享堂门外,柳妈妈停下了脚步。
“三姨太,按从前的规矩,您是不能到祠堂祭拜先人的。但如今时候变了,就连府中的规矩也跟着变了,您虽然可以来此,但万万不可进享堂。”
享堂门外恰好有三个垫子,显然是给不能步入其内的人祭拜先人所用。
宋惊雨道:“有劳妈妈引路。”
柳妈妈面se严肃,道:“三姨太不必言谢,这是奴婢的本职差事。”
宋惊雨恭恭敬敬地跪下来,郑重地磕了三个响头,默默在心里道:“陆家的先祖们,求你们看在我心诚的份上,保佑我无病无灾。”
“心诚则灵,我没有害过老爷子,且日日尽心伺候他,所以千万不要惩罚我。该罚的是你们那个不肖子孙陆时烜,而不是我。可千万要记着啊。”
宋惊雨默念完心中所思所想,这才抬起头,恍惚中她竟感觉那一排排的列祖列宗的牌位齐刷刷看向她,牌位不会说话,但莫名的,她就感觉自己被审视了一遍。
柳妈妈见她已叩拜完成,便适时提醒道:“三姨太,您该回去了。”
宋惊雨移回视线,顺从地应了声。
待她们快走出祠堂时,宋惊雨突然道:“柳妈妈。”
“可否移步说话?”
柳妈妈怔愣了会儿,道:“三姨太如果还是想说之前的话,就请恕奴婢无礼。奴婢年逾花甲,只怕力不从心了,而今只想安然度日。”
宋惊雨却粲然一笑,似乎没有因她的话生了怨愤之意。
“柳妈妈,我并非有意扰您。”
“您是陆家的老人了,论在陆家g事的资历,当属您最长。当然了,论对陆家谁最上心,您也是当仁不让的。”
“可是,如今老爷子卧病在床,二少爷留洋未归,过去的管家一家子又因犯了事被逐出了府,新管家又是新人上任,这一时半会儿,放眼全府上下,我能想到的可以理事儿的人只有您了。”
“尽管全府上下有大少爷主持,但内宅的诸多事儿,他也自顾不暇。这若是大夫人在天有灵,定然不会放心的。”
“我自知自己无能,所以只好请您过来帮衬,以免手忙脚乱出了乱子。不然老爷子知道了只怕心疾难愈,大夫人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
宋惊雨说完这些话,又偷偷打量柳妈妈,见她面上愈发凝重,才将将安下心来。她刚才的那番话,说来说去,不就是一个意思,瞧柳妈妈的神情应当是记在心上了。
?果然,柳妈妈思虑片刻后,道:“奴婢应下也爽快,不过奴婢担心大少爷若是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同意。”
宋惊雨明白柳妈妈的顾虑,便给了她一颗定心丸:“您肯应承下来,大少爷那头也好说话,这个您不必忧心。”
“不过怕明日事多繁杂,所以我先前草拟了一下明日的筹划,劳烦您过目。若是有什么少的漏的,还请您尽管提,我的住处离这不远,届时您派个人过来找烟云这个丫头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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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了些瑟瑟的东西,兴致又来了,下章就上r0u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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