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也许,一开始就错了,是我忽视了我们之间的差距。我想……我不需要一个配不上我,还会和别的女人睡在一起的人做我的女朋友。”
“……”
“滚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
胸口,像是被利刃戳穿一般的痛楚。
云焰书的视线在两个人之间来回流转着。
她下意识拼尽着全力,握紧拳头让自己挺直身体,维持着无谓的体面。
“……好,权至柔,记住你的这句话,”她对她点头,缓缓地,有些踉跄地后退,“……祝你们幸福。”
在跨出这道门的时候,余光瞥到一旁挂着的,憨态可掬的小马挂坠。
——那是权至柔亲手做的。
她曾将它精细地雕琢过,就像对待她们的感情一般,百般的珍视,疼惜。
它见证了她们那天在玄关的结合,见证了她们的嬉笑打闹,缱绻温情,也见证了此时此刻,她们之间荒唐如斯的天崩地裂。
那个随着她后退的脚步,离她越来越远的女人,身边已经站着一个人。
而那个人,本就应该和她站在一起。
原来……
至始自终,她云焰书才是那个不该插足的小丑。
不受控制地,懦弱的眼泪骤然滑落,而她及时地猛烈转身,捂紧嘴跑出了这道门。
……
家中,是死一般的寂静。
孙庭看着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心中的滋味有些复杂,但更多的是欣慰和窃喜。
她看向身边站着的人,发现对方还在盯着门口发着呆。
她想起方才十指相扣的温度,脸上微微有些发烫,心里仿佛是覆上了蜜一般甜。
“亲爱的,今天晚上想吃点什么,我做给你吃?”她想伸手去摸她的脸,却被一只手冷漠地用力挡下。
“……别碰我。”
“……”
看向她的那双眼里,却不只有冷漠——
还有无可忽视的厌恶。
这一抹厌恶,让她彻底愣住了。
女人抬起手,指着门口:“好戏看完了,你可以滚了吧。”
“至柔……”她一头雾水,“柔,我真的不在乎你利用我,就算刚刚只是为了报复她,我也很开心,真的!只要我可以在你身边……”
“孙庭!”女人闭了闭眼,耐心全无,“你听力应该没问题吧?我说滚,没听清楚吗?”
见她依旧是不动,她将沙发上她的包扔到她的身上,沉声道:“要我报警吗?虽然你有那女人做靠山,但是有案底对一个医生来讲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
她知道她指的那个人是谁。
这一瞬间,再怎么精明,她也无法掩饰自己的心虚,吞咽了一下道:“至柔,我想赢姐她一直都是在为你考虑……”
“为我?你脑子没问题吧?”她冷笑,“这个叫权赢的人,永远想的都是自己。而你孙庭,不过是她的一个棋子而已,用完了就会像垃圾一样丢掉,懂吗?还有,对我而言……”
她几步走近她,微垂下头,逼视着,“对,你孙庭,曾经还算是我的朋友,但现在的你……”
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真他妈让我恶心。”
“……”
女人浑身散发的寒意让她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嫉妒,不甘,疯狂发酵着。
她捏紧了拳,哑声道:“所以,你到底还想怎么样……?那个女人都跟别人睡了,你还不死心吗?!”
对方额头的青筋跳了跳,只是举起了手机,声音寒如冰窖:“我再说一次——从我家滚出去,从今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
……
终于,那道门关上了。
像失去所有力气,她垮在了沙发上。
脑子里,都是那个人一步步朝她远去的时候,那绝望到空洞的眼神。
那样的眼神,让她有那么一种感觉——
她们之间,也许再也无法回到曾经……
可是,现在头脑一片混乱,几乎快失去所有理智的她,到底又该怎么办……?
电话响了。
她看着那串号码许久,还是接了起来,几乎是咬着牙:“……她走了,永远不会再见我了,你满意了吧?”
那边的声音有一丝萧索,带着似真若假的安慰:“小柔,事到如今,你还是以为是我做的吗?你和焰书之间的信任就是这么脆弱,难道你自己没发现?”
她倾下身,对着话筒声嘶力竭:“不是你还会是谁?还有什么你权赢做不出的事?!我根本不会怀疑,你为了你那肮脏的王位都他妈可以杀了我!!”
看着茶几上放着的,她和爱人的合照,她闭上了眼睛,笑出眼泪:“真的,你还真不如直接一刀杀了我……”
女人沉默两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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