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李立不安的面向柴房门口跟着杨公公一起跪在地上。
“杨公公,里面那个真的是王爷吗?”他忍不住问。
杨公公斜瞥他一眼,压低了声音道:“咱家跟了王爷十年,你觉得咱家会认错吗?”
李立脸色顿时苍白,他有些呼吸困难,“王爷应该只是玩玩杨启的吧?应该不会长久的吧?”
杨公公这次瞥都懒得瞥他,这是个没脑子的。不管王爷是玩一玩还是认真,里面那个男人都是王爷这么多年来唯一感兴趣的人,不是他们惹得起的,至少现在是。
“公公救我。”李立颤抖着嗓子,跪向门口的膝盖向了杨公公。
杨公公冷漠道:“莫要再提此事,否则等王爷出来我会如实禀告。”
李立腿一软,跪不起来了,他瘫坐在地上。
他们跪得离门口不远,不时听到些暧昧的哼喘,杨公公看向身后护卫,个个面红耳赤,他对此事倒无太大感觉,见护卫反应觉得不妥,便带着众人又退了十来尺,听不到那哼声了才停下继续跪着。
约跪了小半个时辰,那柴房门打开了。一席白衣的王爷站在门口,杨启被他挡住。
“王爷恕罪。”杨公公带头道:“接到有人举报有奴才在府中行苟合之事,奴才带了人来捕捉,请王爷责罚。”
周君昂冷眼看了看他,感到身后有人拉了拉自己的衣裳,才清了清嗓子说:“你不过是尊职守业,算不得你的错。”
杨公公大喜过望,他还以为必被责罚一顿,王爷竟这么轻飘飘的放过自己了?
“李立,”周君昂又道:“你嫉恨共事,散布谣言,不认主人,影响恶劣,从今逐出王府永不录用。”
“谢王爷。”
李立虽不想被逐出王府,但这个结果已经比他预想的好太多了。
遣散了众人后,周君昂转过身看着羞涩的杨启,笑着,“杨启,我已经放过他们了,你记得明日来寻我。”
“好。”即使亲眼见了周君昂耍威风,他仍有一种不真实感,这个变态流氓怎么突然就变成王爷了。怎么王爷这般年轻?怎么王爷这般好看……王爷与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想到了有趣的玩法,周君昂愉悦的哼着歌离开,杨启僵硬的行礼,“恭送王爷。”
第二日,李立被遣了,流言愈演愈烈。
有人说是杨启让管事把李立遣了,有人说是李立受不了杨启的作风,自己申请离府了,有人说……
杨启这才知道他们说自己跟管事睡了,杨启不知道自己的风评到底是有多差,管事的年纪都能当他爹了,他们居然会认为自己跟管事睡。
昨天晚上的事没有传开,知情的人不敢说,不知的人胡乱说。
这流言直到传到了管事的耳中,管事怒斥了一顿传播流言的人,流言这才稍有收敛,只有那打量杨启的目光越来越放肆。
杨启现在已经无所畏惧了,他坦然的面对所有人的目光,毕竟他不用再担心被人抓起来,不用担心受罚或者被送进衙门。他仍用心的继续修葺着清苑。
晚饭后,杨启想起他与周君昂的约定,脸颊有些微红。周君昂说,他会在每一个他们行过礼的地方留下一些东西,杨启要找齐所有的东西去找到自己。
杨启先就近在清苑的木桌下找到了一个红布包,他打开红布包,里面装着一瓶润滑剂和一纸碎片,纸张上的画面有些眼熟。
清苑院内的石桌下的红布包装着一根又弯又长的玉势和一纸碎片,碎片上也有画面。杨启见着那玉势脸都红了,他连忙藏进怀里,生怕被人见着。
玉势搁得他不太舒服,走去下一处的时候他走了神,他不知道王爷身份时一直以为他是在戏弄自己却嫌自己是个男子,所以从来只用道具,虽然这让他松了一口气。现在看来,许是王爷不能,才用的道具。
第三处杨启先去了他们初见的草地上,那儿红布包装着一袋葡萄大小的小银珠,杨启不懂这是怎么用的,也暂且将碎纸拿了出来,布包收进了怀里。
三张碎纸拼起来,他已经知道周君昂在哪里了,但周君昂让他拿全了东西再去找他。
最后一处只余柴房,杨启很快便在柴房找着布包了,他没看,直接揣怀里了,只是奇怪这布包怎么轻了许多。他脚下一转,往自己偏房走去。那三块碎片拼起来正是他的偏房的画像。
杨启脸更红了,这王爷怎么假公济私,李立走了他还没有新房友,竟打这样的主意。
他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见空空的房间愣了愣,正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地方想把碎片掏出来重新组一遍,便被藏在门后的周君昂一把蒙住了眼睛。
“王……王爷。”杨启紧张极了,他膝盖一曲就想跪下,却被周君昂捞住了。
周君昂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哪里来的小奴才,敢闯进本王的寝室。”
杨启没反应过来,他有些结巴。“王爷,这……这是我的……我的偏房啊。”
“小奴才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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