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颂景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屋内窗帘拉得很严实,光线十分昏暗。
他撑着床沿坐起来,下身密密麻麻的疼痛瞬间往上涌,白净的手腕上还残留着捆绑后的红痕,膝盖上满是醒目的淤青。
他有些吃力地穿好衣服下床,两只脚刚碰到地面就酸软地打颤,整个人险些没站住。
但顾不上在意这些,他强撑着身体走到衣柜旁,随便收拾了几套换洗衣服塞进行李箱,又回头拿上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秒都没犹豫地准备离开。
可刚走两步,面前的门被人推开。时樾手里提着一个袋子,目光从他的脸转移到他手里的行李箱上。
“去哪儿?”
岑颂景看着他冷淡的眼神,一瞬间回想起昨晚,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当时他一边哭一边爬着逃跑,时樾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我搬回学校宿舍住。”他如实回答。
时樾往前走了两步,气压越发低:“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
岑颂景不禁在心底吐槽,况且再不搬走他说不定还会继续做出疯狂的事。
这么久以来,时樾在性事上一直很强势,但从未出现过前两晚这种强迫性的行为。岑颂景结合他昨晚说的话仔细分析了一番,觉得他大概是误会了,认为自己是因为他技术不行才提出结束并另找他人。
对于一个男人,尤其还是时樾这种bkg,自然会觉得自尊心受挫,于是昨晚十分生气地抓着他自我证明。
“快期末了,我想回学校复习。”岑颂景扯出一个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应付时樾,又想方设法安抚他的自尊心:“我提结束不是觉得你那啥……技术不行,只是有点儿腻了,我这个人比较喜欢追求新奇……”
时樾看着他没说话,看不出心情是好是坏,他便决定速战速决:“那我先回学校了。”
说着他提起箱子绕过时樾往门口走。
“等等。”时樾突然叫住他,把手里的袋子递过去:“你下面肿了,这个药一天涂两次。”
岑颂景一怔,反应过来后害臊得耳尖泛红,他很想告诉时樾就算那里恢复了自己也不能跟他做了,但转头看见那张冰块脸,他又把话咽了回去,乖乖收下。
宿舍是岑颂景入学那年申请的,独立卫浴二人间,他因为报道得晚落了好处,自己一个人住一间。后来他虽然搬出来住但申请了保留床位,因此现在还能再搬回去。
太久没住人,寝室里落了灰,岑颂景打扫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能躺在床上休息。动了一阵儿后两条腿更加乏力,下面也胀着痛,他突然想起时樾拿给他的药,纠结一小会儿后打开了。
盒子小小一个,外包装上印着说明,他没好意思仔细看,直接把里面的药膏拿出来。
褪下裤子,他手上沾着药膏试探性地往里伸,被肏熟的小穴竟然微微张着口,十分松软,他很轻松地就插进一根手指。
手指来回辗转,努力将药膏沾在每一处,下面无可避免地泛起异样的感觉,酸痒着渴求更多。岑颂景忽然想起之前每次时樾给他扩张,似乎也是这样。
下一瞬,他立马意识到自己不该胡思乱想,努力撇清杂念,红着脸反复上了好几次药。直到肠壁四周都沾上药膏,他才把手指抽出。
搬回宿舍的生活跟以前差别不太大,岑颂景照常上课、照常吃饭,只是没有时樾叫他起床,他好几次因为赖床错过课程,食堂的饭也比时樾做的难吃得多,他连着几天都只敷衍吃了几口。
周五下午,他上完最后一节课有些疲倦地回到宿舍,一开门,竟然看见时樾在隔壁床位整理东西。
岑颂景甚至怀疑自己眼花,揉着眼睛确认了好几次:“你怎么在这儿?”
时樾将衣物收进柜子,回答他:“我妈她们知道了你搬来学校住的事,她们认可你想要好好学习的心,但不认可你的生活自理能力,所以让我也搬来照顾你。”
“谁要你照顾了。”岑颂景反驳他,“而且你不说她们怎么会知道……就知道在长辈面前装好人……”
时樾一边听他说话一边打开桌上的饭盒,丝毫不在意他的话:“说完了吗?完了的话过来吃饭。”
岑颂景闻着空气里淡淡的饭菜香,小声说:“哦。”
然后在长桌旁坐下,吃了两大碗饭。
当天晚上时樾向岑颂景要他的课表,岑颂景下意识嘴硬:“我的课表给你干嘛?”
时樾说:“如果你可以自己按时起床准时上课,那也可以不给。”
岑颂景回忆起自己这几天因为缺课被扣掉的平时分,默不作声地将课表发给了他。
次日,岑颂景又回到了以往那种按时起床吃早饭上课的健康作息,但看到在教室外等自己一起吃午饭的时樾,他忍不住说:“午饭就没必要一起了吧,我俩课又不一样。”
时樾只是反问:“你会好好吃食堂的饭?”
岑颂景静默两秒,难得没回嘴。
时樾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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