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许不单单是对鬼修,亓官玦也从未见过他和颜悦色。
“往后我都要一直跟着师兄么?”亓官玦也不明晓一人一鬼如今算何干系,非要有个名儿,恐怕只能算作被宗门师兄困作做禁脔?
说起来它变成这般模样,圣衍宗不便留它,这便是又被除名了?亓官玦认叹。
“自然,不若你还想去那。”柳苍术睨着它,墨深的眸子不尽善。
亓官玦快速眨了下眼睛,神情更加唯妙唯俏:“我自是想跟着师兄,缘才有此一问,只是忧心往后,若我与师兄修为相较境落过多,师兄先我坐化,我又如何去。”
其实待在这修士身侧,等他坐化自弃,这未尝不是个法子,毕竟它这“师兄”除了拿它肏弄双修,竟也挑不出旁的什么坏处。
前些时日小雷劫进元婴中期,它又得了一身护甲灵丹,那古龙的护心鳞都还在它胸口镶嵌着,没被柳苍术收回去。
但亓官玦也没觉着这法子有多妙,不过是无可奈何而已,因着这如坐牢笼的时日太久,且也太未知了些。
可谁叫它修为不如人被强食,这大道如此。
沁水桃花,黑点转溜着却如强人如盗,白费一番容色。
他对着鬼修冷目无波,沉声道“这便不是你能思虑的。”
说罢离鬼修更远了,移至别塌,开阵冥坐。
没问出修为,亓官玦被抽离的莫名,嘴唇蠕动,终了亦盘腿打坐。
但它没多久又飘离起身,窗外朦白,它从前一人独修时鲜少心躁,如今却总觉着很是难以静心入化,极易气血上涌生恼。
眼下这一身修为得来太过容易,它恐是不适应原先那枯燥,亓官玦望了柳苍术两眼,那修士闭目倒显得十分安稳。
它越看越是别有一番心恼,而这异样心恼意躁,俱是在吞食丹蛊之后才显现。它此前不挂心,重塑后却越发如此了。
这究竟是结情的作用?
还是它这异数被天道窥扫?!
若是结情,它亦不该只是心躁。传闻中所有能摄取人心智的东西,不是极为霸道瞬噬,便是不断与心眼神识绞缠,可食丹蛊后它均未感如此。
想来还是这鬼体与修炼不同寻常的缘故。
不过几载便从聚炼灵气踏入元婴,它自个儿都每每自感自骇,内里不安稳。
亓官玦本欲推门直出,却又是从窗户无声飞走。
它躺进溪水中运转身体内被强塞的精纯灵力,泛热的躯体与凉水相抵,那该死的浮图老儿不正经,否则怎么会弄出这种东西,竟以吞转元精为精益!
腹腔摇液,而它竟也甘愿这般受着了?
顺水流动,它这身修为得来都未曾施展过……
鬼修飞出后柳苍术睁眼。
这院中本来就有一处制引而来的药灵寒潭。
寒凉幽黑
亓官玦亦不知道自个儿顺着水流飘到了何处,它不过闭目休憩一会子,再睁眼就已然以一种扭曲姿态卡在寒水洞窟中。
点点微光不知从何而来,洞窟内石壁坚硬光滑,身上堆了不少残叶枯枝,它拦腰卡在寒水暗道不得入,再往前看更狭。
闲来无事,它自以为将这浮峰上的水流林洞,并灵兽都探量过了,怎知还有这么一个地底暗穴?寒水积的愈凉,冷得都快赶得上姓柳的破院内那一小谭了,鬼修把身子摆竖,立着躯体顺水潜往。
原先它独修时无论多少光阴不过弹指一瞬,自打被人结困后,十载,它当真是活的极不痛快,时常躁动难安,又感无趣,地上的野狗,水里的游鱼,被它捉着都要抽打两下方才丢开。
亓官玦一脚踹飞鱼头上岸,顺着水流居然来到了个宽阔的寒洞地方,洞顶开光,内能落脚,虽瞧着仍旧昏暗些,却比暗道更明。
鬼修在岸上探寻,圣衍宗立世不知多少千秋,这圣极峰上说不得有什么先辈遗留的宝洞,它从前在听心峰翻腾过,但没什么可得。
从最宽阔的大洞窟中分出多条洞道,有的是死穴,有的串连又回转原地,亓官玦进进出出几条,其中一个洞道越走越冷。
那股凉意令它有些熟悉。
入目是比柳苍术那无名小院中大了两倍不止的潭水,袅袅白烟散,谭边还有一张石床,几只宝箱,连着地上的焦黑痕迹,无不彰显着此处曾经有人迹。
这便是机缘了。
亓官玦顿时兴奋,抬脚之余又展开神识细细探查一番,除了那潭水总给它一种异样之外,再探不到其他古怪。
“咔嚓”启开宝箱,鬼修翻了翻,将剩下的都开尽了,一张脸更是愤慨。
他奶奶的,里边全是一堆破烂的幼子之物,竹木蜻蜓、桑麻旧衣、贝壳珍珠、光滑鱼骨……
这都是堆什么玩意儿?!也值当使那几只宝箱来装?亓官玦满脸失望,转而望向那寒潭,走过去伸手搅腾,果然是熟悉的寒水,且比院里那口更加精纯。
此地说不得与那姓柳的有几分干系。
它搅腾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