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慢语速,说道:“克劳德,你知道,在军队中,对上级有任何的隐瞒都要受到惩罚。”
“明白的,长官。”克劳德的嗓音低沉,尽管内心波涛汹涌,但他努力不让情绪影响自己,“我要接受怎样的惩罚?”
萨菲罗斯停在克劳德的面前,目光露骨而直白:“成为我的妻子,克劳德。”
克劳德的瞳孔微缩,表情变得复杂。既有对萨菲罗斯提出要求的震惊,也有对自己偶像形象碎裂的失落。
克劳德的喉咙动了动,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沙哑:“长官,这……这样的要求……”
萨菲罗斯没有任何的退让,他的话如寒铁一般冰冷而锐利:“克劳德,你没有拒绝的权利。”他接着说,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你的梦想或者自由,在现实面前脆弱不堪。你和你想要保护的人在战争的面前只不过是风中残烛。”
“你所珍视的一切,你的家乡、蒂法、扎克斯,乃至每一个你视为兄弟的士兵,他们的命运,都将系于你这一决定。”
听到蒂法和扎克斯的名字,克劳德的身体猛地一颤,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慌和绝望。萨菲罗斯的话语如同一把最锋利的匕首,精准地插入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楚和无助。自己珍视的一切被当作威胁的筹码,沉默像是一块巨石一样压在他的胸口,让他喘不过气来。克劳德低下头,声音里满是苦涩:“长官……请给我一点时间。”
萨菲罗斯轻蔑地一笑:“时间是奢侈品,克劳德。但是我会给你一天,希望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克劳德恍惚地走出萨菲罗斯的营帐,步伐踉跄,几乎无法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他的心中混杂着恐惧、愤怒和绝望,仿佛整个世界在他的脚下摇摇欲坠。等候在外的事务官无视了克劳德的异样,将他带回了见习骑士的小帐篷。庆功宴已经基本上结束了,喧嚣声仿佛已经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
帐篷内一片昏暗,已经喝醉了的同僚们睡得香甜。克劳德点亮一根蜡烛,烛光微弱的光线摇曳,映出他一脸的茫然和痛苦。他跌坐在铺盖上,手肘撑着膝盖,额头埋入手臂中,试图平复内心的混乱。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萨菲罗斯那冷酷的话语、威胁的眼神,他珍视的一切都被当作赌注。克劳德想起蒂法的笑脸,扎克斯的鼓励,还有母亲慈爱的眼神,他们就像黑暗里的光,驱使他去想方设法地保护。
克劳德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他知道,无论前路如何,他都不能让萨菲罗斯的威胁成为现实,他要回去,确认他们的安全,哪怕只有片刻的时光,也要亲眼见到他们平安无恙。
做出决定后,克劳德稍微收拾了一下行李,借着月色悄悄离开了营地,没有惊动任何人。他没有办法确认扎克斯的所在地,但是扎克斯已经是1st,应该有足够的能力与萨菲罗斯周旋,所以他的目的地是尼福尔海姆,他的家乡,那里有他的牵挂。
克劳德连夜赶路,花了不到两天的时间就到了边陲的尼福尔海姆。当克劳德接近村子,天边才刚开始泛起鱼肚白,但空气中却已经弥漫着一种不详的焦味。他心跳加剧,连忙加快脚步,恐惧却如影随形,越是接近,那股恐惧便越是真切,直到他踏进村子,眼前的一幕让他僵在原地——尼福尔海姆,他曾经的家园,如今只剩下火光与灰烬,以及哭泣的风声。
克劳德在燃烧的废墟中奔跑,呼唤着母亲,寻找着熟悉的身影。在被烧毁的他的家附近,他发现了母亲被压在断裂的梁木下,气息微弱。克劳德疯了一样搬动木梁,丝毫不顾双手的灼伤的痛苦。泪水和汗水混杂,让他千疮百孔的心脏疼痛万分。
“快跑……克劳德……”克劳德的母亲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声音细若游丝,说完这句话便再没有了动静。克劳德的心仿佛被重重一击,泪水涌了出来,落在母亲的手背上。他颤抖着手,轻轻合上了那双曾给予他无限温暖的眼眸。
这时,萨菲罗斯从火光中踱步而出,身影在火焰的映照下显得更加冷漠无情。克劳德心沉至谷底,他抬起头,满是泪痕的脸庞上写满了愤怒与绝望:“他们都是无辜的!”
萨菲罗斯走近,声音在火光中依然冷酷而坚定:“克劳德,我警告过你,时间宝贵。”他伸开双臂,向克劳德展示周围燃烧的村落残骸,“这是你拒绝我的代价。这就是你的家乡,你的母亲,还有你所爱之人的命运。现实的残酷远超过你的想象。你若继续拒绝,扎克斯,还有你其他的朋友,他们的命运将比你母亲更为凄惨。”
“你这是威胁……”克劳德的拳头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的声音沙哑。
萨菲罗斯勾起一抹冷笑:“我说过,你没有拒绝的权利。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成为我的妻子,还是看着你珍视的一切逐一毁灭。这次,选择权归你了。”
克劳德的心脏在胸腔中痛苦地挣扎着。在这片绝望中,他被逼到了绝境,而每一条道路通向的都是无尽的黑暗。他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那是对未来的恐惧,对现状的绝望,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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