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劫变增长,反而祸害引雷之人。
这须得它自个儿渡过。
“这是……?”
亓官玦拿着金麟恍惚,他被鳞片上的磅礴精灵摄住。这姓柳的哪儿来这么多好东西,比从前那黑蛟的内丹好上无数……
云雷很快便将鬼修吞噬,开天银黑炸响,远望的柳苍术亦能觉察一股焦痛,那结情丹蛊从未解除,似乎还会随着蛊身之人的交合次数越多,感应伤受随之更明显。
柳苍术解不开,这便也是他寻困亓官玦的原因。
先时亓官玦应劫而死,祸得他父亲元府真君留下与他保命的命器破碎,那命器世只一件,且只在性命攸关之际发挥,便在那时与他挡毁,并且他的修为衰退一境。
柳苍术不知亓官玦真正消散他之如何,但既被他临危之际寻着了,自是不会再让它祸他,这只鬼除了在他身边,往后只要他不动,它便哪儿都不该去。
因着福祸相依,天雷劈在鬼修身上修士亦受着,不过以他今日之修为,这雷云倒也算不得什么。也正借着丹蛊之势和金麟,哼重雷云散去,鬼修瘫坐焦黑中,一身还算干净。
如此之快抵进元婴,全身复满浑厚灵力,亓官玦霎时有黄粱梦感,就不知此刻是魂散前的一梦,还是过往皆为一梦,它此番竟连心魔都未出,不过也未结婴灵……
柳苍术又近了,俯看它。
“师兄。”这段时日它竟也有些叫惯了,虚软松懈之际,它脱口便是。
“亓官玦。”
许多年未曾再听旁人这般称呼,它眼皮抬动两下。
“跟我回去。”修士冷峻,声音亦无情。
可它回哪儿?
柳苍术不等鬼修废话,启开一只琉光溢彩的匣子,瞬息便将鬼修收拿,快得亓官玦都没来的及拒绝抗骂。
天象异常,雷云中心漫开至外界,形似将要落雨。府中奴仆皆闭门躲避,独陈蕴撑携了油纸伞往外离,他亦不知为何,越发逼近那黑云处。
但也没走多久,黑云渐渐散去,天边一道光影,他不确定是自个儿眼花了,竟仿佛看到当年被他请进陈府那修士。无怪他记性好,却是那冷面修士的形容天威过于难忘。
“阿爹……”
脆声声地一响,而立之年,陈蕴听声回头。
正有如花美眷,携幼子寻他,他不该再乱走。
许多年后,破庙被拆,那是陈家的地,就连陈蕴也不明白先人为何在那处造庙,仆人从碎石中拾出块碑,碑上竟是亓国皇族姓氏,可翻阅史书,竟无玦字之人。
大抵是皇家辛秘,陈蕴遂吩咐仆人将那块碑埋于棺位填平。
……
鬼修被摄入匣中,不晓得这是个什么法器,竟连元婴境都轻拿,里边虚空一片漆黑无光,它居然使不出灵力,弄一点莹光也不行。
柳苍术……!
亓官玦内里漫骂千百遍,后来漫骂不在心而在口,吼骂无应,它在虚黑中被抑得躁动。
拳打脚踢,拱来滚去……抓耳挠腮的难受,却只能瞪眼虚无。
心力衰竭,那姓柳的捉它这般折腾做甚!
暗黑死寂无度
它竟恍惚间听到一阵泣息,鬼修被吓的毛骨悚然,后知后觉自个儿也是只鬼,它怕什么?!
它惶然发觉那泣息是它自个儿的,亓官玦骤然痛苦捶首。
不知过去多久。
乍见光彩,鬼修不适,神色恍惚。
“师兄?”亓官玦见着个活物就扑,那虚无中他快被憋疯了,紧紧抱着柳苍术。明明是个鬼,此刻却极其贪图温热血肉……
而放它出来的人,仍旧是那副少言少绪的尊容,他比鬼修高半个头,柳苍术垂眼,祸害偎在他胸口,半响,他道“松开。”
亓官玦缓和后,惊觉这姿势也叫它不适,立时蹦远,它打量周遭,还是圣极峰那院子,而一人一鬼正在寝居中。
一脚绊在木床上,床褥异常香软,它刚想问柳师兄竟也喜欢这些,后又立时住嘴。仿佛被刺烫一般赶紧飘离那床,重新找了只马扎。
“柳……师兄,那会子走的快,不及与你说。掌门发现我,破了结界,说宗门如今不便留我,所以。”
“我不该再到此处。”亓官玦平淡的讲,它本就对圣衍宗不念,顾华山一死,它如今更是殊异中的殊异,更不愿意留。
“你想至何处。”修士问。
“四海八荒不定,便不告知师兄。”自少时流迹,圣衍宗算是他待得最久的一处,仅是而已。它自幼便自晓与旁人不同,不敢融入,这般认定久了,哪怕后来在衍宗也算如鱼得水,到底心独。
“何处。”修士再问。亓官玦却恼了,强压着心火,极尽平常道:“我知是师兄助我重塑,此大恩我日后定竭力相报,但我要去何处,柳师兄便不必再过问了!”
它自是记得那些缠绵悱恻,但更不忘柳苍术如何将它带来,动则关束,当它是什么?!它如今也不能探这姓柳的的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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