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周君昂在马车上闭目休憩,片刻,他将福生唤了进来。
“你说那杨启怎了?”
福生将事情事无巨细的禀告了上去。
周君昂有些头疼,他挥了挥手,“无需插手。”
福生得了令,准备退下,周君昂又叫住他,“以后这般小事无需禀告。”
“嗻。”福生退下,心里对那奴才的定位又准确了些。
那日后,没有人来抓杨启,但他时常会明里暗里受到旁人排挤。他们都瞧不起杨启这种靠卖屁股上位的行为,常把一些脏活累活扔给他。
他们说:“不想我们揭发出去的话就好好干活。”他只能妥协。
原本杨启的工作只是整理好清苑,现在多了许多不属于他的活,经常干到天黑了大半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偏房。
李立一见,又少不了被阴阳怪气一番。“哟,去快活得挺晚啊。”
杨启身心俱疲,懒得理他,脱了外衣上床倒头就睡。
“哼,傲什么?一个卖屁股的兔儿爷,真亏你豁得出去。”李立见他无视自己,冷哼一声。
杨启身体一震,将被子裹得更紧,盖住了头。
成功的刺儿了杨启,李立这才满意的躺下。
周君昂今日在朝堂上给黄丞相下了套,黄丞相也知道这是套,却拒绝不了。他退朝之后等了周君昂,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刺他。
“舒王当真是为我大周着想,本相欣慰啊。”
周君昂的笑真心了许多,“自然,我为皇兄着想,自会为我大周着想。只是辛苦了黄丞,但本王相信历代先皇见到丞相如此诚心,定会降福于大周。”
大周有个不成文规定,历来丞相必须每年有一月需前往皇陵守墓,那是一个苦差事。当今圣上没提过,便也无人敢提。但今日周君昂提起,圣上也允了。
“前段时间本相赠予王爷的舞姬如何,那可是本相特意赠予王爷的。”黄国晟被那真心了几分的笑容气着,他生硬的岔开话题想要刺回去。
“唉──”周君昂敛起笑,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本王心系皇兄,心系大周,实在无法对这种事情提起兴趣,人我也不好再退回给你,便自作主张放了她自由,宰相肚里能撑船,想必黄丞相不会怪本王吧?”
黄国晟在舞姬被遣的当天就知道了,本是想看他恼羞成怒的模样,却被他堵得没法找茬。装模作样的回了几句便借口离开了。
心情大好的周君昂傍晚又去找了小奴才,却没在清苑见到他。找来福生问了才知道,那小奴才现在在柴房,他没问为什么小奴才会在柴房,拐了脚步往那偏僻的柴房去。
听见开门的声音,杨启不等他说话便低声道:“你别来催我了,快好了。”他以为是那催他快点干完活的人,心里有些烦。
周君昂看了满屋子捆绑整齐的柴火,“这些都是你收拾的?”
杨启听到这声音一僵,他转过身去警惕的看着周君昂。“你来干什么?”
“当然是找你啊宝贝儿。”周君昂心情好,不嫌弃他身上的脏污和汗味儿,张开手就要抱上去。
杨启没躲,往前迎了几步反手将他推远,周君昂没有防备被他推了得踉跄了几步。
柴房里有烛光,杨启看见了周君昂身上衣裳的精美刺绣,他回忆起之前的种种细节:手下布料的丝滑柔软,手指细嫩没有茧子,漂亮至极的脸蛋,还有那华丽宝贵的令牌……他曾以为涣之是高等奴才,如今看来却是傻的不能再傻的想法。
他难受极了,这段时间受的委屈似乎一块儿涌了上来,他将苦闷压抑在喉头,低声道:“我不知道你是哪家的贵人,又是怎么进的这王府,我求你,你不要再玩我了好吗?我只是个奴才,你的身份什么娇妻美妾得不到?求求你,别再来了……”
周君昂见他一副快要哭的模样,异常的惹人怜惜,他差点就想直接扑上去了。定定的看了杨启几秒,艰难的从脑中调出前几日福生给他汇报的情况,心下了然。
“不过是旁人的胡言乱语,你在乎那么多做什么?”
杨启看他,他气定神闲风度翩翩的立在柴房门口,俨然一个玉树临风的贵公子,他与这柴房格格不入,他也永远无法体会杨启的痛苦。
“别玩我了。”杨启蹲在地上抱着头不想见他。
“真娇气。”周君昂小声嘟囔了一句,上前哄他,“再陪我最后一次,我便不来骚扰你了可好?”
杨启沉默了一会,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周君昂有些乐了,这小奴才哪学来的话。他笑着应:“驷马难追。”但是很可惜,周君昂并不是君子。
周君昂吻着杨启,引带着将他推到墙壁上压住,手指熟练的在他身上挑动着他的情欲。一吻毕,杨启的衣裳已经被抓得凌乱不堪。
“今日没带东西,先用手指,下次再满足你。”周君昂微喘着气,解开杨启的腰带。
杨启被吻的有些腿软,“没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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