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要长头都不敢抬:“陛下想直接将帅印给世子。”
手中奏本被重重丢了出去,砸在地上,萧呈霍然起身朝外走去。
“殿下息怒啊,万不可冲动行事。”勤要长赶紧追上去,抓着萧呈的袖口劝,“陛下心意已决,殿下去问也只会徒惹陛下生气,不如先忍忍再想办法。”
萧呈一把挥开勤要长,眼圈泛红地吼道:“他凭什么!我才是太子,可他连招呼都不跟我打,就把兵权给萧越,他把我放眼里了吗!”
勤要长急得恨不得捂上萧呈的嘴:“殿下呦,我的殿下你别喊啊,在让人听见。”
“怕什么,”萧呈看着乾清宫的方向,满眼都是怨怼,“有本事他就彻底把我废了,这样的凌迟,本宫还要忍到什么时候。”
“殿下,殿下不好了,陛下又呕血了!”东宫侍从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禀报,“陛下刚刚与文王世子正说着话突然就呕血了,太医已经过去了。”
勤要长小心道:“殿下,咱们也过去吧。”
萧呈深吸了一口气:“走吧。”
乾清宫内,萧万卧室的门紧闭着,萧越站在门前,脸上没什么表情,见萧呈来了微微欠身施礼,萧呈只是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沉默片刻,萧越忽然开口道:“远辞又要怪我了吗?”
萧呈冷笑:“父皇信任便是本宫信任,何来怪这一说。”
萧越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声,没再解释。
不多会太医从屋里出来,说用针灸稳定住了病情。
萧呈进屋一看,萧万上半身扎得跟刺猬一样。
“为什么会突然呕血。”萧呈问太医。
太医神色纠结嘴里支支吾吾。
“照实说!”萧呈厉声道。
太医吓得打了个抖:“是是是!陛下此次受伤本就严重,本该安心静养的,但陛下他……他不节制,还是经常地召见嫔妃,饮食方面也不肯遵循医嘱,顿顿都要吃海鲜鱼肉,饮各类酒水,导致气血亏空,这才呕血。”
萧呈听罢,嫌弃地撇了床上一眼:“前段时间看他精神挺好的。”
太医解释:“这是从内里反应的,外表不明显。”
“朱公公,”萧呈问,“父皇近来一直都是这种状态养病吗?”
朱权无奈道:“回殿下,说句大不敬的话,陛下他不听劝啊,他总认为自己亦如当年般身体强壮,不输青年,不需要忌讳。”
萧呈凝眉,嘟囔道:“也不知道生着病哪来那么大的精神头……”
朱权微微哈腰回应,没接话茬。
萧万服用“仙丹”的事是保密的,除了几名内侍和朱权外,几乎没人知道,故而萧呈疑惑也找不出原因。
伺候萧万喝了碗药,面子功夫做到位后萧呈就准备走,要不是为了遵守孝道,避免落人话柄,他来都不想来。
一只脚刚踏出宫门,就碰到太后进来。
老太太见萧万被扎成这样,心疼得直抹眼泪,还拉着萧呈和萧越不让他俩走,说东扯西的。
萧呈耐着性子坐在那,满脑袋都在想告退的借口,倒是萧越陪太后说了会话。
“呈儿啊,前段时间给你选太子妃,让你去看你也不去,奶奶已经替你相了不少姑娘了,不管是模样还是家世都是个顶个得好,你今天去看看吧。”
萧呈冷冰冰地撂下一句:“不去,孙儿不急。”
“你不急奶奶急啊!”太后拿拐杖捣杵着地板,砸得咚咚响,“你明年就二十了,百姓家孩子跟你这么大都是几个孩子的爹了,你还不急!”
萧呈嫌烦不想听,起身要走:“孙儿还有事,先告退。”
“回来!”太后也顾不上什么身份了,直接上手就抓,拽着萧呈的袖口,“你今天要是不给奶奶个交代,就别出乾清宫的门!”
萧呈顿感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遁地逃离,他转着胳膊想把手抽出来,却发现老太太拽得死紧:“皇奶奶您就别管了,赶紧回宫休息去吧。”
“不行!你一天不成亲奶奶就一天睡不着,你若是想娶个喜欢的,那就先纳个侧妃,奶奶也不说什么,可你不能一直拖着啊。”
萧呈不耐道:“此事之后再议吧,孙儿还有事,要先走,奶奶放手吧。”
“你有什么事?什么事也没你的婚事重要,不许走!”太后摆明了一副缠到底的架势。
萧呈犟脾气也上来了,太后抓着他袖子不放,他又不能把老太太甩开,索性来了招金蝉脱壳,快速一拽衣带,直接把衣服从身上脱下来,丢给老太太。
不是爱抓衣服吗,那就一直抓着吧,萧呈滑跟泥鳅一样,此时也不顾什么礼数了,扔下衣服就跑了。
只留太后在身后气急败坏地骂他不孝。
寒冷的房屋温度逐渐上升,旖旎的气氛化作丝丝热气在空气中绽放。
祁唤将萧呈剥的门户大开,压在床榻上,冰凉的被褥冻的萧呈一个激灵:“冷……”
“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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