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道“啊,对了,伍丹说她今天会去东市买零食,这个点她应该快回来了,小张将军,你去帮我把她接回来好吗?”
张合嗯嗯点头“好,那殿下,我可以买吗?楼里的女孩子们经常给我吃的,我想买点糖,分给她们吃。”
“当然可以啦!”广陵王大手一挥“想买多少买多少!”
张合期期艾艾地问张邈“前辈,您有想要的吗?我给您带回来。”
张邈“有劳小张将军了,给我带两斤砒霜好了。”
张合疑惑“前辈有任务吗?要毒死任务对象?嗯……甄女公子说,我们做晚辈的,态度一定要诚恳,要多帮前辈做事。”
说罢,张合坚定地抬起头“前辈,您要给谁下砒霜?交给我做吧。”
张邈“我。”
张合“……啊?”
张邈“我的真爱被人勾走了,所以我要学袁氏长公子的做派,服毒殉情。”
广陵王无语闭目。
“我明白了。”张合很快理解了他的意思,毅然地去帮前同事分担莫须有的工作“去给袁氏长公子下砒霜是吗?我会做好的。”
广陵王对着他远去的背影伸出手“不要毒他!!”
广陵王瞪向床边的人“好歹你们也共事过,就不能对小张将军态度好一点吗?”
那人正因傻乎乎的张合掩唇偷笑,闻言,便从衣袖后抬起头来“这话说的,他在前组织经常被霸凌,天可怜见的,愣是被欺负傻了。我的心肠一向软,已经对他很客气了。”
说罢,又不满道“殿下对他倒是维护,都不让我跟他多说话,弄的好像我带了棍棒随时会打他一样。真是宝贝。”
广陵王走到他身边坐下“你的嘴倒是夹枪带棒,昨天,跟傅融交接工作把他气晕;前天,给周中郎将气的差点砸瞎你这只好眼。来了两天,孔夫子吐的血都快流满护城河了。”
张邈半分不觉得惭愧,反而觉得别人有问题“肚量太小。”
说完,他想了想孔夫子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噗嗤一下笑出声。
谁知笑的太猛,一下子咳嗽起来。
见他咳的撕心裂肺几乎要咳出血来,广陵王连忙给他倒来茶水,让他倚在自己肩头,一边喂水一边给他抚背顺气。
她道“让你笑,呛着了吧,该!”
被喂了半杯水,张邈稍微缓和了些,颇为羞赧地抬袖掩唇“真是失态,殿下可不要笑我。”
他咳的眼角都红了,镜片上还落了零星几滴泪珠。广陵王顺手把他的镜片取下来,指腹擦过他湿漉漉的睫毛,忍不住揪了一下。
“殿下!”张邈微嗔,一胳膊肘给她捅开“好不容易才养长的。”
广陵王哈哈笑着搂住他,将人扑在床上,在他眼睫脸颊亲来亲去“孟卓开始服美役了。”
“不保养不行。”张邈被她亲的有点痒,忍不住缩起脖子“瞧这绣衣楼里,多的是年轻漂亮的男孩子,殿下整日看着他们都乱花眼了,我再不保养的漂亮些,就要被殿下抛弃了。”
广陵王在他鼻梁上留下个浅浅的牙印,打趣道“不会的,哪怕床单都是深色的,人脱光了躺在上面,就被衬得跟一块精雕细琢的白玉一样。
张邈很快把自己剥的干干净净,他把衣服叠好放在床边的架子上,双手叠放在膝头,乖巧地跪坐着,只是神色有些局促。
他们相识多年,做了不知道有多少次了,但张邈仍然有些不习惯自己这样赤条条地展示在她眼前。
尤其是在广陵王衣冠整齐的情况下。
说到底,他没有归属感。
士族的长公子大概都是这样的吧,他从前对袁基那天天做春秋大梦的恋爱脑只觉得可笑,他们从生下来,就被规矩体统拘束着,肩上担着振兴家族的担子,怎么能一味地沉迷于情爱?
就算情深似海,也应该正儿八经地成了亲才行,私下里与人苟且,还妄想和人私奔,这算个什么事儿啊?
可谁知,他遇到了广陵王,把之前嗤之以鼻拿来取乐的事情全部都做了一遍,明明还未成亲,却与连未婚妻都不是的人私会,明明清楚她不会对自己负责,却还妄想能向她讨一个名分。
他和广陵王,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但广陵王一直保持着她的三不准则,不承诺,不拒绝,不负责。
他没名分没承诺地在广陵王身边,几乎把自己的全部都掏给了她,可仍然得不到她全部的感情。
她在外面有身在江东的广陵王妃,有被她万般宠爱的张天师。在家里有贤惠会过日子的副官,还有漂亮的能给他提供情绪价值的小白鼬。
更不要提那些数都数不完的哥哥弟弟姐姐妹妹了。
她想要什么,轻而易举地就能得到,而他失去了太多东西,如今只有她。
明知不会有结果,可被放平在床榻上亲吻时,张邈还是不死心地问“殿下……我们那么多次了,要是我能生,孩子都给你怀了好几个了,殿下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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