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庭,作为替拥有“恩赐”之力的存在所创造出来的观赏台,生存着形形色色的生物。无论是人类、天使还是恶魔、血族,甚至还有为“此间”维持秩序的神灵以及作为其“背面”秩序之外那魔王的存在。
他们组成形形色色的“家族faily,而强大的家族甚至可以在“他界”称之为一个“国家”。
“最近挑战我们家族的家伙更少了呢,好无聊,好~无~聊~!”湖边的草堤上,两个十多岁女孩一左一右地挽着中间的少年。大概是双胞胎的缘故,女孩们的相貌相差无几,只是黑色裙子的看上去安静些,而白色裙子的则格外活泼。
说话的是白色裙子的女孩,她几乎贴在了比自己大不了两岁少年的身上,满脸不情不愿。而黑色裙子那个则是冷若冰霜的样子,她看也不看自己的胞姐,面对前方淡淡地说道:“如果觉得无聊,您可以换个热闹的家族,主人肯定会同意的。”
“什么!”白裙子的女孩跳了起来,“你在拐弯抹角说我拖后腿吗?!”
黑裙子的女孩眉毛都不动,“在姐姐听来是这样的吗?看来您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闭嘴闭嘴闭嘴!上次在比赛中摔倒的明明是你!”这是来自白裙子女孩怒气冲冲的指责。
“什……”黑裙子的女孩倒吸一口气,“用鞭子把我缠住的人,不正是姐姐您吗?”
“我只是缠了你一下而已,摔倒是你自己的过失!”
“要不是姐姐,我根本不可能摔倒!”
完全没有双胞胎姐妹应有的和睦,两人很快就吵成了一团,她们越吵越凶,你一言我一语无法说和,竟然有拔出武器的迹象。
“黑棋、白棋。”毕竟也算司空见惯,长年做着夹心饼干的少年从不阻拦,如今却出于意料地抬了抬手,慢悠悠地开口出声。
明明是瞬间就被盖过的音量,但叫做黑棋和白棋的两个女孩却同时闭上嘴巴,她们安静地低垂下头,分来站在少年两侧。
也就在这个时候,离得不远的狭道上走来十数余人,那些人有男有女,走在中间的一众,甚至就连牲畜都不如。他们衣衫褴褛,双手双脚都被铁铐牢牢束缚,彼此之间更是还有锁链相连。而走在旁边的却全然属于另一个世界,他们手足自由,衣服也完完整整的,却拿着长鞭胡乱吆喝,仿佛不知道对方每一步的沉重,想将人赶得更快一些。
“这些是……”看到那血淋淋的可怖伤口,白棋似乎抖了一下。
“走奴,前段时间有个很大的家族被迫解散,失去了土地也失去了名字。”少年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淡淡说道,“现在箱庭有点动荡,这件事在里头也占了些影响。”
“走……奴?”白棋歪了歪头。
“就是失去家族护庇的弱小者,或者在‘ga’中输掉自由的人。”黑棋冷哼道,“通俗点就是被人口贩子当物品售卖的奴隶。只是因为经常得从一个区域移动到另一个区域,才被叫做走奴。”
“哼……我其实也知道,就是刚才没想起来而已!”捡了个便宜解释的姐姐赌气地扭过头。两人又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个不停,却没注意自家的主人竟已走下了草堤。
“你,叫什么名字?”少年站在狭道和草堤相交的地方,看着其中一个走奴开口问道。因为一个人的停下,铁链碰撞的声音剧烈地响了起来,好一会儿才零零散散地总算安静。
“喂,小鬼!干什么呢?!”
其中一个看守者发现异状,叫骂着走了过来。少年却只是站在原地,不轻不重地扫了看守一眼。
“——!”
明明并不是什么特别的动作,看守却猛地僵住了全身。而少年却再也多看他哪怕一眼,而是转回视线,用方才的语调,又一次说出那相同的话来,“你,叫什么名字?”
被人询问的男人剧烈地喘了几口,他的声音十分沙哑,无论怎么竭尽全力也依旧藏不住里头的颤动。
“赭柒。”他迅速说完两个音节,就像再也不愿多说一个字似的,紧紧地闭上了嘴巴。与别的走奴尤其不同,这人身上连一块破布都没有,他全身赤裸,只有重要部位佩戴者皮具,但那可不是让他遮羞的东西,黑色的贞操带从他的腰间延伸下来,前边一圈圈地紧咬着胯下、后边则只能隐约看到从尾椎拉扯的一条细绳。而那裸露在外的麦色皮肤也比起他人更是伤痕累累,许是刚还被人打过,直到现在还能看到伤口上的鲜血混着汗液慢慢地流淌,在结实的肌理上留下鲜明的污迹。
这可不该是年幼之人能看的画面,但少年饶有兴味扬起眉毛,仿佛挑货似的上上下下地将人打量了一圈。而男人却像一颗苍松似的任他审视,就算面色比纸还要苍白,就算双腿不受控制地颤颤发抖,却依旧咬牙站在那里,挺直着腰背、用那深黑的眼睛看了回去。
仿佛不愿舍弃最后的尊严……和坚持。
“……嗯?”少年微微偏头,看了看男人明明结实粗壮却不停颤抖的双腿,又看了看在他前前后后的数人。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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