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府中可若是有急事,若是有急事,我们可改日再约。”陈尚书笑眯眯的落下了一棋子。
周君昂眼睛扫了下棋盘,对接下来要走的子有了算计,也笑着落下一兵。“不碍事,陈尚书乃棋中圣手,难得将你约出来,岂能败兴而归。”
朝中两名笑面虎聚集一堂,怕是朝中人见了都想逃,而那徐御吏却不在其中,他撑着下巴颇有些无聊的看着两人一来一回。
“不敢不敢。”陈理应着落下一棋子,却不知道他是不敢应这棋圣的誉名还是那舒王也难约他的恶名。
徐景西夺过周君昂手中的棋子,落在棋盘上,终结了这场无声的硝烟。“下棋我不懂,比起这个我更有兴趣的是,舒王你的打算。”
周君昂也不恼,他笑着,话却仍在说着棋。“早就听闻徐御吏拜在陈尚书门下习棋,如今看来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景西确有天赋,老夫老了,早已不敌景西。”陈理放下手中的棋子,败局已定,他已无力挽回。
周君昂撵起棋盘上的棋子,移了几枚,棋盘上局势已然翻天覆地,他倾身过去将将军的棋子拿出,放在陈理面前,“败局未必已定,胜与败,皆在陈尚书手中。”
陈理看着周君昂,心中思绪翻了几翻,“棋盘局势改变起来倒是轻而易举……”
“既然可以,那定是要赢的。”徐景西执起那将军,落在了棋盘上。
回去路上,周君昂在马车上闭目休憩,片刻,他将福生唤了进来。
“你说那杨启怎了?”
福生将事情事无巨细的禀告了上去。
周君昂有些头疼,他挥了挥手,“无需插手。”
福生得了令,准备退下,周君昂又叫住他,“以后这般小事无需禀告。”
“嗻。”福生退下,心里对那奴才的定位又准确了些。
那日后,没有人来抓杨启,但他时常会明里暗里受到旁人排挤。他们都瞧不起杨启这种靠卖屁股上位的行为,常把一些脏活累活扔给他。
他们说:“不想我们揭发出去的话就好好干活。”他只能妥协。
原本杨启的工作只是整理好清苑,现在多了许多不属于他的活,经常干到天黑了大半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偏房。
李立一见,又少不了被阴阳怪气一番。“哟,去快活得挺晚啊。”
杨启身心俱疲,懒得理他,脱了外衣上床倒头就睡。
“哼,傲什么?一个卖屁股的兔儿爷,真亏你豁得出去。”李立见他无视自己,冷哼一声。
杨启身体一震,将被子裹得更紧,盖住了头。
成功的刺儿了杨启,李立这才满意的躺下。
周君昂今日在朝堂上给黄丞相下了套,黄丞相也知道这是套,却拒绝不了。他退朝之后等了周君昂,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刺他。
“舒王当真是为我大周着想,本相欣慰啊。”
周君昂的笑真心了许多,“自然,我为皇兄着想,自会为我大周着想。只是辛苦了黄丞,但本王相信历代先皇见到丞相如此诚心,定会降福于大周。”
大周有个不成文规定,历来丞相必须每年有一月需前往皇陵守墓,那是一个苦差事。当今圣上没提过,便也无人敢提。但今日周君昂提起,圣上也允了。
“前段时间本相赠予王爷的舞姬如何,那可是本相特意赠予王爷的。”黄国晟被那真心了几分的笑容气着,他生硬的岔开话题想要刺回去。
“唉──”周君昂敛起笑,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本王心系皇兄,心系大周,实在无法对这种事情提起兴趣,人我也不好再退回给你,便自作主张放了她自由,宰相肚里能撑船,想必黄丞相不会怪本王吧?”
黄国晟在舞姬被遣的当天就知道了,本是想看他恼羞成怒的模样,却被他堵得没法找茬。装模作样的回了几句便借口离开了。
心情大好的周君昂傍晚又去找了小奴才,却没在清苑见到他。找来福生问了才知道,那小奴才现在在柴房,他没问为什么小奴才会在柴房,拐了脚步往那偏僻的柴房去。
听见开门的声音,杨启不等他说话便低声道:“你别来催我了,快好了。”他以为是那催他快点干完活的人,心里有些烦。
周君昂看了满屋子捆绑整齐的柴火,“这些都是你收拾的?”
杨启听到这声音一僵,他转过身去警惕的看着周君昂。“你来干什么?”
“当然是找你啊宝贝儿。”周君昂心情好,不嫌弃他身上的脏污和汗味儿,张开手就要抱上去。
杨启没躲,往前迎了几步反手将他推远,周君昂没有防备被他推了得踉跄了几步。
柴房里有烛光,杨启看见了周君昂身上衣裳的精美刺绣,他回忆起之前的种种细节:手下布料的丝滑柔软,手指细嫩没有茧子,漂亮至极的脸蛋,还有那华丽宝贵的令牌……他曾以为涣之是高等奴才,如今看来却是傻的不能再傻的想法。
他难受极了,这段时间受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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